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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夢琪先看見長孫唸的,她對這大公子一直沒有好感,而他接濟林姨娘的事她們幾個丫鬟都有耳聞,不過夫人吩咐下來當做沒看到罷了,不過大公子該不會是給林姨娘那賤人求情的吧!
“奴婢見過世子爺。”幾個丫鬟都機靈,先給長孫念行了禮。
長孫念面色微沉,他是晚輩應該先給霍氏行禮,然後霍氏的丫鬟再給他行禮,如今顛倒過來只會顯得他不敬長輩。
“侄兒見過大伯母。”
霍容玥見他這副神色便猜到又在算計或者斤斤計較著什麼,但心裡厭煩臉上還得做出慈愛的面孔來:“世子免禮,今日怎得閒到這兒?也是許久沒見過世子了呢。”
見到長孫念便想起霸佔著長孫昭原配嫡妻名分的謝氏,謝氏與小叔子長孫珏這兩棵歹竹真心沒有生出好筍來,跟謝氏一樣愛算計。她小心護著肚子,生怕長孫念一個不如意來推她。
然而霍容玥身邊擁著五六個丫鬟其中還有暗衛,即便長孫念想做什麼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面。
長孫念與她告辭,這次倒是真正離開了將軍府,只是霍容玥見他黯然離開唯恐他回去和廬陽長公主說些什麼,鼓搗她來府上鬧事,雖說自打分家後就沒沒聽到她的一點兒動靜,可這不像公主婆婆的脾氣,對她,霍容玥總會提心吊膽的。
散完步霍容玥回房休息,夢琪趁著空隙偷偷跟拂曉說話:“大公子的臉色難看死了,得虧把他過繼給二爺,不然夫人還得看他的臉色,這孩子心眼特別小。”
拂曉推她一把,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偷聽才點點她腦門恨鐵不成鋼:“你這樣說萬一讓別人聽到還以為夫人也是這樣想,你讓夫人如何自處?”
夢琪吐吐舌頭,繼續繡著手裡的針線活,心裡卻是將長孫念罵了一頓,那趾高氣昂的樣子難不成還想讓夫人給他行禮?真是沒有一點點世家公子的風範,根本不懂禮儀孝悌、簡直就是給長孫家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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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牢裡黑漆漆的看不清人,偶爾有幾聲吟呻發出滲的人頭皮發麻,監牢裡關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犯人,他們幾乎將監牢的酷刑嚐了個遍,關在最深處的女人一身破破爛爛的癱在地上,聽到人來的腳步聲連動都不動,她手腳筋都被挑斷,卸掉的下巴疼痛又怪異,只是沒人理她的怪異。
這監牢裡的人若是沒人來探,只會漸漸被黑暗的深淵吞噬。
女人被人拉出來拖在地上走著,直到走到黑暗的盡頭,有人負手而立站在方桌前,女人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繼續。”男人淡淡說了兩字,便坐在桌前聽審,有皮鞭打入在*上讓人精神一震的聲響,還有女人嘶啞的吼叫,女人的嘴一直緊閉著,從未開口說話。
男人放下手裡的茶盞,“林氏,我再問你到底是誰指使你給夫人下毒的?”
“沒有……誰、大人你照實和將軍說就好了。”
“哼,林氏,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繼續給我打!”
男人一聲令下獄卒們繼續賣力的行刑,直到最後所有刑具都用過一遍也沒撬開林姨娘的嘴,無奈之下獄卒又將其送回牢房,一陣吟呻後監牢又恢復平靜,那幽幽照路的燈盞也越來越暗,直到有人將所有的亮光擋住。
“呵,終於來了。”
來人沉默蹲在她面前,林姨娘藏在亂髮間的眼睛格外明亮,黑黝黝的似乎能穿透人心,大約是迫於壓力,來人悄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林姨娘終於安心閉上眼睛。
一聲沉悶聲響候,林姨娘徹底沒了聲息,來人悄悄隱於黑暗中再無蹤跡。
林姨娘不堪忍受衙門刑罰畏罪自盡的訊息並沒有幾個人知曉,只有關注她訊息的有心人暗暗掏了銀子從獄卒手中買走她的屍身葬在郊外的山上,偶爾有人祭拜,時日久了也漸漸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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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這日下了今年冬季第一場雪,雪下的極大,天也格外的冷。
沐休這日太子捧著一道明黃聖旨來了平寧將軍府,將軍府大開中門,設了香案換上官服,霍容玥身子重誥命衣裳又不合身,只穿一件藕色襖子配著同色群子與斗篷去前院和長孫昭一同接旨。
“……平寧將軍長孫昭護駕有功,特命其復平寧侯爵位,妻霍氏復一品誥命誥封,賞……”
“臣叩謝聖上隆恩。”長孫昭與霍容玥行完大禮便從太子手中接過聖旨。
向來沉穩的太子今日破天荒的與長孫昭擠眉弄眼:“本宮說到做到了吧?”
長孫昭含笑拱手一揖:“臣謝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