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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詞奪理!”皇甫長安說不過他,只能剔眉橫他一眼,“就憑你的身手,想要防身還不容易?直接一掌拍開就是了,何必砍掉人家的一條手臂?哼……殘忍就是殘忍!變態就是變態!你解釋再多……也別想洗白!”
“不過是卸下一條手臂,怎麼能算殘忍呢?”南宮重淵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一直聽他們吵了半天,才款步走上前,抬眸笑著看向南宮璃月,一番話,卻是說給皇甫長安聽的,“以璃王冷血酷厲的性子,沒當場把對方劈成兩半,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璃王你說呢?”
對於這件事,璃王雖然沒有放在心上,但也知道理虧的是自己,若是就著這條道兒跟南宮重淵扯下去,只會對他不利。
側過頭,撇開南宮重淵的視線,南宮璃月只冷笑著哼了一哼,轉向皇甫長安。
“殘忍?呵……你剛才是不是想問本王,為什麼會懂馴獸之術嗎?那是因為……本王小的時候,曾經在虎穴裡度過了整整一個冬天,若非那隻母虎痛失幼崽,錯將本王當成幼虎餵養,恐怕現在……這個天底下就沒有‘南宮璃月’這個人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皇甫長安聞言一愣,在對上南宮璃月冷若冰霜的視線後,不由得心頭一動,滿腔的火氣瞬間就被澆了個一乾二淨,只還有些不敢相信……像璃王殿下這種養尊處優到骨子裡,連穿的衣服都要比旁人貴上好幾倍的傢伙,小時候居然還有過那麼悲慘的精力?他蒸的不是在編故事騙取觀眾們的同情嗎?
聽到皇甫長安這樣問,南宮璃月不由提了提眼皮,翻了一個死魚眼給她。
“你以為本王那麼稀罕騙你?”
“唉,可憐的孩紙,是本公子錯怪你了……”皇甫長安目露慈母般的愛意,揚起手臂一把撈過南宮璃月的腦袋,趁他不防備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肩頭上,嘆了口氣安慰他,“經歷過那種事情,心理會變態也是正常的……”
下一秒,南宮璃月反手猛地一拽,毫不留情地將皇甫長安摔到了草地上,爾後氣急敗壞地拂袖走開。
“你才心理變態!你從頭到腳都心理變態!”
“靠!好心沒好報,摔屎勞資了……”
皇甫長安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抬頭,卻見南宮重淵目光痴痴地追著南宮璃月的背影看……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皇甫長安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調侃。
“喂,人都走了,看那麼入神幹什麼?要掐架就追上去啊,你這樣子……搞得好像跟愛上了他似的……”
南宮重淵充耳不聞她的戲謔,只淡淡嘆了一句:“從小到大,璃王一直都冷漠得可怕,本宮還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
“幼稚,像個孩子一樣幼稚……”
“切!”皇甫長安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卻是沒能翻得像璃王的死魚眼般那樣傲嬌,“他本來就很幼稚!”
後院裡出了那樣的事,皇甫長安也不好到處瞎逛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即便回到大殿坐回位置上繼續嗑瓜子……側過頭,那四隻水性楊花的姦夫並沒有離開,反倒圍在璃王身邊變本加厲地撩騷,看得皇甫長安很是礙眼。
“來來來……你們幾個,過來,站這裡,挨緊了,不要留縫兒……”
招招爪子喚來了幾個太監,皇甫長安命令他們擋在身邊站成一堵肉牆,徹底隔絕了她跟那群蛇精病的世界……耳根和眼球這才清淨了不少!
大殿裡,一個多時辰的曲藝欣賞下來,眾人免不得開始產生審美疲勞,只是耽於皇室威嚴繼續端坐著,私底下卻是早已心不在焉,昏昏欲睡……一直捱到最後的壓軸一舞,眾人才又清醒些,彷彿看見宴會結束的曙光一般,齊齊抬頭看向舞臺。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聲樂卻並非在舞臺上奏出……遠遠的,眾人只聽在離舞臺百米之遙的碧水湖中響起陣陣笙簫。
黃昏落日,彩霞染紅,暮水共長天一片金光閃爍,景色美不勝收。
舞曲以此為襯,頓然顯出幾分新穎別緻來,只見數艘竹筏自十里荷花間款款而出,筏上吹笙者數人,擊鼓著數人,彈琴者數人……個個衣著翩然,如仙似幻,卻都只是些陪襯,真正的主角尚未見影,便已吸引了無數人的心神。
嘖……皇甫長安翹著二郎腿,咂咂嘴笑了一笑……坐了大半天,屁股都快麻了,總算又看見個新鮮點的花樣了。
☆、67、我也要嫁給璃王!
看來,那隻小孔雀果然不是凡鳥,七竅玲瓏的心思比先前上臺的那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