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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說,相當於挑明瞭她的身份。
小姑娘不被注意地撇了下嘴巴,道:“我爹是這裡的守備。”
“原來是守備夫人家的千金,難怪長得這般讓人豔羨,果然這通體的氣派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微娘笑道。
桌上的暗流洶湧她不是感覺不到,只不過她現在對這些已經不再關心。那些小孩子家家的東西,她已經不想再陪她們玩下去。
她的眼睛,盯著更重要的地方。
守備家的千金出馬之後,接下來這些小姑娘們個個都通報了一下自家,都是平日裡與顧九歌玩得比較好的玩伴,身份倒是大抵差不多,基本都是本地富商家的女兒。
顧微娘毫不吝嗇,誇耀的話張嘴即來,每人奉送了一頂妥妥的高帽,很快就把這些小姑娘們哄得暈頭轉向。
說起來,這些人的父母都是人精兒,她們平日裡跟著父母在一起,心眼兒當然不少。但她們畢竟年歲尚幼,最大的也只是剛剛及笄,和微娘這種前世就活了將近三十歲又在皇權路上掙扎的老姑娘根本不是一個段數級別,讓她忽悠也是理所當然。
姑娘們這邊的桌上唧唧喳喳聊得熱火朝天,很快就引起了夫人太太們的桌上的注意。
那些人的目光落到微娘身上,一個蔡姓商人的太太好奇地道:“那個姑娘……剛剛竟是沒見過,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
她這一單獨提起,張氏不好再裝傻,微笑道:“是我的不是。那是我的侄女兒,老太太歿後一直在家中服喪,前段時間剛除服的,在外面走動少了些,難怪老姐姐你不認得。”
蔡太太讚道:“別的不論,單看那相貌,體態,必是個一等一的,這一下子,倒是把我家那兩個丫頭全比下去了。”
張氏忙道:“蔡姐姐太謙虛了。說起來你養出的那兩朵嬌花,那才叫可人疼兒哩,聽說上門說親的快把你家門檻踏破了是吧?”
蔡太太面有得色,微笑著不再說話。
倒是守備夫人提了一句:“不知許過人沒有?”
張氏臉一抽,道:“倒是沒聽說過。不過好教夫人得知,這三年盡是服喪之期,走動不遍,我便也沒什麼機會將她領出來。她父母早亡,這方面倒是疏忽了。”
她這話一說出口,太太們本有拉縴作媒的心便立刻淡了。
不為別的,只為那一句話“喪母長女難為佳偶”。
張氏心下隱約帶著些得意之色,看了微娘一眼,又掃了桌上眾太太們一眼,繼續道:“我這侄女本還有個雙胞胎哥哥。我顧家的二房自有相公頂著,但長房現在無人,我那侄兒尚未束冠,府裡一應事務怕是隻能讓我這侄女處理。我估摸著,她大概是在兄長行了冠禮之後才肯考慮嫁娶一事吧?”
一聽她這話,那些太太們徹底絕了攀親事的心思。
男子一十八歲才行冠禮。
如果她要等那時才肯議親,那都多大年紀了?
誰家好兒郎等得起?
“可惜了這相貌。”蔡太太嘖嘖嘆道,一臉的惋惜,似乎她真的相中了微娘一般。
張氏打趣她道:“老姐姐,就算我這侄女當下便可議親,你膝下又無適齡的男子,又有何惋惜的?”
她這話一出,桌上這幫人精立刻聽出她對微孃的幸災樂禍之意,那絕了結親的念頭再狠狠地打上三個疙瘩。
喪母孤女就罷了,等待兄長束冠就罷了,現在旁邊還坐鎮著一個笑面虎樣的張氏,真把顧微娘娶回家,那嫁妝也不知道能剩下幾個銅板。
這筆買賣太虧。
太太們的桌上話題已經轉了一圈,換了新的。
姑娘們這邊的熱絡卻絲毫不減,微娘看著左手邊一個長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的姑娘,問道:“不知這位妹妹是哪家的?”
那姑娘看著大概十四五歲,但梳的髮式明顯是及笄過的,當是十五了。她笑道:“我姓賈。”聲音特別好聽,聽起來甜絲絲的。
微娘立刻想起她是誰了。
是當地布商賈家的女兒。
賈家統共便只這一個女兒,平日裡極為嬌養,微娘記得前世聽說這女兒脾氣極大,原本張氏曾打算將她說給顧三思,但這位賈姑娘聽說顧三思右手殘疾之後,大鬧了一場,硬是把這親事鬧黃了。
最後微娘和兄長搬離了此地,亦不知道賈姑娘最後機緣如何,是否嫁了個稱心的如意郎君。
沒想到真人看起來是這麼個嬌怯怯的女子,看起來極知禮,說話也斯斯文文的。
這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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