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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雲鳴鈺雖然沒有見過皇甫長安,但聽聞太子前來拜訪,又聽眼前這個少年自稱本宮,便信了她的話。
尋常人進不了破軍府,更不可能進到這內院,而眼前這個少年沒有內力不會武功,除了皇甫長安別無第二人選。
“微臣破雲鳴鈺,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免禮……”
皇甫長安一向被忤逆慣了,突然間碰到個這麼厲害的人物,還對她這麼有禮貌,居然有點不習慣!尼瑪,果然是在宮裡頭被虐出翔了啊!
看著皇甫長安一身清貴,跟傳言之中毫不相符,破雲鳴鈺扇了扇他那黑羽似的睫毛,有些好奇。
“這院子裡種了毒草,嗅之則亡……為何殿下不見任何異樣?”
聞言,皇甫長安得瑟地挑了挑眉梢,拿扇子指向自己的腹腔:“本宮植了一顆闢毒珠在體內,可化解烈性毒藥,越是厲害的毒性,到了本宮這兒,就越是沒有效果。”
這是皇帝老爹為了讓她能在宮裡頭活久一點,特地花了重金從藥王那裡求來的,然而闢毒珠畢竟不是萬能的,對於尋常的迷藥春藥神馬的,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
破雲鳴鈺淺淺一笑,陽光下白衣翩躚,整個人彷彿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宛如九天謫仙……看得皇甫長安都有些意亂情迷了……艾瑪真的不是她花痴啊!實在是這個男人太美了,誰見了都會被迷得暈頭轉向的好嗎!
“哈哈!原來太子殿下在這裡,可叫老朽好找!”
一聲爽朗的笑聲由遠至近,光是聽著,就有種氣壯山河的架勢,皇甫長安回頭看向來人,破雲老將軍年近耄耋,身子骨卻是比尋常年輕人還要健朗許多。
“既然爺爺來了,那鳴鈺就先不奉陪了。”
破雲鳴鈺攏了攏袖口,長長的青絲垂在肩頭,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滴著水。
視線從那精緻的鎖骨上挪開,皇甫長安不禁老臉一紅,有種褻瀆了天山雪蓮的慚愧感……如此清澈溫潤的少年郎,她實在下不了手辣手催草啊!
“去吧!”
破雲旭日揮了揮手,迫不及待地領著皇甫長安出了院子,似乎很擔心素有斷袖之癖的皇甫長安把主意打到他的寶貝孫子身上,那可就天崩地裂了……
到了藏書閣的密室,破雲老將軍倒是豪爽,把所有的珍藏都搬了出來,半點也沒藏著掖著,全讓皇甫長安自己挑選,甚至恨不得皇甫長安把所有的本子都拿走,每樣都練會!
雖然太子殿下終於開始發憤圖強了,令人很欣慰,但是她的武功底子……實在是讓人拙計啊!
心滿意足地揀了幾本名字比較好聽的武譜,皇甫長安暗暗下定決心,就算不能成為武功天下第一,也一定要超過剛才在院子裡打架的那兩個人……的輕功!
不然……她就還覺得自己的小命很危險啊!
離開破軍府時已是華燈初上,夏日炎炎,皇甫長安在破軍府裡頭轉了半天,身上的衣服汗溼了好幾遍,一回寢宮就直奔煙波閣而去。
宮婢們一一準備好沐浴用的豬苓、澡豆、口脂、面藥以及乾淨的衣物,又在水裡灑了些花瓣,才又魚貫而出。
皇甫長安命人在外頭守著,脫了衣服就迫不及待地躍入水中,一邊在水裡撲騰著,一邊伸手去扯胸口的束帶:“艾瑪……真是憋死老子了”
游到池子的另一頭,皇甫長安一甩手把束帶扔到了岸上,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到“咳咳”兩聲,忽然間一股血腥撲鼻而來,在粉嫩的花瓣上暈出大朵大朵的紅花。
皇甫長安一愣,抬頭正要凝眸,驟然就瞅見一片緋紅的袍子迎面飄落下來,繼而“嘩啦”一下,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摔倒了她的身上,差點撞出內傷。
“殿下!”
白蘇驚呼一聲,從樹上躍了下來,快步趕到池邊。
皇甫長安胡亂摸了幾下,抓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拿出水面一看,臥槽是銀子……咳,錯了,是銀製面具。
看著還很眼熟?!
那誰……那誰……皇甫長安趕緊將沉到池底下的男人給撈了上來,一瞧那身緋色鮮麗的繡袍,不是那個在破軍府刺殺破雲鳴鈺的殺手又是誰?!臥槽他怎麼會跑到皇宮裡來?!
再抬眸,藉著不算太暗的宮燈,皇甫長安瞧見了那張隱藏在銀色面具之下的面容,免不得又是呼吸一窒。
好嫵媚……!
她一直以為在女人裡面,妝妃的容貌已是傾國之姿,然而看到了眼前這人,比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