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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還冒著熱氣,一行人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甫長安吸了吸鼻子,靠在柱子上,有點小難過。
魂淡啊……哪個傻逼這麼蠢,白送給她一萬兩黃金,卻不肯出面見她……
為什麼不肯見她啊……她都已經長髮及腰了啊……
教父大人,到底……是不是你?!
宮疏影第一次見到皇甫長安露出那種表情,就好似巨大的希冀一下子落空了一樣,有種難以言述的落寞。
不用她多作解釋,單是從那般失落的神態中,就足以看出她對那個她想要見到的傢伙,究竟有多麼的在乎……在乎到讓他的心狠狠地一抽,嫉妒得險些要發狂!
她……想見誰?!
見到老鴇兒走過來,皇甫長安稍微收斂了情緒,抬眸問她:“有沒有查出來,剛才在這間閣子裡的,是什麼人?”
老鴇兒搖頭,面露難色。
“對方很神秘,探不到半點訊息。就連方才那張銀票,都是那位爺叫屬下遞給我的,門也一直緊閉著,我本想瞧上兩眼,也給人擋在了外頭……”
聞言,皇甫長安不由抬頭跟宮疏影對了一眼,愈發摸不透狀況了。
而遠在數里外的江面上,一艘奢華的竹筏正盪漾著漂向天際。
竹筏的前端立著一名白衣勝雪的男子,俊秀的身姿如同盛開在高原雪域之巔的白桑花,散發著一股神秘而金貴的氣息。
如墨的長髮散落在白衣上,只用一縷簡單的銀白帶子將前面的頭髮束在了腦後,整個人仿若劍一般冰冷。
男人望向天際的一雙眼睛似乎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靜謐得宛如幽潭,左耳的耳垂上刺著冰紫色的墜子,摘下的玄色面具之後……是一張足以令全天下的男女都為之癲狂的絕美容顏。
守在一邊的老叟忍不住上前詢問:“宮主,您真的……不跟小公子見一面嗎?”
男人眉似雪峰目若流冰,聞言久未答話,就在老叟要放棄的那一刻,才聽得一聲輕嘆,卻彷彿重逾泰山。
“現在,還不是時候。”
土豪沒見到,天香樓裡的戲碼還是要繼續上演。
皇甫長安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同時也意識到了一點……現在的她,還遠遠的,太弱了!
不僅沒能把土豪大大的金菊花采進小揹簍裡,甚至連土豪的來歷都沒有探明白,要是對方有心嫩死她,她的菊花兒恐怕早就殘了一萬次了……所以,她必須要儘快的,強大起來!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土豪大大的金菊花,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教父大人!
她有預感,教父大人很有可能也穿越了過來!
當初她穿越的時候,就是因為不小心把血滴在了鳳形戒指上,那個時空,除了鳳形戒指,還有一枚龍紋戒指,只要教父大人拿到了那枚龍紋戒指,一定也可以穿越過來……
但是,她唯一不確定的是,教父大人會不會為了她,而放棄在那個時空所擁有的一切?
艾瑪,好捉急!
見一面怎麼了?見一面又不會懷孕!別有事沒事的就知道裝逼,就知道搞神秘!真是的……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鄙視丫的!
走出天字雅閣到天香樓的一隅,皇甫長安心裡頭憋著氣,揚手就扔出了那張一千兩的銀票,拍著桌子大叫。
“來人!上酒!喝不醉就砸了你這招牌!”
老鴇兒聞言立刻上前勸誡,陪著皇甫長安一唱一和,招引旁人的注意力。
“哎喲!小暖兒你這是鬧的哪門子脾氣?難得有人替你贖錢,還你自由身……”
“賤婆娘!給我閉嘴!”皇甫長安甩手砸過一個杯子,嚷嚷著罵道,“姑奶奶的閒事兒輪不到你來管!”
老鴇險險躲過那杯子,不由得也怒了。
“給你三分顏色還真敢跟老孃開染坊?喲呵,贖身了就敢跟老孃蹬鼻子上臉了是不?就你這賤樣兒也指望飛上枝頭做鳳凰?別做夢了!人家指不定閒著沒事幹耍你玩兒呢!敢在老孃的地盤耍潑,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來人啊,把這個小賤蹄子——”
眾人見狀,不免丈二和尚摸不透頭腦,只能憑著所見所聞猜測個大概。
八成這火爆的小妞兒是跟誰賭氣,特地跑來最負盛名的妓院裡來掛牌賣身,想刺激刺激那誰,結果那誰來是來了,贖身也贖了,可依然還是沒搭理她,所以小妞兒才發起了脾氣。
但那老鴇兒也不是吃素的,靠山硬得很,這兒又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