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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堇就納悶了,她在外面淋雨溼透了,為什麼這傢伙也渾身溼透?再看看屋門前閒閒站著的那三個,小堇更無法理解了。
“你。。。。。。”
小堇打斷歲憧的說話聲,她指了指石桌:“我來取佩劍。”說完,伸手將茶杯遞上前:“還有這個。”
在歲憧接過茶杯時,手不經意接觸,那感覺像是被電擊中了一般,小堇將手縮回,側目看向別處。
兩人一時無語,一個不去取劍,一個不催著去取劍,面對面就這樣傻傻站著。
白小葵不禁無奈哼笑,搞不明白,難道這是古人的相處之道?她偏頭看向莫非:“讓他們進來避雨總不算多管閒事吧?”
莫非放開她的手腕,白小葵一個箭步上前將兩人拉了進來。
廳內,歲憧換上了自己先前的紫衫,坐在椅子上一直望著廳外。
小神瞪眼含恨在廳外望著裡面,寵物不得入內?開什麼玩笑。
莫非則是自顧自端起茶杯抿了口。
白小葵帶著小堇來到房間後頓時覺得尷尬,她又沒有衣服可以給小堇替換,自己身上這件還是在遇到莫非前在別人墳頭上借來的。
“要不,我去莫非房裡找一件給你?”
小堇看了看溼漉漉的衣裳打了個寒顫,但嘴裡卻搖頭道:“沒關係,等雨停了我就回去。”
“可現在是二月天,很容易就會感染風寒的。”
小堇笑著搖搖頭:“哪有那麼容易感染風寒,再者說,我也沒那麼容易感染風寒。”
白小葵空著手小跑出去,回來時手裡多了條沐巾,她放在小堇頭上:“那你擦一擦,淋了雨總歸不好。”
小堇不由一笑:“還真奇怪,你不怕我嗎?”
白小葵不解:“為什麼要怕你?”
“昨日我想要將你除去。”小堇不自然地笑了笑:“明明抓鬼抓妖,可自己卻是半妖,很可笑吧?”
“鑑於你昨天有想過要除掉我,我因離你遠一些才對,但現在看來,我們倒是可以做個朋友。”
“和鬼做朋友?”
“有問題?”
小堇笑出聲:“倒也不壞。”
白小葵坐下來,手撐下巴衝小堇俏皮地眨眨眼:“我的身世要是說出來,你頂會嚇一跳。”
小堇“哦”了一聲不以為然:“那會跳到房頂上嗎?”
“會哦。”
關係融洽,嬉笑聲中,白小葵歪著腦袋看向小堇的佩劍:“這劍可真漂亮。”
“這是我爹的。”
“那你爹呢?”
無心的一問,屋子裡寂靜了片刻。
“死了。”
☆、另一種除妖師
白小葵愣了愣:“對,對不起。”
“沒關係。”小堇笑著看向窗外那絲毫沒有停下的大雨:“這雨何時會停呀?”
廳內廳外兩人一馬默默無言,氣氛實在不好。然而,隔壁的屋內氣氛也好不到哪去,白小葵聽著小堇雲淡風輕的訴說,突然覺得,倘若用虛偽的感情去欺騙這樣一個姑娘,被天打雷劈也屬活該。
小堇說,她家世代都是除妖師,一種人除妖是為了賺取銀兩,而另外一種人只是單純為了行俠義事,恰好,她爹就是這另外一種人。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被她爹稱之為家訓,和睦友善、行俠義事、做人正直,足有幾百條之多。
“我只希望能像普通人家那樣生活,有爹孃陪在身旁就好。每日,娘坐在屋門口,只有看到爹踏進家門,那顆整日懸著的心才會放下來。她想要爹放棄當除妖師,可她每次都只會跟我抱怨,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如何哀求,一樣於事無補。從成親那天開始,她想,等自己有了身孕就好;她想,等孩子出世了就好;她想,等小堇長大了就好。”小堇半溼的頭髮上還在有水緩緩滴落,她摸了摸手邊的佩劍,似乎所有思緒都回到了最讓她無法忘記的那一天。
“於是,小堇長大了,那個願望也實現了。”
昏黃的天空,耳邊只剩下寂靜。
小堇帶著驚恐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爹孃,即便她現在充滿了悲憤,可顫著的唇卻無法大聲說話,她緊拽著手裡的東西向後倒退。
“人如螻蟻命如草芥。”
那個青面獠牙的妖這樣說著靠近小堇,它伸出手:“把我的東西還來,否則,你的下場就跟他們一樣。”
“不要。”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