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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到門前院子裡堆雪人的情景,不知不覺的放柔了表情,臉上有了些許笑意。
“直視雪地正如直視陽光,這點常識你都不懂嗎?”
忽然響起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猛的收回目光往小王爺躺著的踏上看去,卻覺得馬車裡一片昏暗,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楚事物,眼睛也微微刺痛,這才想起雪地對日光的反射率極高,眼睛視網膜受到強光刺激可能會引起雪盲症,方才自己神遊天外,若不是少年及時提醒,恐怕她這雙眼睛受到的傷害遠遠不止於此。
想了想,葉禾俯起身來行了個禮,守禮而疏離說道:“奴婢謝過王爺。”
祁陌看著她不卑不亢的樣子皺起了眉,心裡不知為何有一絲惱火,也不知道跟誰生氣,哼了一聲,沒有回話。
葉禾也不等他回話,行完禮便直起身子,重新坐在了小木凳上。這性情乖張的小王爺不殺她,想必是因為自己引起了他興趣,或者說是征服欲?就像那條被他訓練成寵物的毒蛇,想要馴化她罷了。但這是在她和他實力懸殊,她對他沒有威脅的前提之下,若哪天她對他構成了威脅,葉禾敢認定,這並非善類的小王爺一準要了她的命,眼睛都不帶眨的。不管怎麼說,兩人之間畢竟是對立的,還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少年倚在踏上,眼前竟浮現出剛才看到她揚起的嘴角,笑彎的眼睛,不由冷聲問道:“你為何還笑得出來?”
葉禾一愣,歪了歪頭,反問:“我為何笑不出來?”
“你曲家上下一百三十七口,一夕之間滿門抄斬,如今只剩下你一人,難道你心中就沒有恨?”
面對祁陌的質問,少女嘆了口氣。曲蜜兒應該是恨的吧,可她是葉禾,不認識什麼曲丞相,也不曾見過那已經成了幽魂的一百三十七人,唯一有過交集的就只有曲夫人。曲夫人對葉禾有救護之恩,葉禾心存感激,但畢竟她對曲夫人並無多少感情,這小王爺是害死曲夫人的罪魁禍首,葉禾說不上多恨,只是本著對曲夫人的感激,應當為她報仇,僅此而已。
葉禾沒有正面回答他,只問道:“你是不是認為,你有多恨曲家,我就應該有多恨你?”
“你知道些什麼?”
軟踏上那臉色蒼白的少年語氣淡淡的問道,目光卻是一凜,雙眼鋒芒畢露,刀子般落在她的身上。
“我什麼都不知道。”葉禾彷彿沒看見他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只是能看得出你對曲家的仇恨之深。誣陷曲家通敵賣國,抄了曲家滿門不說,還把曲丞相的妻女丟到軍營為妓,任人蹂躪。”她彷彿談心聊天般的說著,隨手往火盆裡加了一塊炭,繼續道:“我不知道曲家做過什麼,讓你如此痛恨,凡事有因才有果,曲家落得今日這個下場必定是有原因的。”
祁陌微微眯了眼,死死盯著那個看起來十分閒適的少女,目光陰晴不定,彷彿想要看出些什麼。他多年來身處於朝野權勢的旋渦中,最是擅長察言觀色,可卻在眼前這十三歲的少女的身上,竟看不出全家被滅門後應該有的仇恨,若說是裝的,卻也不像。半響,祁陌收回目光,淡淡說:“你倒是看得透徹。”
葉禾不可置否,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這個局外人,當然看得透徹。
008章 雪途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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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午後,白雲繚繞的天空和雪地似乎兩相銜接,無論從哪個角度,入目只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再無其他顏色。為了防止長時間在雪地中行走患上雪盲症,護送謙小王爺的眾侍衛和鐵騎軍的臉上都戴著黑紗。
午後的天空中並沒有出現太陽,但光線卻依然強烈了許多,晃在雪地上顯得愈發的白。
雖作了防禦措施,但由於已經行走了數個時辰,有大半的黑衣衛和鐵騎軍都感到雙目酸澀脹痛,眼睛發紅流淚,黑風見狀,上前請示了馬車中的少年,得到准許在一處小樹林邊停下休息。
在榻上躺了大半天,在一行人停下休息時,小王爺也起了身,似乎想下車走動走動。葉禾在小木凳上坐了幾個時辰,被馬車搖晃得腰痠背痛,早就想舒展舒展筋骨了,見小祖宗要下馬車,連忙一副盡忠職守的樣子,站起來貼身跟在他的身後下了車。
“黑風。”
祁陌一身紫袍白裘,站在雪地中環顧四周,看了看那些或閉目養神,或雙目通紅的鐵騎軍和黑衣衛,忽然喚道。
“屬下在。”黑衣衛頭領連忙恭敬回應。
“你且算算。”少年目光遠眺,淡淡說道:“照如今這樣的行速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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