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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貴和,吩咐他回去休息,今夜無需隨架。貴和卻連連告罪,堅決不肯。
烏雅羽見狀笑道,“公公且安心回去,來日方長,皇上身邊少不得還需您照應。公公若是累壞了,這知心人卻是無可替代。今日先去歇了,臣妾斗膽留皇上宿無雨宮一宿,定會照應妥當,公公明日早朝來接便可。”
見貴和仍猶豫,狄螭淡嘲,“便是衡兒也沒這般被當稚兒照看吧?還是你覺朕今日不應宿在無雨宮而該隨你回涵源正殿?”
貴和終是拗不過這帝妃兩人的旨意,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兩人並肩回返,烏雅羽低聲笑道,“二皇子年紀雖幼小,卻是最聽話。讓他休息便安臥榻上,太醫給了藥,便是喝了就吐也咬牙忍耐,總是飲夠量才肯昏睡。如此懂事,讓人放心的很,與其父是大大不同的。”
這女人,竟敢嘲諷起帝王了?!狄螭扳了臉斥責她大膽,卻又因左近無人而眸中含了笑意。登基後本就過的端謹,深夜躺在榻上疼痛輾轉時,也經常會覺活得實在無聊。秦澈去後,更是再無知己,表面上雖不露聲色,內心深處實是已倦得了無生念,只顧著國家百姓和孩子幼小,才咬牙堅持了下來。此時與這女子漫步夕照之中,聽她嬉笑,見她歡顏,心裡是許久未曾有過的快樂,饒是他如何克己,也如溺水之人對浮木般的貪戀。
兩人回到無雨宮,已過了晚膳的正點。著烏雅羽將那伏羲磬妥善收好,並肩到了廳堂門口,狄螭才放了她柔荑,正色當先而入。廳堂中桌椅似是已經換過,舊的怕是之前叫武鋒和廖遠鬥得興起,給砸了。幾人散座了,邊喝茶水邊吃些零點,相談甚歡,自得其樂,絲毫不在乎主人已不知去向多時。
狄螭心下笑罵,表面上卻向烏極致歉,弄的本來就惶恐的老大臣免不了又跪了一回。摻了烏極起身,便讓人傳了晚膳。紋平帝正位坐了,正招呼烏極,卻聽廖遠驚呼一聲,目光直愣的瞪著烏雅羽。
狄螭知這狂生心儀烏雅羽,雨夜追他回來時他就表明了心意,平日裡也從不掩飾,今日邀了他來無雨宮,更是膽大妄為的一直盯著她看。可此時廖遠的眼神卻不是愛慕,而是驚異。
“娘娘,您發上的釵從何得來?!”廖遠語音都已顫抖,顯是十分激動。
烏雅羽不解的眨眼。自己平日裡也不怎麼在意首飾之類的物品,嫌累贅。今日因著紋平帝賜宴,才勉強依著楚兒上了根金絲蝴蝶釵,也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不值得廖遠如此大驚小怪。不覺伸手到發上一摸,卻也睜大了媚眸。此時躺在掌心中的竟是之前在那此地無銀閣中狄螭交給她的無名釵,不知何時到了她發上。
伏羲磬是不會自行出了閣尋主的,髮釵自然也不會。烏雅羽不解,狄螭心下自是知曉,那是他趁她不注意,親自為她插上的。只是不明白為何廖遠這副表情,於是招了兩人過來問話。
“子遠,因何如此失態?”狄螭墨眸凝著廖遠神色。
廖遠似是仍未從震驚中回神,顫抖著對烏雅羽道,“娘娘,可否借釵與學生一觀?”
烏雅羽見紋平帝點頭應許,便將釵遞到廖遠手中。
只聽廖遠邊端詳那物,邊喃喃自語,“日月星曜之輝,宇宙萬物之靈。環瀛戟……竟出世了……”
“小子,你胡說什麼呢?還想再打一架?!”武鋒湊了過來,本就看這孩子總盯著自己女兒瞧,心裡不爽,如今還攥了女兒的簪子不放,便想發作。
廖遠見“未來泰山”發話,之前更是已經知道了這所謂書生拳腳上的功夫實在了得,便收了魂不守舍的姿態,將釵遞還給了烏雅羽,一言不發的退到一旁冥思苦想。
狄螭和烏雅羽對視一眼。之前廖遠的喃喃自語,旁人沒聽到,這兩人離的最近,卻是分明。可這廖遠是烏雅羽親自追回來,又是狄螭留了給自己兒子用的股肱之臣,兩人自然知他心性,一時也就沒再追問。只招呼了眾人用膳。
今日早朝上紋平帝已言明要賜宴,因此上晚膳算是十分鄭重。眾人席地跪坐,各人面前擺了案幾。依照四國禮儀,烏雅羽坐了狄螭對手次席,烏極、武鋒在帝王身側一右一左,廖遠相陪。而逍遙二子則在烏雅羽身側分坐。
制式雖正式,可因為席上都是受不得拘束又不愛虛禮的人,所以倒省去許多麻煩。貴和不在,每道膳食廖遠先試了,紋平帝動箸,然後大家便各自隨意。
紋平帝端了酒,先是敬了烏極一杯,“這些日子來,辛苦愛卿了。朕有愧。”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烏極也算是看著這帝王長大的,雖然從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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