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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聰明!”點了點皇甫長安的腦門,皇甫胤樺先是笑了笑,爾後又冷下了臉色,“哼,上官南鴻那隻老狐狸,精打細算,把女兒一個個都利用得恰到好處,把別人都當成是猴子來耍,他以為他佈下的棋局就是萬無一失的嗎?早在他嫁第一個女兒的時候,孤王就猜到,他遲早會把觸手伸到無桀的身上。”
皇甫長安抿了抿雙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
看不出來啊,原來皇帝老爹也這麼黑……原來二皇兄那陰險的小心肝兒,是有遺傳的。
“可宮裡頭有太后在,上官侯爺吃定了太后一道懿旨,就能把大皇兄的婚事給定了,而且父皇確實也阻止不了這個,所以就先下手為強,把這個暗樁派了過去?”
“不錯,宮裡頭有一個上官太后,再加上一個上官皇后,就已經很夠了。孤王不可能讓上官家的女人再嫁到皇族,仗著皇親國戚的權勢一手遮天。”
“那父皇說送給兒臣禮物,又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不記得,你那次落水失憶,是誰下的毒手?”
“當然記得,死都不會忘!”那麼慘烈的一幕,就算被害死的不是自己,也足夠叫她心寒!“上官婧遙當之無愧是元兇!”
“怎麼,你記起來了?”
“哼……這種事,用腳趾頭想都不回猜錯!”
看著皇甫長安一臉怨憤,皇甫胤樺笑得縱容:“所以,現在該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時候了,父皇便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親手處置了那個丫頭,如何?”
聞言,皇甫長安立刻笑逐顏開,撲上去捧起皇甫胤樺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
“哇哇!父皇你對兒臣太好啦!兒臣感激不盡!愛你麼麼噠!”
皇甫胤樺被她親得一愣,爾後鼻子微酸,看著皇甫長安那張陽光燦爛的笑臉,不禁在心下輕輕嘆了一口氣……哎,要是蓮弟也有她這麼熱情就好了!
“不過,”高興之餘,皇甫長安有一點沒想明白,“既然父皇手裡藏著這麼一張王牌,為什麼不早點兒動手,要等到大婚的時候才下手呢?”
“你可不要小看了上官南鴻,他那個人疑心重,很不容易應付。要是在侯府動手,說不定會被他識破,等上官婧遙嫁出了侯府,父女倆接觸少了,才能做得更加的不著痕跡。而且,等上官婧遙嫁給了無桀,上官南鴻才會真正地利用她這個女兒來布眼線。”
見皇甫胤樺一臉凝重,皇甫長安知道他很忌憚上官南鴻,一個人光有野心並不可怕,光有手段也並不可怕,可這兩者加起來,那就是洪水猛獸。
皇帝老爹蟄伏了那麼多年,就是為了借剷除上官南鴻的機會,一舉殲滅朝廷裡的蛀蟲。
到了現在,差不多所有的棋子都落定了,只等著上官南鴻沉不住氣,給皇帝老爹一個滅他滿門的理由,一個連太后都無法插手的理由!
所以,越是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刻,就越是不能有所紕漏。
不過,就像皇帝老爹說的那樣,先討點利息回來,還是可以的。
這個身子的主人,雖然蠢鈍,也很暴虐,但到底沒有真的殺過人,就連喜歡皇甫無桀,都是偷偷的,哪怕是被逼到了極點,她也只是去找上官婧瑤吵上一架而已……不然,就憑太子爺的勢力,動不了上官南鴻,要抹殺一個上官郡主還不簡單?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殺誰,可是那些人……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命。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她的命,是他們要得起的嗎?
推開門走出屋子,冬日的陽光穿過萬里,因為寒冷的氣候,打在臉上的時候已經不再滾燙,溫溫熱熱地,很是舒服。
皇甫長安眯著眼睛看向天際,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在這種權勢的中心,本沒有什麼善惡之分,可她還是相信……善惡終有報,該死的人,就必須死。
身後,皇甫無桀從轉角處走出來,抬眸見到皇甫長安,不由得身形一滯。
不得不承認,那日在皇甫長安的寢宮裡留下的陰影,現在還在灼燒著他的神經,別說看到皇甫長安,就連想起這四個字,那一幕幕叫人血脈卉張的畫面,就會下意識的浮現在眼前,刺激著他的視覺。
“咦,大皇兄,好久沒見啊……”皇甫長安回過頭,見到是他,立刻揚起了促狹的笑,蹦蹦跳跳跑了過去,“這幾天,你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本宮呀?”
見到她走來,皇甫無桀剎那間有種錯覺,當她是洪水猛獸,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小陵子見狀,低聲提醒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