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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那陸府原定的是自己,臨時卻又改了九歌,她們既一向自負詩書人家,想來這心裡對大房便有些虧欠之意,更不可能主動將這些事情傳揚出去。
不是陸府,不是自己,這事情是由誰傳出去的,還用說麼?
看來,就算是九歌和陸府結成了親,那張氏母女也是不打算放過自己的。
她們不把自己的名聲從裡到外汙個黑中黑,絕對不會收手。
女孩兒家,德容言工,德是首位。這張氏母女委實夠狠,活像是她上輩子就是她們的仇人一般,下得這等死手。
想到這裡,微娘又一愣。
上輩子,她可不就是她們的仇人麼?
她將帕子蓋在臉上,微微無聲地笑了起來。
忽地外面傳來了急急的腳步聲,還有溶月的聲音:“少爺,少爺,我剛剛看過大姑娘像是睡著了,您看……。”
簾子一下子被掀開了,微娘拿下帕子轉臉看去,正看到三思站在那裡,溶月立在他身後,還有些微微的氣喘。
“溶月,我和兄長有些話要說,你先下去吧。”微娘吩咐道。
溶月禮了一禮,退了回去。
顧三思走進來,臉上帶著些微怒氣。
微娘抬手幫他倒了杯熱茶:“兄長走得急了,怕是口會渴,來喝些茶潤潤嗓子吧。”
三思走到桌邊,卻不拿茶杯,沉著聲音道:“微娘,你可聽說外間……。”
“說陸家本與我結親,卻又反覆,是因為我德行有虧?”微娘介面道。
顧三思一怔:“原來妹妹已知了?”
微娘淡淡一笑:“唔,是知道了。不知道大兄急的什麼?”
“那對可恨的黑心肝母女竟然牽扯到你的德行上,這怎生不讓人心急?”顧三思道。
“那又如何?”
“……。”
“前世,我與張氏鬥,她們什麼手段都使過,詆譭不過是其中一種小小手段,何足掛齒?我前世尚經得住,今生又何懼?”
“那怎麼能一樣?”三思忍不住反駁,“前世妹妹後來心已不在這裡,縱然名聲有礙,我們了產業之後,進了京城,那些名聲實是再傷不到我們。可是現在……。”
“現在有何不同?”微娘抬眼望他。明明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卻透著不同的情緒,一驚怒迷茫,一淡然安寧。
顧三思看了微娘半天,這才恍然大悟:“妹妹,難道你……。”
微娘微笑點頭:“我從不覺得我要在這裡終老一生,正因為這樣,張氏欲和我鬥,我便和她鬥。我鬥傷她,鬥垮她,鬥死她,鬥得她再無力與我面前站著,只能趴服在地上舔我的鞋尖,爛泥一樣。這樣,我便可以進京,繼續我要做的事情。”
“妹妹不可!”顧三思大驚。
他一直以為,顧微娘自重生之後,對家裡生意兢兢業業,定是放不開這府中之事。沒想到她竟然再次說出了進京之事,難道她一直都沒有甩掉前世的陰影不成?
他恨恨地一捶桌面:“陰人誤我!若非小人,陸兄明明是妹妹良配!”
若微娘真的嫁給了陸活,她就不可能再時時刻刻心念著要報前世的仇了。畢竟,陸府那邊還有一大家子需要她操心,她怎麼可能因為自己的事而把夫家放到火上烤?
這樣妹妹嫁到陸府之後,三兩年內,只要她再為陸活添上一男半女地,有了孩子,怕是那仇恨之心就更會淡了吧?
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他這妹妹胸有丘壑,實為英雄,有陸活織就的溫柔鄉,當也能平安度過一世。
雖然她有時亦露出放不下前世的口風,而且三思知道她其實並不喜歡陸活,但就目前來說,他是她最好的歸宿。
沒想到平空落下來個孺人指婚,把妹妹和陸活好好的姻緣攪了,現在張氏母女還不罷休,竟再起風波,這下子,微娘那本就沒平息的仇恨之火怕是要徹底燃起來了。
“妹妹。”顧三思叫她,希望能改變她的主意。
真和那三皇子對上,他實無勝算。
畢竟,他們於他而言,一在地,一在天,他們不過是螻蟻樣的存在。
前世裡,微娘那麼厲害,不還是最後落得三人當胸同受一箭,被串成了血蘸的糖葫蘆?
“哥哥,你還記得小翠嗎?”微娘突然問他。
三思愣了一下。
怎麼可能忘呢?那個對妹妹那般忠心的丫頭。只可惜,前世今生,窮兩世,也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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