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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府裡,就只管和王爺攪纏在一起,對小趙梓不管不顧的,再加上又是國喪期間——太妃娘娘一定會生氣的!
朱紫越想越害怕,她知道雖然太妃娘娘看在趙梓的份上,會對自己稍稍寬容一點的,但是這個寬容是有度的,自己如今已經超過了這個度,而且是大大的超過!她開始在心裡埋怨趙貞。
按照朱紫本來的打算,以後太妃娘娘要住在王府了,自己一定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侍候太妃,夾著尾巴做人,把兒子趙梓照看好就行了,甚至趙貞也是要當成次要的。畢竟,兒子是自己生的,而丈夫將來是要有王妃的,很有可能變心。
可是,今日的事情,把她的計劃一下子打亂了!
想了良久,朱紫默默起身,盥洗之後,自己悄悄地抹了藥,這才把銀鈴喚了進來,讓她幫自己梳了個簡單的攢髻,絲毫首飾都不插戴,然後換上了厚膝褲,對鏡子照了照,自覺無脂無粉素面朝天很是素淨,這才滿腹心事地出了門,直奔正院。
到了正院,朱紫走了進去,先是央求黃鶯去通報,然後自己老老實實站在廊下等著。
趙梓和祖母一起逛了好幾個院子,一老一小都累得夠嗆,趙梓一回來就在太妃娘娘的大床上睡著了。高太妃歪在一邊正在看孫子睡覺,就聽黃鶯來回報說朱側妃來了。
她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
以前在宮裡的時候,她想著兒子府裡只有一個姬妾,人口簡單也好,沒想到兒子居然如此急色,難道是因為身邊女人太少麼?
太妃娘娘思索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的做法有些過度了,所以貞兒才會如此迷戀朱紫?
到底是國喪期間,真是太不合禮法了!
她淡淡道:“讓她到正堂跪著吧,我陪小包子睡一覺!”
黃鶯迎了一聲,行禮出去了。
朱紫不言聲地在正堂地上跪了下來。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錯了。
太妃第一天搬過來,她的確應該侍候的,卻……雖然起因是趙貞,可是若她非要反抗的話,趙貞也是有可能聽的。
到了如今,一切都是錯,不如好好認錯,以後再小心一點好了。畢竟,人都是社會動物,不可能脫離社會生存。
高太妃以前很少有過體力活動,今天抱著小包子逛了太多地方,累得夠嗆,這午睡一睡就睡了一個多時辰,還是被小包子給吵醒的。
起身盥洗後抱著小包子趙梓出來,高太妃在正堂的紅木大椅上坐了下來,這才問道:“你知錯了麼?”
朱紫磕了個頭,道:“奴婢知錯了!”
“奴婢?”高太妃挑眉,“你如今也是側妃了,也應該立起側妃該有的體統,不要在什麼都依著王爺,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他讓你殺人你也去麼……”
高太妃對朱紫是有點恨鐵不成鋼,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
雖然穿著厚膝褲,可跪了一個多時辰,朱紫的膝蓋已經跪麻了,她不敢動,只好硬挺著。
聽到“側妃”這個詞的時候,她很驚訝,卻不敢抬頭,也不敢打斷太妃娘娘那宛如長江黃河一般綿延不絕的訓導,只好繼續忍耐著。
說了一陣子之後,已經說到“婦德”“婦誡”的高太妃發現正窩在她懷裡的趙梓瞪著小丹鳳眼看他孃親,這才看到了朱紫搖搖欲墜的身子。
她摸了摸趙梓軟軟的小身子,覺得抱著兒子吵母親實在是不合適,就結語道:“國喪期間你和貞兒分房吧,你搬到我這院子裡來住,就住在東廂房裡!現在就去東廂房,把《女誡》抄一百遍!”
朱紫磕了一個頭,謝了太妃的恩典,然後竭力維持著平衡站了起來。
午飯朱紫沒有吃,晚飯太妃娘娘為了懲罰她,也沒讓人給她送,命她專心致志在東廂房抄寫《女誡》。
朱紫悄悄塞給黃鶯一張銀票,央求黃鶯想辦法求太妃讓自己陪陪趙梓。
黃鶯看了看銀票的面額,很是滿意,就微笑著道:“朱側妃且等等,奴家且試一試!”
高太妃因為今日運動量突然增大,一下子體力超支,勞累到了極點,剛到亥時,就歪在床上昏昏欲睡,可是小趙梓卻因為下午睡足了,如今正是歡騰時候,自己在床上翻來翻去——他剛學會翻身,正感興趣呢!
黃鶯趁機道:“娘娘,不如讓小世子去陪陪他娘……”
高太妃懶洋洋揮了揮手,沒說話。
黃鶯就笑眯眯抱起趙梓,嘴裡哄著:“小世子乖啊,去見你孃親吧!”
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