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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好壞忠奸,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絕不能對人言,縱使最親近的人也不可。”
這話聽著真是忠臣中正,商凌月卻是心頭不由緊張起來,想起月兒曾提過的蘇朝恩清除異己,蘇伯玉恐怕是打著幌子要做同樣的事情,難道他是發現阿史那邏鶻要對付他麼?面色故作大變,慌張一把扣住他的胳膊:“這要怎麼辦?阿兄?”
蘇伯玉反手輕按住她的胳膊,韜略在胸,安慰她笑道:“陛下稍安勿躁,有臣和三十八萬南北衙禁軍在,一定護得您安然無恙。縱使來日事發,他們也不是陛下您的對手,只是真等到那日,百姓和軍隊將死傷無數,臣不欲看見血流成河,故想要進言讓陛下能防微杜漸,先發制人,將其扼殺在尚未動手前。
當務之急,是先為陛下舉行登基大典,臣已經命欽天監選好了日子,就定在半個月後,立冬那日。期間臣會繼續調查,一有線索就稟報陛下,您安心等著登基大典,其他事情都有臣打理,縱臣米分身碎骨也定護得陛下週全。”
商凌月只能裝出來是聽他的,信任點點頭,緊繃的臉上又有了笑容,感激依賴對他道:“辛苦阿兄了,幸好有你在朕身邊,不然遇上這些亂七八槽的事,朕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以後朕有什麼不懂的,阿兄要多多提醒教朕。”她必須想辦法儘快見到阿史那邏鶻,提醒他們小心蘇伯玉,蘇伯玉他這是回到永安宮就要動作剷除異己了。
蘇伯玉看出她的虛與委蛇,眸底光芒一凝,笑扶著她繼續走到靈位前:“多謝陛下信任,臣定肝腦塗地報答陛下,臣這就去處理皇后娘娘和皇子的事情。”
商凌月笑著頷首:“去吧。”
她隨後跪下繼續為商恆之守靈,望著他的靈牌,她低低嘆了口氣,讓蘇伯玉這一折騰,真有股死裡逃生的疲憊感。
未沉思片刻,殿門外突然又傳來了內給事的通稟聲:“開國郡公周昌邑有事求見陛下。”
商凌月驟然回神,詫異擰了眉。黃昏不是讓所有大臣都出宮,蘇伯玉怎麼會允許他留下?他是蘇朝恩的男寵,蘇朝恩倒臺了,蘇伯玉何故對他有所例外,難道他早就和蘇伯玉勾結了?動軟墊上的膝蓋,若有所思道:“傳!”
周昌邑帶著一股寒氣進入殿內,先在門邊頓了頓,才走近跪在靈位前的她彎腰行禮:“臣開國郡公兼戶部尚書周昌邑見過陛下。”
裴行渡死後,蘇朝恩就讓他做了戶部尚書,商凌月回眸,一伸手,旁邊的宮婢會意就將她扶起,她走到軟榻上坐下笑道:“是昌邑啊,你找朕有何事?起來說吧,只有朕和你,不必拘禮。”
周昌邑恭敬起身:“臣是特意來給陛下解決疑惑。”
商凌月怔了下,笑問:“什麼疑惑?”
周昌邑對上她探究的眸色,赤誠笑道:“臣斗膽揣測聖意,陛下定然想知道伯玉如何步步為營除掉蘇朝恩,他那性子,自然不會向陛下詳述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有邀功之嫌,可臣又不願陛下因為蘇朝恩的關係,一直對他存有芥蒂,這對我商姒帝國,對陛下,對他都非好事。故今夜覲見陛下,也在告知陛下時,讓大行皇帝在天之靈聽見,能夠安息。”
☆、第37章 五郎舊事
商凌月沒想到他直接捅了出來,故作詫異笑道:“昌邑你把朕弄糊塗了,朕對阿兄卻從沒有芥蒂,一直把他當做親兄長信賴,除了皇兄,他便是我最親的人了,至於事情經過,朕確實很想知道,但皇兄喪事還沒結束,諸多事情耽擱,還未來得及詳細問阿兄。”說完黯然一嘆,看了眼商恆之的牌位:“如今皇兄撇下朕去了,幸好還有阿兄陪著,不然朕都不知要如何撐下去。”
周昌邑聞言不動聲色莞爾一笑,行禮低頭道:“還請陛下恕罪,是臣愚鈍。”
商凌月輕笑起來走到軟榻上坐下:“不必多禮,朕知道你是為朕和阿兄考慮,為帝國憂心。阿兄畢竟曾是蘇朝恩的乾兒子,身份敏感,過去也做了不少世人眼中的壞事,不過朕還分得清好壞忠奸,不瞞你,過去朕確實將阿兄和蘇朝恩當做沆瀣一氣的奸賊,今日才知冤枉了阿兄,心中甚是愧疚,日後再不會如此對待阿兄了,他忍辱負重為朕除去了逆臣賊子蘇朝恩,朕定要知道經過,永遠牢記他的苦心和功勞,你今夜一五一十告訴朕,不可有任何隱瞞。”
周昌邑起身,歡喜凝視她道:“陛下聖明,此事說來話長,臣先從五郎和蘇朝恩的淵源講起,陛下也才能理解他今日所為。若不說過去,讓陛下聽了誤以為他是個冷血無情的人,臣的罪過就大了。蘇朝恩曾養育了五郎十五年,今日大義滅親總是容易落人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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