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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以他當時的身份和地位,主子不可能在顧家家破人亡之後,把那個女子賞給他。
他不得不暫時熄了這個念頭。
可是在他面前刻意逢迎的顧九歌讓他的那股邪火再次升了起來。
若是能夠面見那位高人,若是能夠得那位高人傳授,若是能成為三皇子的心腹,是不是他就有了更多得到那個女子的籌碼?
當三皇子狀似無意地說,可以將顧九歌賞給他時,他毫不猶豫地謝了恩。
原本他對桑園那邊說的藉口就是要回來娶親,有了顧九歌在,也算是應了他當時的話。
九月二十三日,是莫出文找人算出的好日子。不出微娘所料,顧長卿果然沒有“及時”趕到京城裡來。其實微娘並不希望他來,京城不是什麼好呆的地方,顧家二房經歷上一次事件,已經受了很大的打擊,妻與子俱歿。若二叔父貿貿然地過來,只怕會直接折在京城裡面。
這次,顧九歌怕是沒派人通知顧長卿,或者說,二房那邊現在都不曾有人知道,二房的嫡女根本沒死。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這說明,二房那邊的產業不怎麼被三皇子看在眼裡了。
想想也是,張氏嫁到二房多年,二房的產業再豐厚,只怕也被挖走了泰半。現在她現身京城,就在三皇子的鼻子底下,三皇子沒道理放著她這金山不挖,卻還只對早不如前的二房下手。
就算要下手,也要等到把大房的財產全部吞沒之後。
微娘那日自與顧九歌不歡而散後,這位堂妹在婚前再也沒有上門。
不過不管怎麼說,微孃的賀禮總該是要送的。
微娘按照京城的習慣採辦了賀禮,說不上多豐厚,但也並不單薄,中規中矩得毫不起眼。
“這就是咱們大房給她的新婚賀禮了。”微娘看著正在往紅紙上寫“百年好合”一類吉祥話的兄長笑眯眯地說。
顧三思寫完最後一張紅紙,這才放下筆,抬頭看著她:“妹妹,你打算叫誰去喝喜酒?”
微娘道:“喝喜酒就不必了吧?顧家兄妹在京城相依為命,這種人多雜亂的場合,總不好叫一個弱女子出場。至於兄長嘛……不但要苦讀,還要照應著鋪子中的生意,委實是沒辦法抽開身。再說連至親都未到場,我們又何必非要露面,賀禮送過去也就是了。”
她邊說邊將顧三思寫好的紅紙一張張吹乾,這才小心地將賀禮一樣樣都包好:“至於送賀禮的人,倒也不用多想,隨便派個下人帶著兄長的帖子過去就是了。”
顧三思搖了搖頭,道:“你這藉口尋得倒蠻好,不過鋪子裡的事情,向來都是你在管。前幾日沈殺對我說,你這樣太過勞累了些,我想了想,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不若日後這鋪子中的事情我分管一些……。”
他話未說完,微娘已經搖起了頭:“不妥。哥哥,阿沈的話,你也聽得的?”
顧三思猶豫一會兒,終究還是道:“別的倒也罷了,只是他說女子用心思太多,損耗心神,傷了元氣,長此以往,實是不妥。”
原本前世的事情他都記得,亦知道微娘後來重病纏身,但他畢竟只是個讀書人,從沒想過妹妹原本好好地,怎地後來就漸漸病重起來。待沈殺提醒過,他才恍惚覺得,大約是與妹妹前世絞盡腦汁與人鬥智鬥計有關。
既然知道這樣,他怎麼可能還能眼睜睜看著妹妹再走上前世的老路?
“我已經讓銘寒關照過廚房那邊,多往後院做些滋補的湯水。到時候妹妹要記得多喝一些,不要推託才好。”說著顧三思看了看微娘尖削的小臉,“再這麼下去,你的身體怕是真的受不了呢。我雖然平日裡書看得多了些,勻些時間幫你看看帳總還是可以的。”
微娘叫秋諺把賀禮都帶出去,叫人送到九歌那邊,這才慢慢走到桌案邊。
桌案很大,一半放著顧三思的書本,另一半則放著些帳冊算盤一類的東西。
微娘細長蔥白的手指在算盤珠子上熟練地動了幾下,這才抬起頭看著兄長:“哥哥,那《謀術八卷》可曾看完?”
顧三思一怔,搖了搖頭。
“我學那《謀術八卷》時,可曾分心到別的事上?”微娘又問。
顧三思再次搖頭。
“我不知道以哥哥的悟性,到底能領悟多少。但是哥哥的頭腦一向比我好得多,心思通透遠非我能及的,若哥哥能專心到這上面,所得必會比小妹多得多。”微娘輕輕地吁了一口,“我頂著哥哥的身份在外面行走,不知道還能走多久,我只盼著哥哥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