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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宮璃月琢磨著皇甫長安的這一手逆轉之牌有幾分是運氣,有幾分是刻意的時候,被狠狠地坑了一把的谷主大人也表示非常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次奧!他還在默默地計劃著如何才能讓皇甫長安輸得體面一點,沒想到栽了個大跟頭的……反而是他自己?!
想他一介經天緯地之才,縱橫九洲之雄,從來沒有在賭桌上輸過哪怕是一個銅板,就連被喻為全天下最難對付的鬼才師父,也從沒能在他身上佔到半分便宜,反而被他坑蒙拐騙走了全部的財產,最後一怒之下穿著一條僅剩的褲衩離谷出走……
他會輸?!那絕對是天大的笑話!哪怕是男人都會懷孕,他也不可能會輸!
所以,他堅決不相信,皇甫長安在那手卡牌上沒有動過半分手腳!
閒散的目光在剎那間匯聚成一束凌厲的視線,在桌面上那一溜兒的紙牌上細細掃過,在掃到一半的時候,谷主大人……悲憤了!
“皇甫長安!你出老千!”
皇甫長安得瑟至極,笑得極度欠扁,一派“本宮就是出老千了怎麼著,你能奈本宮如何”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是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彷彿受了莫大的冤屈。
“你玩不過本宮,就血口噴人汙衊本宮出老千……呵呵,花谷主一貫的氣度去哪兒了?輸不起就不要玩,玩了,就不要賴賬。有南宮世子在邊上做證,花谷主這般沒有擔當,豈非叫人笑話?”
聽她這麼說,花語鶴就更篤定,這一切……全都是她事先設下的圈套。
尤其是她擺開來的那一手牌的牌面,有一個對六……而他原來手裡頭,握著四個六,可是現在再看他的手牌,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
“本谷主的手牌,全部都被換了。”
皇甫長安還是笑,一如既往的春風得意,聞言自然是抵死不認:“你說換了就換了,憑什麼?你的手牌只有你看過,誰能證明牌被換掉了?”
有史以來第一次,花語鶴朝別人,也就是南宮璃月……投去了救助的拳拳目光。
南宮璃月睨著一雙纖魅的狐狸眼,臉上露出些許遺憾的神色,表示他很同情谷主大人,並且也堅決相信谷主大人所說的都是實話。
但可惜,縱使皇甫長安真的動了手腳,他也沒有證據證明。
若是花語鶴沒那麼自負,在皇甫長安開牌之前先看一下自己的手牌,或許多少還能有些轉機,可是眼下塵埃落定,敗局已成,誰也無力迴天。
那廂,皇甫長安還在坑爺爺,捏著無良的調調嗆著花語鶴,勢要把曾經從花語鶴那兒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而且,卡牌一直都握在谷主你的手裡,就算是被換掉了……那也是你技不如人,又能怨得了誰?花谷主以為呢?”
“呵……這麼說來,前面幾局太子殿下果真是故意輸給本谷主,好叫本谷主放鬆警惕?”
激憤了片刻之後,花語鶴很快就又恢復了一貫的閒散,他不是輸不起的人,既然開了這樣的賭局,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是讓他極度屈辱、極度不開森的是,他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玩弄於股掌之間?!這要是傳了出去,谷主大人顏面何存?!
“是啊……”皇甫長安大言不慚,趾高氣揚,作為陰謀得逞的一方,揚著下巴笑得那叫一個冷豔高貴,“本宮從來不騙人,都說得那麼直白了,你們還不信,就別說本宮沒有提醒過你。”
泥煤啊!你那麼說誰會信啊!
就好像你偷了人家的褻褲,然後還得意洋洋地跑到人家面前拍著人家的肩膀說,“嗨,兄弟,我偷了你的褻褲,你信不信?”
是個不吃藥的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好嗎!
作為一向把別人玩弄於掌心的谷主大人,花語鶴這是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第一次被人玩弄……雖然很有些不爽,但多少有些新鮮。以往總覺得啊……自己高處不勝寒,人森啊……那個寂寞如雪,眼下真的敗了,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
只不過,縱然是死……也要死得瞑目!
“好,就當是本谷主技不如人,這一局算本谷主輸了。那麼太子殿下是否可以解釋一下,你是如何換掉本谷主的手牌的?”
聞言,皇甫長安眼角一提,伸出手來,十分傲嬌地朝花語鶴勾了勾手指頭。
“過來,既然認輸了就要履行約定,先把拜師禮給行了。”
花語鶴生性閒散,並沒有太大的架子,凡事都很看得開,也放得開,雖然很想把那個賤兮兮的太子爺給拍到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