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下層子弟(第1/2 頁)
這裡面的門竅自是一點就透,敖湯也自聽的明白。那嬌美的蘇姨娘立刻用青蔥般的玉指捻起了一塊烤肉嬌嬌滴滴的吹了口氣,立時送到了敖湯的嘴邊。
敖湯張口接住了,立覺那靈肉無比鮮美,比在神界吃的聖獸肉兒都不次什麼。想必是那美人兒的一口仙氣吹出,讓這靈獸肉變了味道。
一口一口,不是美酒就是佳餚,敖湯漸漸的醉了酒,而申公逐漸的展現了真性情。他拉著敖湯的手說道:“師弟,你可知修行苦,修行累啊。想我一生碌碌,為命運博也為宗中忙,可漸漸的到了末路,卻要被宗中嫌棄,終究是丟到了這裡養老等死。”
都說宗派之中老祖宗主長老們辛苦。其實不然,最辛苦的,還是要數下層的弟子們。老祖們修為資歷擺在那裡,不過是為了震懾敵對,鮮少有他們真正出手的時候。更有甚者,若是真的出了爭鬥,外敵來襲,多是內門權貴們叛變的,拉車牽牛去了別家繼續當他們的長老老祖。
至於那些個拼死爭鬥,奮勇為宗的,還是他們這些個下層弟子。
這樣的道理鮮少有人懂得,可敖湯卻是見得多了,自是明白下層弟子的辛苦。只是這些個牢騷在大宗門中是發不得的,一句牢騷是能要命的。
敖湯喝了一口美酒,喘著酒氣道:“師兄悽慘哪裡如我?現在不也是落到了此處,空無一物?”
敖湯又指了指院中的女婢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如此逍遙自是人生真諦,神仙也不過如此了,師兄卻何必憂愁呢。”
申公聞言丟了酒杯,掩面而泣道:“話雖如此說,可誰人甘心?師弟呀,為兄已經一百有八,若是在凡俗也算是高壽了,可在混元宗中連個小孩童都不如的。越是老來,越是怕死。今日去見趙師兄,我那師兄卻勸我去下山去。師弟知道,若是在宗中,仰仗著宗中寶地,加些丹藥養護,還能苟延殘喘,活個十年八載不在話下。可是下了山門必是死路一條啊。師弟不知,我之所以還能在混元宗苟延殘喘,都是仰仗了趙師兄,此刻他要逐我,可如何是好?”
言到此處,申公如孩童一般嗚嗚痛苦。美人兒蘇姨娘也悄悄垂淚,她輕撫敖湯肩頭可憐兮兮的道:“還請師兄救我夫君,只要師兄能救我夫君,奴家願意生死相報。”
這娘們表演俱佳,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是瞧不出的。看的敖湯也暗自難過。
敖湯攤了攤手無奈的道:“小弟我現在自身難保,如何去搭救你呢?”
申公道:“聽聞師弟乃是白三葉的弟子,只要師弟能出面幫我求得一顆築基丹,助我突破築基,就是為兄的再生父母。”
敖湯伸出手來,撓了撓光光的頭頂道:“這本是簡單至極的事情,可惜的是,師傅去了內宗,不知何日歸來。我與師兄又遭逢了大難,被髮配到了這雜役處,見他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築基丹再是值錢,在白三葉的包裡跟糖豆的價值相差無幾。可惜的是,他老人家不在此處。若是他在,敖湯也不會淪落到了此處。
這事申公也是耳聞,故而並不失望,連忙說道:“既然聯絡不上白師父,那倒遺憾的很。可為兄聽說吳師弟的師兄乃是丹道神童浪裡的白起,故而想請師弟出面,求他一粒築基丹。是要師弟允下,無論師弟什麼要求我都出的。”
申公話音一落,蘇姨娘就將一雙溫柔的手抓住了敖湯的小手,嬌憐的道:“奴家也願意以身報恩,隨侍師兄左右。只求師兄能幫我家申公。”
一句以身相許是世間見慣了的,可再加上我家申公,就構成了一副誘人的畫面——典型的人妻誘惑啊。
人若美時,梨花帶雨更有一番風情,這風情一起,可不比春風次上什麼。吹得敖湯心癢耳熱,一時不得言語。
正在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突然聽得轟的一聲,如春雷爆炸,震動的房子都險些倒塌。蘇姨娘一下就跌落到了敖湯的懷中。
敖湯扶住蘇姨娘口中說道:“不好,那是我的院落,想必是有人來襲。我得出去看看。”
申公連忙攔住他道:“師弟莫急,看這情形是來者不善,若是師弟貿然出去,說不得吃上大虧。還是為兄出去,為你探探虛實。”
申公言罷正了袍服,一抬腳跳出了院子。
只見隔壁敖湯的院子倒塌了一半,一個身著黃袍的青年依然意猶未盡,抬手又轟向房子的另一邊。
申公見此連忙大叫道:“大膽狂徒還不住手,居然敢跑我混元宗雜役處破壞公物,真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申公喊完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