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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中,忽聽側箱有異響。四婢都不會武功,這響動輕巧,似是武功不錯的宵小,幾人仍熟睡絲毫未醒。烏鴉羽悄悄藏了身形,想去檢視,卻見一黑影直接奔著她寢殿一側而來。雖看不清頭臉,可那一襲白衣她卻認得。
“廖先生?”
廖遠聞聲駐足,“娘娘,您還沒睡?”
烏雅羽不禁失笑,“你當我睡了還往我寢殿闖?胡鬧。”
廖遠卻是笑不出來,將烏雅羽拉到側箱,塞進一扇門裡。
賢妃是四正妃之首,無雨宮的宮殿自是不小。可烏雅羽卻喜歡清淨,宮中就只留了四婢,其餘宮人都託紋平帝遣散了。紋平帝也不喜熱鬧排場,最喜歡無雨宮的清淨,自然依她。這樣一來,宮中空房甚多,兩人此時就在一處。
烏雅羽剛說了句,“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先生此舉不妥。”
廖遠就點了燈,映的一張俊臉蒼白而焦急。“娘娘得罪了。學生絕無齷齪心思,實是無奈。”
烏雅羽此時才看到床上竟還有一人,安靜的似乎連呼吸也已消失,正是白日所見的蒼桖。
廖遠見烏雅羽探蒼桖氣息,顫聲道,“已無氣息,還有脈。”說罷,跪倒在地,頓首道,“娘娘救他!”
“這是做什麼?”烏雅羽趕緊攙廖遠起來,“先生不必如此。只是……本宮如何才能救他?”
廖遠起身,快步過去將蒼桖攬在懷裡,一邊抵著他方寸穴渡真氣吊著他心脈,一邊含淚道,“學生也不知。只是……只是曾得高人六句話。 心胸開闊,正道持身。如玉之性,若水之勢。陰極生陽,陽極生陰。那前四句本當是在說我主,便想我主能救他。可這些日子來我主也是無法,這人絲毫不見好轉。直至今日娘娘來朱雀殿,這人才有了起色。”
“恐只是巧合……”
廖遠搖頭,“初時學生也當是巧合,可仔細一想,或者後兩句的解釋便在於您了。蒼桖病危,乃是因元陽耗損,陰極生陽,便是說要陰氣轉陽來補。而皇上那裡則是陽氣大勝,此時蒼桖已是陽氣耗盡,虛不受補。想這天地間,說得上‘心胸開闊,正道持身。如玉之性,若水之勢’的女子,便只有您一人了。否則環瀛戟又怎會認您為主?再想今日您在朱雀殿時蒼桖轉醒,便覺非是巧合!”
烏雅羽瞪大了媚眸,啞口無言。且不說廖遠所言諸多玄學,便是“心胸開闊,正道持身。如玉之性,若水之勢”,她又怎麼當得起?還有,廖遠兩次提到環瀛戟,那到底是什麼?
“無論如何,今日子時他已是無了呼吸。太醫也無法,只說聽天由命。學生……學生也只能來娘娘這裡一試……”說到此處,廖遠咬唇哽咽,強忍著淚水,心中悔恨難當,再無法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解愁緒偷渡太傅,妃無旨不得出牆(三)
解愁緒偷渡太傅,妃無旨不得出牆
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她實在也不知要如何。她任督二脈不通,便是如廖遠這般給蒼桖渡氣也是無法,還能做些什麼?只是坐在床邊看著蒼桖發呆。
可還沒等烏雅羽想出辦法,就聽廖遠懷中蒼桖倒氣之聲,竟然轉醒。兩人面面相覷,均覺不可思議已極。
“貪狼滾開……紫微過來……”
廖遠聞言皺眉,卻沒再說什麼。左近無人,便是妖人胡言兩句也任他。何況此時見他轉醒,著實欣喜,一時也難怨怪他許多了。
蒼桖也等不及廖遠反應,枯瘦的手一把抓住烏雅羽柔荑,便按在自己方寸穴上,身子一陣劇烈的顫抖,紫黑色的血源源不斷的從口中湧出來。
廖遠的手在蒼桖方寸還未收回,烏雅羽的手便覆在其上。只覺什麼東西從她那方傳來,衝進蒼桖身體裡,也有些許散進己身。非冷非熱,難以描述,只覺渾身發軟,雙膝顫抖。少頃便覺前襟一片溫熱濡溼,低頭看雪白布衫上也全是紫黑血色,正是從蒼桖靈臺穴的傷口上急滲出來。
光陰好似凝定,直到蒼桖無力放開烏雅羽,才如打破了咒術般讓人回魂。
廖遠見蒼桖又沒了生息,輕輕搖了他兩下。
蒼桖微微呻吟,皺眉道,“破軍與貪狼素無瓜葛,怎地總是糾纏不清?!”說完勉力推開廖遠,拉了烏雅羽衣袖,“皆為兇星,你於本尊殊無益處,速速走避!紫微星君為本尊護法七日,不得擅離。”
廖遠聽蒼桖言語玄奧,不解其意,怒道,“胡言亂語,莫非還想我刺你一下不成?!放開娘娘!否則……”
蒼桖虛弱冷笑,“怕什麼?!破軍小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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