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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又送來一份熱乎的,長孫昭吩咐加一雙碗筷,陪著霍容玥用飯。
哭過一場霍容玥清明許多,月子飯沒多少味道,勸他去用些別的。
“又不是日日吃,今日陪你用,快吃。”他盛一碗鯽魚湯放到她面前,眼神溫柔寧靜。
霍容玥眼底閃過一絲愧色,方才那話是她故意對長孫昭說,逼他與廬陽長公主決裂,那樣的母親不若沒有,總歸以後她與小明珠都是他最親近的家人。
長孫昭不知她的心思,若是知曉也是一笑,與廬陽長公主不過僅剩一份生恩,如今所剩無幾那索性各過各的,算不上可惜。
飯後,霍容玥拉著長孫昭的手不願意讓他走。自她生下小明珠,長孫昭便被迫去書房歇息,前幾日她眼睛都黏在明珠小姑娘身上,也沒覺出不妥來,今日長孫昭要去書房,她才生出幾分不捨來。
長孫昭靠在床頭,嬤嬤又吩咐過這幾日讓夫人臥床休養,他側身佔一邊床板護在她身旁。
“那魏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霍容玥心中還是醋的,畢竟那時候的他跟她毫無關係,而魏紅棉卻是他傳言中朝夕相處的紅顏知己。
長孫昭悶笑,湊過去親親她紅潤的臉蛋柔聲解釋:“你又是不知那傳言有幾分真假,不過是母親故意讓人做出的假象罷了。”
霍容玥不理,定定看他等一個解釋。
“那魏紅棉的兄長三年前在為夫麾下效力,海口之戰他替我擋了一箭九死一生。回京後我對魏家多有禮遇,曾去魏府拜訪過幾次,魏紅棉便央她父兄允她出門,她常藉著探望兄長的名義到柳州大營,後來太不像話我便下令柳州大營禁止女子進入,自那之後便也沒見過她,倒是不知她變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說到最後長孫昭有幾分咬牙切齒。
霍容玥哼了一聲,醋溜溜道:“想必侯爺心中也甚是得意,前後有兩個女子如此愛慕你,我沒看到的還不知有多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呢。”
她氣哼哼閉上眼睛不打算理他。
長孫昭有瞬間慌張,想解釋又看到她嘴角忍不住的笑才明白過來,不過他卻沒有遮掩過去,柔柔在她兩眼皮親了親,低聲道:“外間縱有萬千繁花,為夫只看府中正房夫人。夫人救命之恩,為夫只願以身相許。”
“噗嗤——”霍容玥忍不住笑,眼睛張開一條縫調侃道:“魏姑娘的兄長還對你有救命之恩哪!”
“你!”長孫昭哭笑不得,恨恨咬了咬她的臉頰:“沒良心的!居然敢如此調侃夫君!”
霍容玥吃痛的捂住臉頰,摸到牙印心知長孫昭動了怒火,笑嘻嘻的轉了話題:“妾身何時救過夫君的命,這樣的奉承妾身可承受不起。”
說起這個,長孫昭目光一柔,湊近了一些低聲道:“前年五月你在寶山寺外的小破廟躲雨可還記得救了兩個人?”
霍容玥一怔,前年五月她好似出府去寶山寺散心,那時候她剛回霍府沒多久,母親因為一件小事斥責她,她心中難受想不明白重活一世的意義何在,仍是被拘在府中沒有一分自由。她負氣帶著拂曉夢棋兩人去寶山寺上香,很想從此一走了之,但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腦中掠過,世道對女子嚴苛,她尚無絕對的決心離開霍府。
快要到達寶山寺時下起大雨來根本無法上山,她們幾人為了躲雨避到破廟裡,可還未站站穩便被人挾持,那人滿身血水,手中大刀寒光凜凜。
那人舉刀,似是要將她們主僕幾人滅口,她眼角瞄到牆角同樣滿身血水氣息微弱的男人,情急之下便道能將此人治好。
那人猶豫了片刻便允她醫治,轉身卻將拂曉夢棋兩人打暈踢到一旁。
當時她嚇的氣都不敢大聲喘,好在當時存著一分出走的心思,隨身帶著銀針與各樣傷藥,很快給牆角那人止了血抹上傷藥。
很快,重傷的人醒了過來,他醒來時看她那一眼,她至今仍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雙怎樣寒氣逼人的眼睛,竟將她看的呼吸不穩。
待她回過神來,方才挾持她的人已經攙著重傷的人走遠。
那一樁荒唐遭遇被她埋在心底,吩咐兩個丫環守口如瓶,更是徹底斷了離開霍家的心思。只那個眼神卻被她清楚記著,就連那人的面容也能描摹出來。
“你當時並不是這樣……”霍容玥喃喃道。
長孫昭輕笑,“那時你也不是這樣,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可愛極了。”
也許就是那一眼,在太子跟他說太子太傅霍展膝下嫡幼女待字閨中時他沒有拒絕,請了陛下賜婚,八抬大轎將她娶回家。這大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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