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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卻是無心理會其他。
“殿下!快救救娘娘吧……殿下!救救娘娘……快……”
女婢跪倒在地上,抓著皇甫長安的衣襟苦苦哀求,皇甫長安這才認出了她是誰,可不就是妝妃身邊的貼身女婢映兒。
擰了擰眉頭,皇甫長安不得不懷疑……怎麼每次妝妃出事,都有她在場?!
然而,現在已經顧不上這個了,瞅了眼在大火中搖搖欲墜的樓宇,皇甫長安一咬牙,從宮疏影的身上扯下外袍披在頭上,又從一邊的宮人手裡奪過水盆澆了自己一身,衝著灼眼的火光撒丫子就衝了進去,不顧一干宮人在身後叫喚阻攔——
“啊!殿下!不要!”
皇甫長安腳底一滑,差點一頭栽進火堆裡。
艹艹艹!不要你妹啊不要!勞資還雅滅蝶呢!幹嘛叫得跟被強一奸了似的!
宮疏影見狀眸子一緊,心頭微動,騰起一股莫名的滋味。
下一秒,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抓起水盆學著皇甫長安那樣,潑了一身,跟著追進了火海里。
寢宮內的火勢倒是沒有外面的大,就是煙霧比較濃重,皇甫長安眸色微狠……很明顯,這場火是從外燒到內的!
捂住口鼻,皇甫長安在裡面找了一圈,看見了暈倒在桌子上的妝妃,當即架起她的手臂扛在了肩頭,匆匆朝外頭跑去……所幸她比較瘦弱,架在肩頭跟背了個書包似的輕飄飄,要不然換成個土肥圓中的航空母艦,她絕對想也不想就掉頭走了……所以說,土肥圓之所以會遭人恨,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麼一想,當初那個給她下藥的傢伙就更加其心可誅了!
“長安小心!”
剛一找到皇甫長安的身影,就看見燒燬的房梁直直墜落而下,等宮疏影回過神來,已經整個人都撲到了她的身上,炙熱的灼燒感瞬間席捲全身……
完了要毀容了……宮疏影忍不住在心底哀嚎了一聲,尼瑪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善心了?!
“死狐狸!”
皇甫長安扭過頭,憂懼地喊了他一聲,卻見他扯了扯嘴角朝自己淺淺一笑,映襯著妖冶的火光,那笑容絢如紅蓮,彷彿鋪就了十里的曼珠沙華,綺麗得驚心動魄,令人……一見傾心。
昏厥之前,宮疏影最後想的卻是——
“媽的,居然叫老子死狐狸……”
狠狠推開房梁,皇甫長安雙眸泛著冷冽的紫光,一手架著妝妃,一手抓著宮疏影,突然之間不知哪裡來那麼大的力氣,利箭一般朝外頭奔了出去,在臺階上滾了兩圈,跌落在一雙素淨的靴子前。
皇甫硯真一低頭,入眼便是皇甫長安染血的面容。剎那間,有什麼東西直擊心口,迅猛而激烈,叫人訥訥地吐不出話來……
“愣著幹什麼?!”皇甫長安沒好氣地大罵,“快點叫太醫啊!”
“太醫太醫……快去叫太醫……”
宮人慌慌張張,如夢初醒,亂成了一鍋粥。
皇甫硯真緊張地蹲下身,抱起妝妃焦慮地低呼:“母妃?母妃?!”
剛才推那個柱子的時候,皇甫長安燙傷了手,先前沒有感覺,現在卻是疼得不行,然而眼下沒有功夫喊疼,檢查了一番宮疏影的傷勢,後背的燙傷有些嚴重,衣服都已經燒爛了,黏著肌膚扯都扯不下來,哪怕用上最好的傷藥,也免不了要留下疤痕……
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腦袋抽筋跑進來救自己,那時候看見宮疏影撲過來,皇甫長安甚至很吃驚,吃驚之外,又是莫名的感動。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不曾有人這樣為她……奮不顧身。
“母妃!母妃?!”那廂,皇甫硯真還在焦急地叫喚,平素多冷靜的一個男人,這個時候竟慌張無措得像個孩子一般。
皇甫長安的手已經疼的沒什麼知覺了,只能俯下身去用耳朵感知妝妃的氣息,最壞的結果,不是沒有呼吸,而是沒有心跳……貼著妝妃的胸口仔細感受了一下,萬幸,還沒有死!
跑到一邊的花壇裡折下一支鳳尾竹,皇甫長安跪倒妝妃跟前,抽出靴子裡的匕首,作勢就要刺入妝妃的喉心。
見狀,眾人齊齊一驚,倒吸了一口冷氣,艾瑪她要作甚?!
皇甫硯真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神情肅然:“你要幹什麼?!”
皇甫長安盯著他,一字一頓。
“你信我,還是不信我?”
對上她的眼睛,一派清明透徹,亮如琉璃,堅定的眸光像是穿越了亙古的星光,沒來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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