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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若對潤雅的態度,似乎早已習慣,也不在意。只笑著將話題不動聲色的轉移了方向。
要說實際的生存環境,芳若比芷娘差的那可不是一星半點兒。首先她只是個庶女,雖然眼下看起來家境比芷娘優渥,但上有冷漠的父親和驕橫的嫡母,還有幾位不好惹的嫡姐,她現在的處境,真能用一句話形容——有苦自知,說不得也說不出。
但是偏偏在這樣一個左邊是井右邊是崖的家庭環境裡,她還能生存得遊刃有餘,這就不能不說她的能力非同一般了。
潤雅和她本身就隔得遠,加上她以前和芳若家的糾葛,也多少對芳若有了幾分瞭解,於是對她也就多了幾分戒備。
“你看她人前人後恭順有禮,衝你笑得花兒一般的,誰知道背後會不會不動聲色的給你一刀?”
雖然這話只是潤雅以己猜測,未必芳若就是真的這般不堪,但背後害人這樣的事兒在內宅裡也是常事兒,加上芳若也不是那般單純的人,所以這猜測也不算是空穴來風,憑空妄言。
眼前這樣的冷遇,芳若肯定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
會給她冷待的人,潤雅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是最後一個,但是她處理的卻十分坦然平靜,絲毫不見任何的不悅和尷尬,只輕描淡寫的就把話題和旁人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這樣的城府和隱忍,絕對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夠養成的。
芷娘看在眼裡,心底忍不住嘆了一聲,這樣的芳若,該是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頭才歷練出來的啊!
不過,越是這樣的人,心裡的恨意便壓得越重。只需壓垮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便能讓這股恨意成為焚盡一切的滔天烈焰。
“顧大人?”潤雅沒有和芷娘一樣走神,所以芳若的話一出,她便微微皺起了眉,有些不悅的問了一句:“可是從京城來的那位貴客?”
“正是。”芳若淺淺一笑,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身邊走著的芷娘:“說起來,這位顧大人和芷娘姐姐的母舅家,聽說還是舊識呢。”
“聽母親說,父親在世時,榕城的接待事宜都是交由叔叔打理的。”剛剛回神過來的芷娘便聽到了芳若這略略帶著炫耀的話語,臉色一沉,當即便開口回道:“如今父親去世了,母親獨身一人,更是不方便了。再則先前這位顧大人過來給母親請安,母親也只當是舅舅家的一位管事,便沒多上心。如今看來,真還是多虧了叔叔,不然別人豈不是要怪母親和我怠慢了貴客?”
芳若這般,無非是想說她們家現在失了勢,就連母舅家來人也是住在叔叔家中的,更還有說連母舅家都不願意幫她們度難關的意思。
自己舅舅秉性如何,怎麼說也是她自家的事兒!再不濟也不能由得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你們家不是將這位梁大人當寶嗎,就別怪她將其往地上踩了。芷娘心中冷笑,臉上卻是不見半點不悅的端倪,反而是芷娘還主動衝著芳若微笑,只當眼前說的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閒話。
“這位顧大人奉了南梁王之命,來咱們榕城尋蘭花好去參加年後品蘭大會的。”一擊不中,芳若倒也不介意,只繼續細細的介紹這位梁大人的來歷,忽的話鋒一轉,又將話題繞回到了芷娘這裡:“這次可是伯母料錯了,若不是父親及時察覺,好生照應,這得罪了梁大人事小,若是因此而讓南梁王不悅,可就是非大了。”
芳若的回擊可是相當的給力!頗有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功效。一頂怠慢貴客對王爺大不敬的大帽子不由分說的就朝著芷孃的頭頂壓了過來。
南梁王!
瞧了一眼潤雅不悅的臉色,芷娘在心底暗暗叫了聲苦。
潤雅的兄長受命於京中的賢王,而這位賢王,素來是南梁王的死對頭。芳若這樣的一番有意無意的刻意提醒雖然不難打發,但若是因此而讓潤雅對她也多了戒備,她的損失可就真大了。
殺招到了眼前,芷娘微微猶豫了一下,才不急不緩,低聲詢問道:“我一向聽潤雅姐姐說,芳若妹妹博覽群書,最是知書識禮,姐姐有一事兒一直困在心底,倒想向妹妹請教。”
不就是轉移話題和注意力嘛,誰不會?
“芳若只不過是託嫡母的福,跟著兩位姐姐學了一些皮毛而已。”芷娘這無端端的一句話,讓芳若也有些措手不及:“姐姐的疑問,若是妹妹知道的,一定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見叔叔對待顧大人的態度,倒讓我想起一件舊事兒來。”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