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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一聲輕笑,“難道爺就是因為這個才對我好嗎?如果不是,騙與不騙又有什麼所謂?如果是,才會說苦。”
她的聲音清冷幽幽,與平素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千城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會以為,這個人與四王府那個心思單純、天真爛漫的童素傾只是長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而已。
“為什麼?”
許久才聽到男人的聲音,出奇地寡淡,完全聽不出任何意味,似是尋常那麼隨隨一問。
“什麼為什麼?”素傾顫悠悠地從地上爬起,輕輕靠於身後的牆壁,將自己隱在黑暗裡,“爺是問為什麼我要裝眼睛看不見,還是問為什麼我要殺了這個女人?”
如果是前者,說明他在乎的始終是她,不是嗎?如果是後者,說明他在意的是牢裡的這個。
“為什麼給西陵雪下假孕藥?”
素傾一怔,不意他問的是這個,想了想,也是,假孕藥本是現在牢裡這個女人關進來的因。
呵,他終究在意的還是這個。
“如果我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愛爺,爺相信嗎?”她笑著開口,笑容黯然苦澀。
“愛?”男人嗤笑,“愛本王所以陷本王於萬劫不復,是嗎?”
“不!”素傾低呼,有些激動,“不是的,本來我下藥之時,只是想毀了西陵雪,沒想到會有後面的那些糾復。”
“難道本王對你不好嗎?你還要覬覦這些?”
好!
很好!好得不真實,好得讓人覺得那只是刻意!
人,總歸是有喜怒哀樂、心情起伏的吧?更何況他們是那種男女關係。
不是說,這世上最讓人不能淡定的就是男女情事嗎?
可是這個男人對她,卻從沒有過多的情緒。
有時,她甚至希望他對她發一通脾氣,或者像對這個女人一樣,濃烈得時候要生要死。
可是,都沒有,只是溫潤,一味的溫潤,溫潤的近乎敷衍。
“爺就當素傾人心不足好了。”
她笑得落寞,並不想說這些,說得再多,只會讓這個男人越發看輕了去。
“所以你連千城也不放過,即使需要鋌而走險、夜闖天牢?”男人聲音驟冷,一字一頓。
“她該死!”素傾亦是咬牙,聲音從牙縫中迸出,眼前又晃過那日在清華苑看到的一幕,這個女人穿著他的衣袍,頸脖胸口青紅淤紫,滿滿都是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痕跡。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
她該死?
聽到這三個字,千城一震,只以為自己聽錯了。
印象中,她應該沒有跟她樹敵吧?
她既沒有西陵雪的名位,也沒有得到這個男人的寵愛。
“敢問一句,何以我就該死?”
原本她不打算問,可她實在覺得憋屈。
退一萬步說,她還替她背了此次的黑鍋,她憑什麼?
素傾沒有開口,男人卻是先開了口,只是,不是對她,而是直接將她的問題忽略。
他說,“你不是本王認識的童素傾!”
素傾回以冷笑,“你也不是我認識的四爺!”
哈,千城氣結,敢情將她當做了空氣。
那廂素傾清冷的聲音仍在繼續,“我認識的四爺沉著冷靜,絕不會去做冒險的事,例如今夜,如果是他,就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我認識的四爺也不會去做忤逆老夫人的事,老夫人說此人不可留,如果是他,他斷不會讓她還好好地活在這裡……”
“夠了!”男人厲聲打斷她的話,“這些都是本王的事,無須你去操心!”
“好一句爺的事,不用我。操心!”素傾驟然“呵呵”笑了起來,驟然,眼前紫影一晃,男人已來到跟前。
她一驚,止了聲音,以為男人要對她下手,臉色一變,又驚又懼間,只感覺到手臂一重,男人竟是擰起她的胳膊,猛地腳尖點地,飛身而起。
這廂,千城原本還在素傾那句,“老夫人說此人不可留,如果是他,他便不會讓她還好好地活在這裡”的話上,久久回不過神來,驟然,腰間大手一鬆。
身子陡然失去支撐,她驟不及防,便直直摔倒在地上。
再抬頭,就看到黑暗中男人擰起對面女子飛身而去的身影,衣袂簌簌,有什麼東西自男人的袖中呼嘯而出,直直刺入地上還在抽搐的黑衣人身上,瞬間兩人便沒了聲息。
什麼情況?千城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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