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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的火藥味兒。
在夜郎的時候,見識過紫宸太子對南宮璃月暗殺的手段,皇甫長安就知道兩人之間嫌隙十分嚴重,幾乎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但兩人都是聰明人,如今又一同侍奉在紫宸帝君的眼皮子底下……皇甫長安料想這兩人應該不會鬧得太厲害,然……事實證明,她還是太天真了!
一個是從容不迫翩翩如玉的太子,一個是妖冶輕佻放蕩不羈的璃王,若是放在以前,這兄弟兩至少在表面上還是相敬如賓的。
只可惜,如今紫宸帝君身染惡疾,臥病床榻,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一口氣咽不下去撲街了,沒有了帝君的威壓,這兩隻小畜生掩藏在和諧外衣之下的鋒銳利爪免不得就緩緩顯露了粗來。
一個是冷血無情六親不認的儲君,一個是狠辣鐵血酷厲風行的王爺,兩人皆是手握重兵,暗掌大權,分庭抗禮,不相上下,誰也不肯俯首稱臣,誰也不願忍退半步!明爭暗鬥發展到現在的這個境地,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爭寵可以概括了,不管是紫宸太子還是南宮璃月,私底下都心如明鏡,他們所代表的早已不僅僅只是他們一個人,無論是誰,一旦失敗,就會殃及身後成千上萬的支持者。
而所謂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也從來不僅僅侷限於沙場之上,更多的時候,在爭權奪勢的漩渦之中被牽連喪命的人,要比想象中來得更叫人駭然!
對深陷權謀的人來說,退一步從來都不是海闊天空,而是足以叫人跌得粉身碎骨的萬丈深淵!
所以,他們不能退,也……不想退!
而現在,開口說不行的是璃王,說可以的則是太子。
話音一落,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硬氣場頓然又霸道了幾分,總攻大人只覺得有飛刀和銀針嗖嗖嗖地在半空中交錯而過,掀起一陣蕭殺森冷之氣!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皇甫長安回話,兩人終於相互錯開了視線,先後扭過頭來看著她,彷彿兩個爭寵的小妾,在默默等待著夫君的臨幸……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兩人的眼中並無任何殷切期盼的目光,有的只是“不聽我的,你就屎定了!”……的惡狠狠的威脅!
一時間,總攻大人被他們所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下意識忍不住退了小半步,繼而才訕訕地扯起嘴角,尷尬地陪著笑了兩聲。
“這……遇見太后娘娘有難而出手相助,乃是草民分內之事,本無須勞煩太子殿下如此隆重地設宴款待,只不過……太子殿下既然開了口,那草民便是卻之不恭了。”
剛剛紫宸太子雖然說她可以不去,但之前開口邀請的也是他,如果皇甫長安真的說不去,這一巴掌照樣打在了紫宸太子的臉上,所以……還不如順水推舟給璃王做個面子。
反正紫宸太子打心眼兒裡已經認定她是璃王的人了,所以有辣個什麼什麼的……就都衝著璃王去吧!她只是路過!單純的路過!
果然,聽她這樣一說,紫宸太子似笑非笑地“呵呵”了一聲,臉上並無笑意,卻也沒有惱怒,只輕輕地抬了一下手臂,重複了剛才的話。
“那……公子這邊請。”
南宮璃月斜挑著狐狸眼,居高臨下地睨了一眼皇甫長安,俊魅的面容之上並沒有因為總攻大人送出的順水人情而有半分的好轉,卻是冷冷地剔著眉梢,對皇甫長安這種隨時隨地都喜歡抱大腿的陋習表達了極大的不屑與鄙視之情!
“哼!能得到太子親自相邀,乃是常人難以企求的莫大福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給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不管怎麼說,這裡畢竟是皇宮,不是草野,哪怕你在武林中地位不低,在宮中也當收斂一下你那些江湖中的習氣,莫要壞了宮裡頭的規矩。”
不知道是吃錯了槍藥還是先前受了紫宸太子的氣,南宮小狐狸一張嘴巴,就巴拉巴拉數落了皇甫長安一堆,雖說話裡頭裹著一股濃濃地暗諷之意,但被當成出頭鳥的總攻大人還是覺得有些憋屈,不免跟著哼了一聲,道。
“多謝璃王殿下提點,草(lao)民(zi)自(zao)當(wan)謹(bao)遵(ni)教(ju)誨(hua)!”
一字一頓,說得特別的抑揚頓挫,婉轉動聽!
聞言,南宮璃月又是面色一沉,一甩袖子率先走了開去,那傲嬌的小模樣兒,比方才皇后那冷豔高貴的姿態還要傲上三分,活脫脫的就是一隻開了屏的綠孔雀,看著很是欠爆!
相比之下,紫宸太子就顯得溫和了許多,即便不如白瑛那般溫潤如玉,也不像是花賤賤那樣從容淡漠,但只要收起了那股針鋒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