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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向剛進門的玉琉裳,攜著畫像將他拉近了內室。
“小裳,畫上的人,你認不認識?”
玉琉裳盯著那畫卷,怔怔出神,默了良久,才終於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爹爹。”
竟然……真的……是他……
皇甫長安眸子微微一緊,突然間就頭疼了起來,她的親生粑粑在魔宮,她的皇帝老爹要去找她的親生粑粑,她的親生粑粑要殺皇帝老爹……尼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不行,她不能讓皇帝老爹去送死!
“小裳,等下父皇問你人不認識這幅畫上的人,你就說不認識,記住了嗎?”
玉琉裳還是很乖很聽話:“好。”
“等等,要是有別的人問你,也都說不認識。”
“嗯。”
收起畫,皇甫長安直奔長樂宮——皇帝老爹,你的夢中情人肥來了,接駕吧!
內室,玉琉裳恍惚間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處不自覺地勾起了一絲笑意……陰鷙,而冷佞。
☆、64、為誰守身如玉?
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看著皇帝老爹捧著那張經過了加工還原,連紙張都有些微微泛黃的畫卷,感動得一副熱淚盈眶的樣子,皇甫長安忍不住在心頭比了一箇中指——
瞧你那點兒出息!不就是個男人嘛?!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果然不告訴他親生粑粑還活著的事實是個極其英明的決定,否則依照皇帝老爹這種不撞南牆心不死的德性,一準兒就丟下後宮的三千美嬌娘,溜出宮去採野草了,他以為野草是他想採就能採的嗎?又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一樣是雙性戀!
看畫像就知道漣爹爹是個極端驕傲的男人了,那種從畫卷上逼面兒來的高貴氣質,就連她都情不自禁地騰起一股膜拜跪舔的衝動,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被掰彎?
那個啥,父皇大人,再過幾天就是您的壽辰了……要不,兒臣給您準備些玉黃瓜,玉苦瓜神馬的,您自個兒對著漣爹爹的畫像擼一把得了唄?
俗話說,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咳,灰飛煙滅……
“長安,這畫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雖然畫像很還原,但皇甫胤樺多少還是能看出一些細節上的不同,比如紙質的手感細膩了許多,墨汁的顏色看起來也鮮豔了兩分,倒是比之前那一張更加的栩栩如生了。
皇甫長安自然不能說這是四皇兄小時候頑劣,半夜跑到他的房間偷東西,瞧見了那張畫之後還拿下來對著油燈欣賞了一遍,結果不小心把畫給燒了,因為擔心被發現他私闖父皇寢宮而捱揍,便連夜趕製了新的一幅畫放了回去——所以,她能說,其實這些年來父皇手裡揣的,是一幅贗品嗎?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天賦異稟的熊孩子你揍不起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買不起人,一幅畫還是買得到的……”皇甫長安默默地碾了碾腳跟,把“花語鶴”三個字又狠狠地蹂躪了一番。
皇甫胤樺一臉頓悟的表情:“你去找風月谷的那位了?哎呀,當初孤王怎麼沒有想到……不過,那傢伙坑死人不償命啊!自從孤王被他坑過一回之後,就再也不想踏足風月谷半步了……”
說到後來,皇甫胤樺情動之下,還抬手摸了一把眼角處悔恨的淚水。
“所以……這一回,你出了多少錢?”
皇甫長安比了比七根手指,一樣是心如刀割:“這個數……父皇你要給兒臣報銷啊父皇……不然就是賣了兒臣,兒臣也還不起啊父皇……”
皇甫胤樺小心肝兒一顫:“六千兩……白銀?”
“錯!”皇甫長安痛心疾首,“是黃金!”
“艹!這麼貴,一幅破畫而已,他怎麼不去搶金庫?!”皇甫胤樺不能忍了,掙扎著捲起了畫軸,難捨難分地往皇甫長安懷裡一塞,“長安,咱們退貨,大不了這畫孤王不要了……”
看著緊緊抓在畫卷上不肯鬆開的五指,皇甫長安試著扯了兩下,表示搶不過來——
“父皇您還是把兒臣賣了吧……”
“哎,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妙……這次,就算了吧……”
於是,下一秒,父女倆摟著一幅畫跪坐在地上抱頭痛哭了起來……皇甫長安想著如何才能殺人越貨,把花谷主的小金庫弄到手,皇甫胤樺卻私以為,要是可以把風月谷那隻能夠源源不斷斂財的招財狐狸招贅當“兒媳”……也是極好的。
哭了大半天,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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