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床外邊,霍容玥睡在外頭他想下床還要顧忌她,實在不大方便,他也沒猶豫,連被子帶人一塊捲起來放到床裡側。
拉過被子隨便蓋在身上便闔上眼睛準備睡覺,突然感覺到背下有異樣,伸手摸過去,手心裡盛滿順滑的黑髮,他小心翼翼的將頭髮從背下拿出來,確保沒壓著她頭髮後繼續躺下睡覺,而某個地方卻在不知不覺間驚醒,雖沒被她看到,他仍然尷尬的側過身子。
黑暗中,霍容玥緩緩睜開眼睛,方才的睏乏至極悄然消失,只餘一息長嘆憋在胸腔中慢慢消散。
*
次日清晨一早,霍容玥睡醒時下意識翻個身,突然想起身旁還睡著人,生生止住動作睜眼去看,那寬闊安穩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窗外已然大亮,她猛地一驚,小聲喚拂曉。
拂曉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慌忙推開門進來,向嬤嬤面色微怒的跟在後頭。
“什麼時辰了?侯爺呢?”該不會獨自去給廬陽長公主請安了吧?
見自家姑娘完好無損,拂曉將心肝放進肚裡,“回姑娘的話,現在剛過卯時,侯爺卯初便起身去武場練武了。”
“雖剛過卯時,但夫人得日日去給長公主殿下請安,這個時辰該起了。”向嬤嬤跟在後頭補充,眼角恨恨斜一眼拂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拂曉後知後覺,憨憨一笑便去給霍容玥端洗臉水。霍容玥不明所以,卻也分外維護拂曉:“拂曉做什麼是惹你動怒?嬤嬤別和拂曉一般見識,她還是個小姑娘呢。”
向嬤嬤被她逗笑,“拂曉比姑娘還大一歲,姑娘嫁人後語氣也變得像大人了。”
霍容玥但笑不語,向嬤嬤見她維護拂曉便有意道:“姑娘可千萬別聽拂曉在那瞎說,您得聽老奴的,您既然嫁入這平寧侯府成為一品平寧侯夫人,便要做出侯夫人的樣子來,您在侯府站穩位置,以後的日子才好過。”
她的話意有所指,是嫌棄霍容玥不知討好長孫昭,沒有小意溫柔主動獻好罷了。霍容玥也不反駁,她確實沒有這麼做,長孫昭這個年紀在女人方便可謂過盡千帆,若要靠臉上顏色討好於他定被他識破,不如該做什麼做什麼,她現在的身份是填房,填房不能有不該有的野心。
“嬤嬤的好意我懂,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該去給長公主請安了。”可能這府中最不好討好的便是這位長公主殿下,女人若是想在婆家過得好,一得家世好,二得討好婆婆。她的家世長公主還看不到眼裡,所以便該她這做人兒媳的殷勤一些。
霍容玥匆匆用過早膳便帶著丫環直奔婆婆廬陽長公主的醇芳園,平寧侯從練武場回來便看到丫環們正在收拾早膳用過的碗盤。
“夫人呢?”
“夫人去醇芳園給殿下請安。”
給婆婆立規矩自古便是兒媳婦的本分。
新婚後第二次給婆婆請安還沒等見到婆婆本尊,便聽婆婆貼身侍女玉央交代:“殿下吩咐夫人每日抄一頁佛經便可。”
霍容玥不敢反駁,反而美滋滋的想抄一頁佛經總比對著公主婆婆的冷臉強,她今天可不想跪在那大理石的地板上。玉央則侍立一旁監督她抄佛經,廬陽長公主原話是:“本宮早起禮佛,沒功夫理會她卻也不能讓她不立規矩,索性抄些佛經,去去那人身上的罪惡罷。”
說到最後一句時,她嘴角便不自覺掛上冷笑,玉央深知自家主子心事,卻隱隱擔憂著,而如今看到對殿下冷臉絲毫不在乎的平寧侯夫人,玉央的擔憂更甚。
至親至疏夫妻,殿下怕是忘記這句話了罷。
因霍家頻出太傅、帝師,霍容玥自小便寫的一手簪花小楷,陪著外祖母抄佛經更是常有的事,對別人來說生澀難懂的佛經在她看來卻是莫名的熟悉,她小時候總會在外祖母呢喃的經聲中入睡。她不曾痴愛佛經,卻喜歡它帶來的心安。
只是,今日回門也見不到外祖母。
玉央察覺到霍容玥的異常,還以為她受不住這份委屈要發作,仔細去看時卻聽她說小聲道:“以前總陪著外祖母抄佛經,卻不想婆婆也如此喜愛佛經。”
霍容玥的外祖母便是當朝丞相宋明德的生身之母李氏,傳聞李氏在世最是疼愛這小外孫女,從襁褓中便接到宋府中教養,她離世後霍容玥也是整整給外祖母生生守夠三年孝才搬回霍家,玉央見過那李氏,更見過小時候的霍容玥,怎麼也想不到當初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竟成平寧侯府的當家主母。
為著李氏,玉央私自做主讓霍容玥提前離開醇芳園,回房準備回門之禮。
走出醇芳園拂曉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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