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一時間臥房裡又陷入沉寂,霍容玥突然笑了,換成雙手握住他的手:“你是否會一直待我這樣好?”
她眼中有明顯的期望,亮晶晶的,映在長孫昭心裡。兩隻小手緊緊握著他的,他伸出另一手包住她的手:“我長孫昭最喜歡從一而終。”
她噗嗤笑了,這算什麼話?不過,有他這句話已經足夠了。霍容玥靠在他肩膀上,很是依賴,空空蕩蕩的心房也找到依靠般,安穩的她想入眠。長孫昭並未阻止她,反而將被子往上拉拉裹住她的後背,免得再次受涼。
夢棋端來一碗白粥,霍容玥小口小口吃光了,吃完還揚揚碗讓坐在一旁看書的長孫昭看一眼,得來他獎賞一笑便笑嘻嘻的將碗交給夢棋,夢棋不敢在正房多呆,端著托盤匆匆走出去頗有落荒而逃的味道。
“這丫頭跑什麼……”
過沒大會兒,夢棋又硬著頭皮將藥碗端進來,一旁的長孫昭放下書冊,親自接過她手裡的藥碗端到霍容玥面前。
“我又不怕喝藥。”霍容玥小聲嘀咕著,為表明自個說的話是真的,接過藥碗便一口氣喝個乾淨,只是黑漆漆藥汁兒的苦味還是讓她忍不住皺了眉頭。不等她睜開眼睛,嘴裡塞進一顆蜜餞,一口咬下去,甜到了心坎裡。
整整餵了三顆蜜餞,長孫昭才停下動作,“躺下睡吧,今晚不用等我,我在書房處理公事。”
陸勇已經候在正房外,長孫昭拿了放在椅背上的斗篷,匆匆出門,霍容玥趴在床上看他遠去,嘴角是止不住的笑容,一整天的煩悶在此刻統統消失不見。
夢棋與拂曉相視一笑,聲音大到床上的霍容玥聽得一清二楚。
“你們笑誰呢?”
“沒,奴婢呀……誰也沒笑!”
笑聲久久未散,霍容玥長長舒一口氣,準備閉上眼睛時身下一股熱流湧出,該來的還是來了,她皺眉從床上起來去了淨房。
*****
都說春雨貴如油,但今年的春雨格外大方,入夜後又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偶爾有風吹起,盛放的花兒禁不住風吹不情不願落到地上,很快被雨水打的面目全非,再無枝頭上的嬌嫩。
臥房裡躺著的人卻眉頭緊皺,唇上血色漸漸消失,疼的緊了,咬緊的唇瓣裡便逸出一兩聲吟呻,守在外間做針線活的丫環絲毫未察覺到房裡的異樣,低頭與同伴打趣。
“今日才曉得侯爺這樣好脾性兒,被夫人吐了一身也不言不語……”
另一個年輕面嫩的小丫環臉上掛滿羨慕與嚮往:“侯爺待人真好,還不知當初待前頭謝氏有多好呢。”
對坐的人不答話,嘴角卻噙著笑,回首看看緊閉的臥房門,眼中光彩一閃而過:“前頭的事別多說,伺候好咱們這位才好呢。”
“是是是,都是我多嘴,棉花姐我都聽你的……”
窗外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萬物,剎那又消失不見。伴著閃電消失的是滾滾而來的雷聲,轟隆隆要敲響沉睡一冬的大地。倆丫鬟嚇的抱成一團,裡間的人聽到雷聲猛然驚醒,彷彿又看到黑幕中有人拎著劍朝她走來,下一刻就要穿破她的喉嚨——
“你們下去吧。”男人沉穩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吱呀一聲響,臥房門被人開啟又輕輕關上,霍容玥漸漸緩過神來,如今進來的人不是要刺殺她的人,而是她此生要相伴到老的夫君。
床上放置著兩床被子,長孫昭剛要皺眉便看到她睡眼惺忪的坐起來:“夫君,我月事來了,還是分被睡吧。”都說男人沾上女人經血會倒黴,雖然不知是不是真的,但霍容玥覺得還是分開的好,畢竟長孫昭在外頭刀光劍影的,一直都不安全。
長孫昭默不作聲將被子伸開,一半蓋到她身上,另一半自個蓋著:“晚上你睡不熱,別再病上加病。”
霍容玥沒再言語,心底卻是高興的,甚至連小腹的疼痛都覺得不是那麼厲害了。
夜漸漸深了,外頭的小雨漸漸停下來,只是風越來越大,大有將樹幹吹斷之勢,偶爾還有幾聲悶雷從遠方傳來。長孫昭耳邊有隱隱約約的吟呻聲,他睜眼朝枕邊看去,小小的人兒縮在被子裡,玉白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蒼白的小臉無一絲血色,他伸手探過去摸摸額頭,已經是正常的溫度。他心裡一急,拍拍霍容玥的小臉叫醒她:“玥兒,哪裡不舒服?”
霍容玥虛弱的睜開眼,小腹的疼痛好像有人拿著刀子在裡頭捅,一股股熱流以不正常的速度浸染了床褥。
“我好疼,好疼……”
長孫昭似懂非懂的將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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