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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娘娘犯瘋病的罪魁禍首!而那天夜裡,本宮的人發現映兒在娘娘熟睡的時候,在娘娘的腦袋上找過什麼……”
“你說的……都是真的?!”
皇甫硯真將信將疑,如果是別人這麼說,他可能就信了,可從皇甫長安嘴裡說出來這些——丫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那麼謹慎的人好嗎?
他那個只會花痴浪蕩調戲美男的七皇弟,要是突然間變聰明瞭……那是要置“夜郎王朝第一廢材”這個光榮稱號於何地啊!
“長安說的都是實話,那天夜裡我的腦袋雖然昏昏沉沉的,但多少還有些意識,映兒確實動過我的腦袋……若非早先被拔走了銀針,大概我死都不會知道,竟然是被自己最親信的人出賣了……這麼多年來,我幾乎沒再相信過旁人,可映兒從七歲開始就跟在了我身邊,我也從未虧待過她,可我萬萬沒想到,她會對我做出這般殘忍的事情!”
說到傷心之處,妝妃又是心痛又是怨恨難平,不禁掩著絹帕落了兩滴清淚。
聽妝妃這麼一說,皇甫硯真才算是徹底信了皇甫長安,但臉上的神色依舊十分不悅:“既然你早發現了端倪,為何不跟我說清楚?”
“喲!”皇甫長安挑起眉梢,拿摺扇的扇柄捅了一下他的胸口,笑著戲謔,“本宮這不是怕你憐香惜玉下不了手,一不小心就打草驚蛇了嘛!這深宮寂寞的,誰知道泥們私底下有沒有做什麼苟且之事……”
“你胡說什麼?!”皇甫硯真面色一青,恨恨地瞪了皇甫長安一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沾花惹草恬不知恥嗎?”
“是是是……本宮沾花惹草,二哥冰清玉潔,本宮恬不知恥,二哥純潔無暇……”皇甫長安幽幽一笑,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話說二哥年紀也不小了,敢問是為了誰守身如玉?”
“你……!”皇甫硯真驀地耳根一熱,跟這種無賴說話,他遲早要內傷!
“誒?為了本宮?”抓住他話裡的把柄,皇甫長安笑得更曖昧了,“二哥這是變相地在跟本宮告白麼?哎喲……二哥早說不就是了,本宮怎麼忍心讓二哥憋壞了自己呢……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二哥今晚就來本宮房裡吧,本宮一定會很溫柔的……”
睨著皇甫長安得瑟的笑臉,皇甫硯真卻是慢慢冷靜了下來,學著她的模樣無良一哂。
“不好意思,剛才說漏了兩個字,完整的那句話應該是——你不配。”
“哎呀!”皇甫長安忽然捂著耳朵叫了起來,“本宮怎麼聽不見了,二哥你剛才說了什麼?嗯嗯?突然耳聾了一下下……”
皇甫硯真……拂袖而去!
“哎哎!二哥你別走啊!二哥!二哥!”
看到自家兒子被氣走,妝妃反倒忍不住樂了,她這個兒子從小就冷冰冰的,對誰都不溫不火,很少會有情緒表露出來,大概也只有在跟皇甫長安吵架的時候,才稍稍正常了些,沾染了幾分屬於年輕人的生氣和活力,畢竟……真兒也只是個不到雙十年紀的孩子。
不過……有些問題,妝妃也沒搞明白皇甫長安為何要那麼做。
“那日太子囑託臣妾不要聲張,今日又如此衝動地殺了映兒……臣妾也納悶太子如此作為是何緣由?”
“唉……”說到這個,皇甫長安不禁遺憾地嘆了口氣,“先前沒有把映兒就地處死,是因為本宮打算順藤摸瓜,抓出幕後主使。那映兒不見了銀針自然會亂了陣腳,驚慌之下必定會去找那主使之人尋求庇佑,然而過了這麼多天也不見她有任何動靜,可見她是打算渾水摸魚,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要瞞天過海。”
“那為何不直接把她抓起來拷問?殺死了……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吧?”
“娘娘你同她相處了這麼久,想必比誰都清楚她的為人,若非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她也幹不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而一旦有什麼比性命還重要的把柄握在了別人的手裡,本宮再想從她嘴裡套出什麼,顯然是不可能的。不如直接殺了她,也好威懾一番指使她的那個幕後黑手!”
“原來是這樣……太子費心了。”
疑惑解開了,妝妃微蹙的眉頭卻是平復不了。
就算知道這宮裡有人要害她,可是她勢單力薄,又能怎麼樣呢?
“娘娘放心,本宮一定會想辦法揪出那個魂淡,為娘娘報仇雪恨!”皇甫長安目光璀璨,烈火燎原,卻是不死不休。
妝妃心頭微微一暖,終是提起了幾許笑意:“若是太子需要臣妾幫忙的話,便儘管開口,臣妾定當竭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