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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碧微,你真………真讓我沒辦法。我真恨不得將你揉碎了,全數塞進我身體裡。”
我咯咯地笑,手指有節奏地跳動在他胸口,和他急促的心跳聲保持一致,“有了我的風情萬種,你便再也不會忘記……”
半夜又月光,清寒的月光頭富哦窗戶灑進來,給絲絨窗簾鍍上了一層皎潔的光輝,帶著半分神秘和高潔,悄悄偷聽屋內的人訴說衷腸。
累過頭了。我倆卻都睡不著,四隻黑溜溜的眼睛相互看著,相看兩不厭。我手指輕輕劃過他高挺的鼻樑,心想,這鼻子真是挺啊,像刀削出來的一樣。
他則是輕輕撫摸著我胸口的那一塊傷口,靜默無言。
“沈叔叔,人家都有小字,你小字是什麼?我從來沒聽你提過……”我盯著他的眸子問,腦海中想起那一頁書籤上的字跡。
沈毅微微一笑,“茂卿,我的小字是茂卿。”
果真,就是那書籤上的名字。
“哦,茂卿……”我嘴裡呢喃著這兩個字,沈毅忽然臉色沉了沉,只是微微的變化,不太容易察覺,他嘆了口氣說,“不過,現在沒人叫我的小字,我早就改了。”
我表面上假裝雲淡風輕地問,“改了?改成什麼了?”
“就是沒有小字了。”沈毅說。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我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可以告訴我嗎?”
女人就是這樣,嘴上說著我不介意,我想知道你的過去,我想知道你前妻或是前女友,我保證不生氣。可實際上,聽了過後心裡騰起一陣擋都擋不住的失落,不生氣?怎麼可能!
但即便如此,女人還是忍不住要問。自討苦吃。
沈毅怔怔地看著我,眼中那一絲柔情忽然淡了下去,他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淡淡說,“書眉死後,我就改了,不再有小字。”
我不知道此時應該作何表情,只喃喃道,“原來如此……”
“碧微,你不要多想……書眉已經是過去式,我現在只有你,只有你了!”沈毅察覺到我細微的情感變化,忽然摟著我寬慰道,“我不後悔自己有過去,不後悔我沒早點遇見你,我只慶幸現在擁有你。”
“沒事兒……誰還沒點過去呢?我不也有嗎?”我說。
“嗯?你說什麼?”沈毅放開我,掩藏住眼底慌張的神色問我,“你剛說什麼?”
我笑了笑,“我從前也不是喜歡你的,即使摔壞了腦袋有些事也是知道的,我從前喜歡的是顧清源。”
“也是………”沈毅怔怔地說。
紀書眉死後,沈毅去了小字,不再叫沈茂卿,而茂卿這麼名字,大抵是從前紀書眉經常叫的。這個小字裡承載了太多的回憶和悔意,青梅竹馬之情,跟著這個小字一起埋葬在了過去。
“對了,糧草的事兒,你準備得怎麼樣了?”我問。
說起這事兒,沈毅就頭疼,他還在想辦法,付參謀想買一批,剩下的問百姓徵收,可沈毅不同意,認為此時寒冬臘月,實在不能搜刮百姓。兩個人在這件事上沒有達成一致意見,還在想辦法中。
我見沈毅頭疼,便沒多問。暗暗在心裡想了個辦法,沒告訴他。
因為時局緊張,孟子陽的人神出鬼沒,沈毅擔憂我的安全,便留了常遠跟在我身邊保護,還不許我拒絕。我不想讓他分心,便服從了安排。
第二天他走後,我去他書房寫了一紙宣告請罪稿,悄悄叫常遠送去《申報》刊登。常遠拿著手稿看了一通,驚愕地看著我,問道,“夫人,您這是……”
“有什麼不對勁麼?”我放下筆,甩著胳膊說,“好久不寫字,累死了……”
常遠呆呆問,“不需要告訴將軍麼?這可是大事兒!將軍從來不在《申報》發言的。”
我對常遠笑了笑,“那就發一次,你別多問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趕緊送去《申報》,叫他們登在頭條,明天一定要登出!”
常遠猶猶豫豫看著我,許是事關重大的緣故,他不敢善作主張,想了想才說,“行!我相信夫人!這就去辦!”
隔天早上,這一則宣告稿便傳遍了江城的大街小巷,沈將軍的威名震懾四方。
我在那則宣告稿上以沈毅自居,對孟軍燒燬了糧草倉一事自責不已,並立誓一定將孟軍斬草除根,給江城百姓平安康泰。
清晨吃過早餐,我和月棠出門逛街,汽車開過長街,報紙已經滿天飛,賣報的孩童邊走便呼喊著“號外!號外!沈將軍發通稿宣告,孟軍火燒糧倉,他責任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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