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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震一身威武鎧甲,五官如刀雕般深刻,雙目炯炯有神,表情莊嚴肅穆,顯然並非是個好說話的人,但對葉禾的態度還算客氣,簡單交代了一些在皇宮中應當注意的事項,便支了二十名侍衛,讓她先帶著。
皇宮之中的禁軍教官足足有十數名,然而女教官卻僅有葉禾一人。
葉禾來到軍機處北苑的訓練場時,二十名年輕健壯的男人以軍姿直挺挺的站著,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許是大男子主義的心理作怪,不甘被一名年少的女子騎在頭上,二十名侍衛裡無一人向她這教官行禮。
葉禾早料到會如此,也不生氣,揹著手慢悠悠的走到場地一側的石制桌椅處,彎身坐在石椅上,自顧自的提起茶壺斟滿一杯清茶,悠閒自在的喝著,時不時吃一塊桌上盤子裡的糕點,心裡暗暗感嘆這份教官一職的待遇還不錯。
一個時辰過去了,眾人瞪大的眼中皆有不滿之色,一動不動的站著。
兩個時辰過去了,眾人臉上的憤怒已經表露無遺,仍耐著性子站著。
三個時辰過去了,眾人已經是咬牙切齒青筋畢露,小腿微微的發抖。
葉禾面上不動聲色,卻是暗暗留意著那整齊的隊伍,發現唯有一人至始至終都面無表情,深邃的黑眸直視前方,英俊的臉龐輪廓分明,勁裝包裹下的寬肩窄腰精瘦有力,從頭到尾都挺著脊樑站得筆直,葉禾暗暗讚歎,是個有骨氣的硬漢子。
又過了許久,見葉禾依然老神在在,終於有人忍不住出列,冷酷著一張臉問:“到底何時才開始訓練?”
皺眉看去,卻見此人正是那硬漢子,葉禾不急不緩的邁步走了過去,揮手一教鞭打在他身上,喝道:“歸隊!”
那人仍然面無表情,卻是緊緊握起了拳頭。
“怎麼?”葉禾看了看他握得“喀嗒”作響的拳,挑眉道:“想還手?”
“屬下不敢!”
“哼,你還知道你是我的屬下?”葉禾冷笑一聲,問道:“叫什麼名字?”
“羅修。”
“好。”葉禾將手中的教鞭扔在一旁,將雙手背在身後,說道:“羅修,現在給你一次報仇的機會,你若能打中我,這教官就讓你來做。”
“你不用手?”他眸光一閃,顯然不信。
葉禾懶得多說,猛地躍起虛晃一腳,迫使羅修急忙閃身躲開,手腕向上一拳揮出,葉禾迅速彎腰避過,腳下不斷變換步伐,上身時而側開,時而後仰,時而躬身,任是羅修的拳頭如何虎虎生威,亦無法打到她,失手的次數一多,不由得急躁起來,不顧章法的亂打一氣,葉禾看準他心煩氣躁的時機,一個縱身閃到他的背後,提膝曲腿往他的腳腕一用力絆,羅修便赫然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後倒去,摔了個結結實實。
“一個個都下盤無力,明日給我接著站!”
葉禾見今天訓練的時辰差不多了,扔下一句話,也不去看那群人的表情,轉身便出了北苑。
紅牆金瓦的宮殿,曲橋蜿蜒的迴廊,莊重巍峨林園,八角挑簷的涼亭,處處都是足以入畫的景緻。鳥語花香,湖光水色,亭臺樓閣,無一不是華貴美好。然而美中不足的便是大祁皇宮禁衛軍分佈密集,守衛森嚴,四處都透著一股壓抑沉重的氣息。
宮婢太監們正忙著為今夜北耶王子的接風宴會做準備,葉禾面色如常,沿著大理石砌成的道路向皇宮南北面走去。
她對大祁皇宮的構造和路向並不熟悉,然而卻清楚的知道,在皇宮西北方向有一座偏僻清幽的子竹院,那裡住著一個她牽掛的人……已有三年不見了,八爺,你過得可好?
葉禾心裡生出了幾分急切,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即便是疾步而行,走到子竹院時也足足用了半個時辰,這是已到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有些暗淡。
走近那長了一片竹林的院子,葉禾心裡難掩激動,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邁步過去。
院門開著,葉禾靜靜的站在外面,可以看見院中的紙窗竹屋。月冷風清,竹林蕭瑟,青衫男子一動不動的背對著院門坐在木椅上,旁邊倚了柺杖,消瘦的身影倒映在地上,似乎也染上了寂寞,木簪束髮,那原本烏黑的髮絲中竟有了幾縷銀白。
葉禾鼻頭微酸,心中盡是苦澀,同樣是先皇的子嗣,憑何祁帝高高在上受人膜拜,呼風喚雨享盡榮華?而他卻被自己的親兄弟害得殘疾了腿,被剝奪了王爵封地,還被終生圈禁在這冰冷的院子裡?
忽然一隻手從後面伸來,手臂傳來一股強大的拉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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