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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信,至多讓他透過自己的一番話,猛然頓悟自己急切想要離開這裡的心情,從而伸出一雙高貴善良的手幫扶一把。
不知怎地,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的傾珂覺得大腦突然斷線,直直的趴在石桌上睡了過去。
竟是醉了……
☆、06 來去如風,影無蹤
君滄墨放下手中的瓷杯,看著對面已然昏睡的女子,不禁好奇心大甚。
卷長的睫毛微顫,白皙的臉頰爬上一抹酡紅,淡淡的酒香瀰漫在空氣中,平穩的呼吸著,明明有著一張傾城容貌的臉,卻偏偏將自己畫成醜女,被莫名其妙的抓到這裡,卻沒有任何恐懼,居然能在身體剛剛恢復,偷偷敲昏侍女逃了出來。
見著自己居然第一時間跑上前來審問,口口聲聲的懷疑到自己頭上,卻又委屈的像只小貓,努力想要落點淚,卻怎麼都哭不出來,那窘迫的模樣很有趣。
明明不會喝酒,卻要強的想要與自己比個高下。
她編的那個謊話,未免漏洞太多,卻依然能夠坦然的坐在自己對面,神色自若,絲毫沒有任何危機感,也不怕自己會傷害她。
起了陣涼風,掀起她的裙角,如藕般的手臂露在外面,偶爾抬起手指揉揉自己的鼻樑,沒想到初始還指著自己鼻子跳腳怒罵的暴躁人兒,此時已經安靜得沒有任何存在感。
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將她攔腰抱起,放在房內的床鋪上,細心的蓋好錦被。
腦海中迴盪著胡娜告訴他的話,一字一句,細細斟酌。
“唐紫清,十六歲入宮封后,掌握三宮六院大權,榮貴端莊,心地善良。沉乾五十七年七月二十六,不慎摔倒於於柒亭,右腿骨折,頭部重創,失血過多,昏迷三日,沒有任何生命氣息,太醫無計可施。七月三十,奇蹟般自發醒來,經過太醫鑑定再無生命大礙,經過調養,腿傷漸好,頭部傷口癒合,顱內殘留少半淤血無法排除。此後,性格無故大變,連喜好都不甚相同,卻又故意跟著宮內侍女學習從前的姿態,人前大方得體,頗有母儀天下之威。”
“九月十八,皇后唐紫清前往青山行宮靜養,卻於到達行宮當晚不見蹤影,留書一封,行宮守衛不敢宣揚,私下稟報了皇帝。唐紫清攜身邊兩名侍女深夜出了行宮,次日清晨立即租了馬車朝著西南方向前進,目的地是嶺山郡。”
在這段內容裡,還描述了前後幾大事件的詳細內容作為對比,比如唐紫清有一次被一個妃嬪當面頂撞,只是淡淡一笑而過。待得她重傷甦醒,首次早安禮,便因陸貴妃行禮不當之事斥責眾人,還當眾索要皇帝諭旨,施壓陸貴妃,終得行了跪禮。
前後的轉變太大,胡娜給出了幾種解釋。一則頭部受傷,記憶受創,導致性格變化。二則……
沉思的君滄墨坐在床邊,被突然伸過來的一雙手臂攔腰抱住,睡夢中的傾珂還拼命的把頭往他身上靠,口中夢囈不斷:“施楓……我好想你。”
“別離開我……”
記得那天他問過碧凝,得知她沐浴,卻依舊故意闖了進去,她的反應與自己想象中截然不同,將他認作小偷,一介小小女子,卻對自己絲毫沒有懼怕,反而與自己玩起了“遊戲”。最後被自己戲弄,那個時候,她咬了他,口中也是自言自語。
“施楓是誰?”“是我心上人啊。”她的回答完全是一種本能,那個人在她的心中一定有很重要的位置。
可是胡娜的資訊裡,卻沒有這個人的隻言片語。
故技重施,君滄墨微微低頭,黑色髮絲掃過她的臉頰,撫得她癢癢的,輕聲詢問:“施楓是誰?”恍然又覺得自己很可笑,和一個醉了的人說話?
可就像傾珂對他的習慣出乎意料一般,他也領略了傾珂的與眾不同。
晶瑩的小嘴微張,似乎聽了他的話很不悅,眉頭微微蹙起,嗔怒道:“施楓就是你呀……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可是……可是為什麼,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要……”話未說完,又一次陷入了沉睡,眉頭依舊蹙著。
看來該好好整頓一番收集情報的探子了,這麼重要的人怎麼會漏掉?他不信胡娜手下培養出來的探子有問題,可此事又沒有其他可能性,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君滄墨將她的手扒下來,重新蓋進被子裡,正欲起身離開,卻又被抓了回來,無奈的重複了好幾次,而每一次她口中唸叨的名字都是同一個。最後的場景,是君滄墨脫了外袍也躺到了床榻上,一雙小手纏著他的腰不肯放鬆,生怕自己一放鬆就會失去一件至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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