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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被慾望氤氳了的清雅眸子裡閃過一絲戾氣,抬手便將發上玉簪扯了下來。
佟哥兒終於從他身上爬了起來,險險躲開他狠辣的一個戳刺,面上娛悅漸漸消失。
“我勸你還是順了我。連根簪子都握不住了,還想傷我?我佟哥兒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這內帷的修為也好的很,多少人想入我的幕卻不可得!難道還委屈你不成?!”
烏雅遙聞言,仰天長笑。烏黑長髮失了簪子的束縛,披散在榻上,口中鮮血流淌下來,在□的肩胸上蜿蜒,竟是豔麗不可芳物,看得佟哥兒雙眼冒火。
第二十四章 羅衫半解戲君子,病體昏沉憶往(二)
羅衫半解戲君子,病體昏沉憶往昔
“我烏雅遙此生只愛一個人,也只碰一個人! 便是你天下無雙又如何?於我一樣是糞土!何況你這妖婦還差得遠!”
佟哥兒聞言,容顏扭曲,恨恨道,“說的好聽。我看你能撐多久!中了笑玉胭脂,你今日已是非順了我不可!”
烏雅遙輕咳著,勾了唇角冷笑,俊雅中不掩男兒的剛毅。佟哥兒見他不再說話,正開心他似乎有所軟化,便見那雙迷人的眼睛裡冷芒暴現,那男人竟是握緊了玉簪,向著自己小腹刺去。
佟哥兒再想阻止,早已不及。那一簪□烏雅遙臍下三寸的關元穴裡,雖因他手上無力,只入肉一寸,卻是傷了要穴。
“你瘋了?!”佟哥兒撲到烏雅遙身前,顫抖了手,想去拔那簪子,卻又不敢妄然的碰觸。
烏雅遙只覺周身狂肆奔流的血脈一滯,便都爭先恐後的從那簪子處外洩。雖是渾身無力,卻覺得一陣輕鬆。看那女子慌亂的樣子,冷淡又傲然的一笑。
那一笑,就好似什麼刺進了心窩裡。佟哥兒也不知為何紅了眼眶,“你何苦?!”
烏雅遙此時已是再沒了一絲力氣,坐立不住,便向前倒去。
佟哥兒怕他這樣傷的更重,趕緊伸臂攬了他,小心的扶他躺在榻上。手指顫抖的拂過他盈著痛苦卻仍俊俏無比的眉眼,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拭著他緊抿的青白唇邊掛著的血絲,啞聲問,“誰……你……你只愛誰?為了她,連男兒的身子都可以不顧……”
烏雅遙半昏半醒之間,眸子微微翕合,茫然喃道,“誰知道……但總歸……會有那麼個人……”
馬車裡的空間很狹小,可對於幼小又瘦弱的狄螭來說,卻顯得空曠。
獨自一人時,總是空曠而寒冷。即便穿著厚厚的衣服,蓋著層層的錦被,抱著燙人的手爐,他仍舊覺得冷。那是一種從身體內部源源不斷湧出來的寒氣,什麼也無法驅散。
從窗簾處透進來的風,更是吹得他心口鈍痛,隱隱的似乎又蓄勢待發的要折磨他。饒是如此,他的小手仍舊那麼挑著窗簾,溼漉漉的墨眸望著遠處宮門的方向,安靜而固執的期待著什麼。
馬車終於緩緩的起動,除了車輪的碌碌和車伕的吆喝,再沒了別的聲音。他驀的鬆了緊繃著的小小身體,手指無力的放開了窗簾,頹然的縮排馬車的一角,咬著唇忍著心口蠢蠢的扭絞和煩躁欲嘔的感覺。
誰也沒有來,母妃,還有兄弟姐妹。這也很正常,除了皇祖父武承帝,他一向並不受人喜愛。何況,此次美其名曰送他去休養,其實是父皇厭他,要將他貶到別院,誰會不知趣的來送行呢?那豈不是明裡和父皇做對?
出城的路宮變時被兵馬蹋爛了,嘉佑帝忙著整頓朝政,肅清異己,一時還沒忙得過來修理這路面。狄螭忍受著那顛簸,迷迷糊糊的靠著車廂思付,二皇兄似乎是曾經抱怨過的,每次他去獵場都要受顛簸之苦。 二皇兄的馬車那麼好,還會覺得顛簸,百姓們的貨車更是不知道會顛簸成什麼樣子,會毀了蔬果和陶器之類的東西吧?記得大皇兄府上的加兒曾經對明慧抱怨過,說是一車的梨子,運到城裡都壞了一半……
父皇很忙,大臣們也很忙,哥哥們更是每天學務繁雜。要是自己能再長大一點多好,別的事情他做不好,和皇城的百姓一起把這條路修起來,應該不會太難吧?
皇祖父曾經說過,對百姓好的事,百姓一定會和皇家同心協力的。
皇祖父還對他說過好多好多,他那時候不懂,可一句一句都記在心裡。慢慢長大,偶爾懂得了其中的一句半句,更是努力的要將那些話記牢。那是一代明君畢生的治國之策,可惜,自己恐怕活不到能夠將那些話全部理解的年紀了……
會死在別院吧?四皇兄似乎是這樣說的。那天四皇兄來看他的時候,他病得正重,沒能起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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