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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鳳麟頓然臉色一暗……這一路走來,竟然沒有發覺那上面有人,這些人藏得好深!
若是以一敵三,宮狐狸一定不會覺得吃力,然而他太小看了自己的魅力了,那十多個少女中有九成是衝著他去的,只不過招招逼命,一點都不溫柔!
未過十招,即逼得宮狐狸七劍同出,劍光湛湛精彩絕倫,每一招都似能演變出千種變幻,如同百花爭豔一般妖冶。
少女一刻不敵,當胸被短劍貫穿,卻是一滴血都沒有流出,足見其劍法精妙,殺人乾淨利落,不愧為六城七劍之首!只是宮狐狸的眉目間卻不見輕鬆,自他出道開始,能逼他七劍連發的人屈指可數,眼下不過對上一群蝦兵蟹將,竟也迫他十招內發功,當真可怖之極!
☆、115、我當你愛妾
宮狐狸這廂打得火熱,差點沒拆了整條花船,妙齡女子同那黑影亦是在愈漸濃厚的霧氣中纏鬥不休,一刀一劍,拂動著白茫茫的水霧,速度之快彷彿將那白色的空氣一片片削成了碎塊。
花賤賤和皇甫鳳麟,以及聞人姬幽三人也是不得空,以一敵二或者以一敵三,飛躥在花船的周圍,一下子從這頭打到那頭,一下子又從那頭躍回這頭……人影一晃而過閃得極快,叫人看花了眼睛,只聽得兵刃交接的聲音在半空中噼裡啪啦,凌亂而有節奏。
對方人數雖然不少,但也不算太多,火力幾乎在一瞬間就被幾隻姦夫吸引開去,以至於被冷落的總攻大人表示很無聊,又不想放下身段追上去摻和,便就託著下巴蹲在木筏上,眨巴著眼睛看熱鬧。
片刻後,察覺到木筏上多出了一縷氣息,皇甫長安不由微微勾起眉梢,看著不遠處那纏鬥的身影,缺心少肺地跟人打賭。
“本攻賭宮狐狸還差十三招才能贏。”
聞言,木筏一側的男人淡淡一笑,聲音踏水而來,柔軟而平和。
“我不跟你賭,會把家底賠光的。”
皇甫長安撇了撇嘴角,“嗤”的冷笑了一聲,不屑道:“就你那點兒家底,有什麼好稀罕的?本攻壓根兒就看不上眼好嗎?”
“騙人。”男人好脾氣地反駁她,聽口吻,似乎是在笑,“當初那般費盡心機地討好我和我爹,不就是想借機沾點兒我家的光麼?”
“什麼叫費盡心機地討好,不就是抱了個大腿而已……”總攻大人眯了眯眼睛,愈發不屑了,“而且你能當上大腿還是託本攻的福,這麼說起來……本攻是你的恩人有沒有?!快,叫恩公!”
男人卻是不為所動,只淡笑著駁回了她的邀功。
“我爹是病急亂投醫,可我不傻……當初若不是因為你看上了我家的家底,又怎麼會捧我當‘大腿’?雖說表面上看著你是我家的大恩人,但攤明瞭講,你我不過是各取所需。”
聽他把話撇得那麼幹淨,皇甫長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連連嘆了三聲“白眼狼”,見對方毫無任何悔過之意,才不爽地哼了一聲:“難得本攻看得起你,你應該深感光榮,要不然……你丫能不能平安無事地活到現在,都還是個問題好嗎!”
“哦?”男人微揚語調,關注的焦點卻和總攻大人不大一樣,“那你的意思是,現在看不起我了?”
“是啊!”皇甫長安站起身,不無狂妄地挑起眉梢,看向重重迷霧之中那神秘而又詭譎的陰影,“因為本攻發現了比你們家更稀罕的玩意兒。”
男人跟著站起身來,抬眸轉向她:“如此稀罕的東西,你確定搶得過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
“呵呵……那我陪你一起搶,搶到了分我一半。”
“去去去,邊兒涼快去!想佔勞資便宜?嗯哼……別說是門,就連窗子勞資也不會給你的,趁早死心吧!”
“嘖……”男人砸了砸嘴巴,嫌棄道,“你真小氣!”
“本攻跟你又不熟,為什麼要對你大方?本攻只對自己的愛妾大方……”
默了一陣,男人沒有再說話,皇甫長安鄙夷地勾了勾眉梢,只當他被自己嗆住了才沒吭聲,正打算嘲笑兩句,卻聽他一字一頓,認真地開了口。
彷彿經過慎重地深思似的,連標點符號都格外的慎重。
“那,我當你的愛妾。”
用的還是陳述句,並沒有徵詢總攻大人的意見的意思,好像只要他點頭說願意,總攻大人就會歡天喜地地將他納入後宮似的……由此可見,這貨自戀的程度絕逼跟總攻大人有的一拼!
聽到這話,皇甫長安卡在喉嚨裡的嘲笑頓時就噎在了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