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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不得,那就只能防著點了……唉,莫名地覺得蛋蛋有點痛。
目光轉了一圈,不見有人動,皇甫長安不由得拉長了眼尾,清眸之中爆出幾絲冷冷的寒光:“都坐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開門?怎麼……還不樂意啊?呵……那這樣好了,等下本攻就讓爹爹排排順序,他看誰順眼,本攻就對誰好一點,如何?”
話音未落,便見花語鶴“嗖”的一聲躥到了房門口,那叫一個迅雷不及掩耳!
他本來就被排擠到最外頭,倒還真是沒人搶得過他,李青馳剛剛站起來,卻是來不及了,只見得花賤賤笑容滿面地開啟了門,對著西月漣投去了燦爛的笑容,彷彿見到了一座大金山似的,再熱切不過。
“來來……岳父大人,裡面有請……”
鬼織夫人瞪大了眼睛,有些緩不過神……這,剛才是誰說的,“難道還比不上那個才見過一面的男人”?眼下一口一個“岳父大人”叫得如此順口,他就不怕閃到舌頭嗎?!
西月漣卻是不為所動,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對他突然好轉的態度表示任何的欣慰和歡愉,尤其是看到滿桌子那麼多男人之後,絕色的容顏上,神情頓而又陰暗了幾許。
這種心情……恐怕沒有當過爹的人是不會理解的!就好比辛辛苦苦栽了一株海棠花,好不容易等到要開花了,一轉頭,卻發現整株海棠都被豬給拱了!真真叫人痛心疾首,肝腸寸斷!
活了幾十年,除了亡國的那一日,除了痛失愛妻的那一日……西月漣就數這兩天最心痛!狂喜之下又是狂悲,平靜了十幾年的一潭心湖,因著昨日和前日的那匆匆一瞥,幾乎要給攪成了漿糊……攤上這麼一個女兒和這麼一群女婿,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孽緣。
然而,即便被雷得再如何裡焦外嫩,在抬眸見到皇甫長安之後,西月漣的心裡頭便只剩下了一個念想,滿滿的……充盈了整個胸腔。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他的女兒,是凰兒和他的孩子……不是虛幻的,是真實的,不是觸不可及的,是近在咫尺的,不會突然間出現,又突然間消失……她就那麼真真切切的坐在那裡,抬眸笑望著他,乖巧地喊他一聲“爹爹”。
那個孩子,是他的女兒,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為親密的親人……血濃於水的羈絆,誰都無法再分開他們。
他不再是一個人,不用再向以往那般,整天整夜,活在記憶裡,活在過去,活在慢慢無盡頭的仇恨和悽苦之中……凰兒雖然不在了,可是她給他留下了人生當中最珍貴的一件禮物,僅僅只是這樣看著那個孩子,就彷彿有一陣陣暖意從心底瀰漫開來,就有種幸福得想要落淚的衝動。
太久了……他等這個孩子,等得太久了……
久到他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感情,久到他以為自己再無悲歡喜樂,久到他以為他剩下的年華里,便只有報仇這一件事……直到遇見了皇甫長安,直到耳邊響起那一聲令人悸動的輕喚,他才陡然驚醒過來,除了是凰兒的丈夫之外,除了是西月故國的亡國太子之外,他還是一個……父親。
直到皇甫長安的出現,他的胸口才再度擁有了滾燙的溫度……凌駕於所有的愛恨情仇之上,他再次有了一個想要用生命去保護的人,一個可以用一生去守護的人!
那缺失了十幾年的親情……他願用剩下所有的年歲去彌補,去償還。
大概只有真正心死成灰過一次的人,才會從那漫步邊際的寒冷中明白這樣一個道理——有一個可以拼盡全力去珍惜的人,便是這個天底下最歡愉的事情。
“爹爹,你來了啊……hahaha……”
那廂,某太子爺正努力地勾起嘴角,彎著眉梢,試圖讓自己笑得正常一點,至少……看起來正常一點!
艾瑪……好不容易遇上了親爹,你以為她不想表現得感動一點,不想讓氣氛變得溫馨一點啊?
大家一起坐下來敘敘舊也行,談談如煙往事也行,哪怕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頭痛哭也行……都特麼比現在這樣尷尬,坐如針氈般無法抬頭直視對方好上一萬倍好嗎?!
纏綿悱惻的感情戲被演成掉節操的節奏也就算了,靡麗無邊的床戲被演得地動山搖天崩地裂她也忍了,可為毛明明是溫情脈脈的認親戲碼,也會變得如此喪心病狂喪盡天良?!
特麼導演你真的有在好好寫劇本嗎?!神馬?!是勞資的問題?因為勞資的氣場太猥瑣,所以嚇得節操君們都領便當跑路了?!泥煤啊,勞資哪裡猥瑣了?!特麼勞資明明就是根正苗紅純潔無暇的一朵小白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