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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暈暈沉沉的有點發疼。”
聞言,方氏才放下心,“那就好。”她就女兒這麼一個命根子,她可不想她的女兒出什麼事。
“對了娘,爹爹呢?”自從被府裡趕出來,她家就在外找了個小宅子住下,她爹平日做事溫和性格也好,只是因這次奪官連著下了族譜的打擊太大,他每日窩在書房借酒澆愁,連每日的飯菜都是她娘方氏做好直接送進去的。
在喻戚好眼裡,她爹喻長恩是個有才華有學識的人,只是就因為和禮部侍郎在平鶴樓一聚就被人說成和禮部侍郎關係不錯,結果禮部侍郎貪贓枉法惹了龍怒她爹也連帶的沒了官職。好吧,莫名的,喻戚好覺得她和她爹都是一路人,都是一樣的黴。
提起這個,方氏擰著眉頭卻是無可奈何的嘆口氣,“你爹他現在還是原樣,只不過聽說你病倒後每天喝的酒少了一半。”
說起這個,喻戚好對於前夫把她休掉卻把她嫁妝全數主動還回來,喻戚好覺得前夫雖然不是個好的但是至少沒有吞了她的嫁妝這點來說也算是知趣。
天知道,她前夫家如數交還她的嫁妝有多心疼,不過好在最後還是擔心當今聖上的怒氣因為喻戚好孃家牽連到府上,才咬著牙恨閉上眼睛恨恨的揮手讓家丁把她的嫁妝,全數搬到她家外面的小宅子裡眼不見為淨。
喻戚好不知道這些,所以心裡對於前夫一家還是留了知趣二字的印象。
“娘,爹爹現在心情煩悶想不開,我們一家去郊外的莊子上住一段時間吧?”她的身體需要個清淨的地方好好養養,她爹也需要換個環境在外面走走,重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方氏聽了點頭,“這也好。”對於喻戚好肚裡孩子要不要留一事,她打算去了莊子後等女兒的心情好了再拿出來說。
聽到方氏同意她的意見,喻戚好高興的把方氏喊去她爹書房說這事,然後自個兒披了件月白色芍藥衫子下床,頗有胃口的用完白粥和蒸蛋羹,整理好儀容還頗有興致的在宅子外那棵雙人合抱粗的常青樹下溜幾圈消食。
一家三口去郊外的莊子,是兩年前方氏給喻戚好備的嫁妝單子裡一處,那裡依山傍水,環境清幽,還有最鮮嫩可口的蔬菜和果子。
喻戚好她爹喻長恩從方氏嘴裡聽到的時候雖然不想去,不過因方氏強硬的手段,在去莊子的那一天他還是不得不抱著酒罈子上了馬車。
然後馬車裡就出現了喻戚好和喻長恩雙眼對視,然後喻長恩落敗放開懷裡的酒罈子低頭一臉尷尬的情景。
在喻戚好的記憶裡,她爹在這個一夫多妻的年代真的算是一朵出淤泥不染的白蓮——別的男子,再窮房裡美豔妾室從來沒斷過,偏偏他爹就娶了她娘一個不說,連帶著青樓那些風流場地的美人兒一個不沾,就是她娘多年來只得她一個女兒,也是沒提什麼納妾之類傷人心的話。
哪怕她祖母一直用孝道想讓他爹納了她落魄的孃家侄女兒為妾。
對上喻戚好毫不掩飾的打量視線,喻長恩坐在馬車裡,突然覺得馬車如此狹小,連鼻端的空氣都不流暢起來。
喻戚好挺直脊背,視線落到喻長恩一身半舊的沙青色綢袍,下巴上長短不一的鬍子上,她攥緊了袖中的手,臉上的笑有點勉強,“……那個爹爹,你現在還好嗎?”
喻長恩抬頭,對著她還硬扯出一抹笑容,“爹爹還好。”
“可是爹爹——”喻戚好搖搖頭,袖子下的手攥的更緊,嘴上卻是猶豫了一瞬,“你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嗎?”
喻長恩臉色一僵,突然覺得現在沒有什麼比他女兒提出他綢袍上散發出餿味更讓他尷尬的事。
好吧,其實這個可以解釋的——之前只顧著借酒澆愁和他的酒罈子,身上的綢袍穿在身上好幾日沒換。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喻戚好生病,方氏主要精力放在她身上忽略了他。
“到了莊子,爹爹就立刻找身乾淨的衫子換上。”話落,喻長恩覺得在喻戚好這個女兒面前似乎丟了不少威嚴,他乾咳一聲正了正臉,努力讓人從他面上感到嚴肅威嚴。
喻戚好見他這般模樣,瞄了眼已經放到馬車一腳的酒罈子,又把視線全部放到喻長恩身上,“爹爹,你下巴上的鬍子幾日未剃了?”
喻長恩神色一僵,原來他女兒提出他下巴上鬍子幾日未剃和他綢袍上散發出餿味的尷尬竟是不相上下。
嗯……?做為一個爹爹在女兒面前無上的威嚴呢?都被餵了夜裡那些看不見的東西麼?一貫脾氣好的喻長恩突然想摔盞罵人!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