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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他一手捂著盧玉郎的嘴,一面拔了腰上的佩刀隨手一劃,把帳子劃下來一塊兒,那麼那塊布塞到盧玉郎嘴裡,騎到盧玉郎身上,拿手端起來他的下巴,笑道:“到屋裡仔細看,果然是個標誌美人兒,怕是誰家的臺柱子吧?怪不得這般的脾氣大。別害羞,爺爺雖長得狀,這活兒上頭可體貼的很。”
此時盧玉郎深恨自己為了保密,出門連個小廝都沒帶,剛才又拒絕了那小姐相送,結果孤身一人走在外面,被認作男倡都沒人救。
那醉漢撲上身來,正壓了盧玉郎的腿去解他的腰帶,忽然悶哼一聲,歪倒在盧玉郎的身上。
盧玉郎原本被這傢伙噁心的要死,閉了眼睛張牙舞爪地胡亂踢打,卻忽然覺得身上的人不動了,緊接著一二百斤的大漢整個地壓在他的胸口上,壓的他喘不上氣來。
見鬼的,這混蛋是醉死了麼?盧玉郎使勁兒的推了那傢伙兩下,怎奈他剛才掙扎過於用力,這會兒靜下來,覺得自己渾身都脫力了,一點勁兒都使不上,連推兩把,那大漢紋絲不動,他被壓得幾乎喘不上氣,心裡又後怕又委屈,眼淚刷刷地往下流。
“好了沒事兒了,別哭了!”身上的重量忽然一下子消失了,眼前露出一張他這陣子恨的咬牙切齒的臉,盧玉郎的腦子一團亂,一時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趙航伸手摸摸那個醉漢,一臉的慶幸:“這傢伙是個軍官,算你運氣好,他這會兒喝醉了,要不然,就我這兩下子,想把他打暈還真不是件容易事兒。”
盧玉郎這才反應過來:“你,你把他怎麼了?”
趙航指指他的脖子:“給了這裡一下子,沒敢太用勁兒,怕出人命,估計他一會兒就會醒了,咱們趕緊走!”說完,他便抓住盧玉郎的胳膊,往胸前一帶,把他放在了床邊,緊接著轉身半蹲下來:“快,趴我背上,摟緊我脖子,我帶你出去。”
盧玉郎的腦子一團亂,正想再說什麼,卻聽趙航叫道:“還不趕緊上來,咱們趕緊跳牆出去,你難道想從門那邊兒走,讓那些女使都認出你麼?”
盧玉郎打了個冷戰,他這會兒已經注意到這醉漢手邊的匕首上鑲嵌著寶石,腳上穿的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武官才能穿的硬麵馬靴,民不與官鬥,他現在已經萬分後悔剛才喊出了自家的名號了,只盼這傢伙喝醉了全忘了,哪裡還敢從門口大搖大擺走出去,那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麼?想到此處也顧不得矜持,撲到趙航後背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趙航身上背了個盧玉郎,就跟掛著個輕飄飄的棉花包似的,一點都看不出吃力來,他站起身來,想來想去,又把那醉漢拽到床上,給那傢伙蓋上被子。一手托住盧玉郎的屁股,一手開啟了窗戶,輕盈的跳了出去。
盧玉郎從來沒有過這樣奇怪的感受,因為喝了酒,腦子暈暈乎乎的,剛才一通廝打,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現在就像騰雲駕霧一般,稀裡糊塗地被背在趙航的背上,在牆上跑來跑去,跳上跳下。他從沒見過動作這麼敏捷的人,這樣的人,只有在趙家二少的武俠小說裡,才見得到。
趙航儘量沿著牆而不是屋頂走,畢竟他揹著一個人,腳步不算輕,才在屋頂走的話很容易驚動裡面的人。就是沿著牆,他也走得並不輕鬆,酷跑者不是飛賊,他們的動作裡並沒有不發出聲音這樣的要求,再加上背了個人,動作大不如平時那麼輕鬆。趙航小心翼翼地沿著牆頭跑著,現在是臘月二十六,天上的月亮只剩下一個細細的彎鉤,這時候沒什麼大氣汙染,滿天的星星閃爍著,把外面照的十分光亮。幸好此時已經是深夜,沒什麼人走動,要不然明晃晃的,發現他們太容易了。趙航帶著盧玉郎在牆上兜了個圈子,重新又繞到通往各個小院的甬路邊,跳了下來,緊接著便把盧玉郎放了下來:“你還走得動麼?”
盧玉郎沒有應聲,只是身子微微一晃,險些摔倒,趙航急忙扶住他:“我就說麼,未成年人最好別喝酒,看看,路都不會走了!”嘴上說著,手卻把盧玉郎攙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家。”
趙航對剛才那醉漢的事兒提也不提,這讓盧玉郎的尷尬減輕了一些,隨即想起自己安排的事兒,身體不由得又僵硬了了起來,處心積慮地算計人家,一轉眼卻被人家救了,這算什麼事兒?腦子裡正亂作一團,卻聽見趙航輕聲說:“喜歡一個人,就該光明正大地去追,決定權在那個人身上,而不是在你的對手身上。”
盧玉郎身上一僵,勉強抬起頭看趙航,漫天的星光下,趙航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群人賽跑,你說你是該想辦法讓自己跑得快些,還是使絆子把身邊的人絆倒?別傻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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