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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四個字暖了他的心,就像春回大地萬物復甦,亦如百花同綻灼灼豔彩。
小青衣是在訴說對他的思念?是在怨他不能早些回去?
還有二十一日,日日如年,日日煎熬,日日眼前都會浮起那張狡黠的笑顏。
微風吹入,墨彧軒頰邊的一縷墨髮隨風起,清若琉璃的紫眸內流動著淺淺的光華,甚是迷人。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墨彧軒溫柔輕笑,指尖在信箋上不住的摩挲,指腹點在無盡二字上,心中被喜悅填滿,他的女人為他而識相思,一句話便可掀內心波瀾,他的心緒,已不再平靜。
淺蔥拉了拉淺憶的袖子,小聲地說:“哥,你看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說什麼相思的句子,你看爺拿著那張紙就跟什麼寶貝似的,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九皇子妃是個什麼樣兒的女人了。”
淺憶瞥了淺蔥一眼,揮開他的手,低聲道:“爺這是想念九皇子妃了,沒事你就少說兩句,要是讓爺聽了不高興,我也救不了你。”
“啊?”淺蔥吃驚,他也不算是肖想九皇子妃,爺生氣什麼?
“看看爺對哪個女人這樣過?一句話就連什麼都不顧了,你再敢多說兩句關於九皇子妃的話,讓爺聽見指不定怎麼收拾你呢。”淺憶看著墨彧軒俊美的玉顏上滿是溫柔,眉頭不禁皺了皺,爺這麼喜歡青姑娘,怕是他會傷透了心。
“那我少說兩句…”淺蔥聲音弱了下去,偷著去看墨彧軒嘴角勾著一抹寵溺,心裡同淺憶想的一樣,怕是有人會傷心了呦!
“淺憶。”墨彧軒將信箋摺好放入貼近胸口的衣襟內,站起身抬步走到桌案前,從架上拿起毛筆,緩緩鋪開信紙,示意淺憶磨墨。
淺憶撩著衣袖,站的筆直,對淺蔥使著眼色,把正在房頂睡覺的佔色抓下來。
淺蔥點頭,從窗戶處飛了上去,隨後房頂上響起一陣噼裡啪啦聲,一人跑,一鷹飛,一人抓,一鷹避。
墨彧軒不去理會房上弄出的響動,毛筆蘸了硯臺裡的墨汁,思忖片刻,筆尖輕落,兩張紙攤開,一張上面的字跡頗顯隨意與狂放,另一張則是處處盡顯相思意,一筆一劃勾勒的極為認真。
“送回去。”墨彧軒將信紙上的墨跡吹乾,遞給淺憶,聽著房頂上淺蔥氣怒的陣陣罵聲,搖頭笑了笑,“佔色不是最喜歡佔男人的便宜?怎麼今日連淺蔥也不能碰一下?”
淺憶也跟著笑笑,“估摸是清流調教的,不喜歡年紀太小的男人。”
“淺蔥,你下來。”墨彧軒懶洋洋的對著房頂喊了一句,胳膊杵在桌案上,一手支著額頭,側目而視窗外的那輪明月,笑意幽幽。
房頂上的淺蔥還在跺腳,一聽這聲,剜了一眼正在梳理羽毛的佔色,飛回屋裡就開始告狀,“爺,您看清流養的什麼破鳥,以前是見人就倒貼,現在更好了,見人就躲。”
墨彧軒笑笑,“佔色通靈性,興許它不喜歡太嫩的,你讓淺憶試試看。”
淺蔥撇著嘴,“你們都會拿我尋玩笑,不就是一隻破鳥,誰稀罕抱它,我還嫌他埋汰呢。”
淺憶搖搖頭,腳尖一點如抹輕煙飛入房上,佔色撲騰了兩下便被淺憶抓在手中帶了回來,可那兩下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迫不及待往淺憶懷裡撲一樣。
淺蔥瞪著佔色,將他從淺憶懷裡提溜出來,罵道:“少來佔我哥的便宜!臭鳥,給我出來。”
佔色呼扇著翅膀,極力從他手裡掙脫,一臉嫌棄的模樣,它才看不上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呢!
“佔色。”墨彧軒看著它,聲音微沉,佔色翅膀一僵,圓鼓鼓的鷹眼帶著懼意看了看他,便不再撲騰,淺憶將信箋摺好放在佔色爪子上的竹筒裡,拍著它的翅膀,對它道:“回去吧。”
佔色又偷偷看了眼墨彧軒,在淺蔥手背上狠狠的啄了一下,痛的淺蔥鬆了手,它順勢飛出窗外,嗖的一聲沒了影子。
“臭鳥!”淺蔥揉著泛紅的手背,恨聲道:“看我回去不把你煮了吃了。”
淺憶睞了淺蔥一眼,笑道:“早說過它不喜歡年紀太小的你不聽,非要動手去抓它,也是活該,趕緊將飯菜收拾下去,爺要沐浴了。”
“哼!”淺蔥撅著嘴,將飯菜端了出去。
片刻,淺蔥抱著一個大木桶走進來,又提了幾桶熱水,試了試溫度,對著屏風後脫衣的男子道:“爺,屬下就在門口。”
“嗯!”墨彧軒淺淺應了一聲,待淺蔥與淺憶離開,他赤裸著精壯的胸膛走出來,跨入浴桶之中,緩緩閉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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