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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其實……”宋懷細這才明白,李澀兒進屋後視線飄來飄去,原來是有目的。
這當然是茗煙童鞋彙報的,他暗中監視宋懷細時,發現某男在樹葉上寫東西,然後偷偷塞進牆洞。茗煙的腦子裡,階級鬥爭的弦兒立刻繃緊了,趕忙向李澀兒打了小報告。
李澀兒翻開樹葉,饒有興味地看著。
她忽然不笑了,臉色變得很難看。
顯然這是宋懷細的日記,但每段話的開頭,都有一句:孫子啊……後面便是宋懷細自稱“爺”。
所以李澀兒看日記的時候,就感覺是給她寫的,感覺是在罵她。但李澀兒為了蒐集罪證,必須強忍著看下去。
隨手翻到農曆9月14的日記——孫子啊,李澀兒這幾天沒騷擾爺,爺我清靜了一段日子。前不久她讓爺我解開嫩豆腐,想訓練爺當賊……孫子啊,小女賊以為爺我已經下水了,爺表面上假裝被玷汙,其實爺純潔的心靈一塵不染……孫子啊,李澀兒想玩弄爺,是不可能的,爺我是不會屈服的……
再翻回到農曆9月初10的日記——孫子啊,爺我這幾天很不痛快,小女賊想著辦法折磨爺,爺我咬牙硬挺著。小女賊讓爺我撈臭臭,妄圖打擊爺的信心、毀滅爺的人格尊嚴,爺我必須忍辱負重,相信正義永遠在爺的一方……
繼續翻看日記,到了今天——孫子啊,爺我越想越覺得可笑,李澀兒自認為已經把爺我攥在了手心,其實爺我跟她玩兵法。她一個小女賊,除了瞎乍呼以外,也沒什麼了不起,仗著手上有個笳子大的小權力,真把雞毛當了令箭。爺我想起她,心裡除了冷笑還是冷笑,但爺我表面上仍然保持很屈服的樣子,小女賊……
宋懷細用力咳了幾聲,打斷了李澀兒的閱讀。宋懷細說:“那個……澀妃,看別人的日記不好吧?”
李澀兒抬起頭,平靜地望著宋懷細,問:“你還是人嗎?”
“哎……”
李澀兒忽然笑了,說道:“文采不錯啊,賤奴!”
“請把日記還給小奴,那是小奴的隱私。”宋懷細說。
“賤奴,你是不是腦子讓豬親過?詔書上的話都忘了嗎——你的一切都屬於我,你還有個屁的隱私啊你有!”
“你……”
李澀兒站起身,走近幾步,指著宋懷細說:“你個賤奴,看起來一臉忠厚,果然跟我玩陰謀!”
“請不要叫我賤奴。”宋懷細梗起脖子。
“反了你!”李澀兒一腳踹翻桌子,寫滿日記的樹葉四散飛落。“死臭的賤奴,日記寫得不錯嘛!”
“我是給我孫子寫的。”宋懷細說。
這句話更是火上澆油,李澀兒撲上來與宋懷細廝打。宋懷細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宗旨,左閃右躲。李澀兒一掌朝宋懷細扇過來,宋懷細側過臉,掌風掠過臉龐,從下巴滑過去了。
李澀兒一巴掌沒扇上,反手再抽回來,宋懷細抓住李澀兒的手腕。李澀兒抬起另一隻手,再被宋懷細抓住。
李澀兒用膝蓋撞過去,一招“直搗黃龍”,奔著宋懷細的褲襠而去。宋懷細這次有準備,胯部一扭,膝蓋頂在他的腿上,站立不穩,仰面倒在床板上。李澀兒也被帶過去,兩人纏到一起,在床板上翻滾幾下。
李澀兒壓到宋懷細身上,氣喘吁吁,臉龐差點兒捱到宋懷細的嘴巴。李澀兒猛地一掙,床板終於不堪重負,呼隆一聲垮塌了。兩人滾翻在地,這次宋懷細壓住了李澀兒,嘴唇快要捱到李澀兒的嘴上。
“李澀兒,別打了。”宋懷細嚷道。
“死賤奴,我弄不死你!”李澀兒躺在宋懷細身下,裙子撩起來,手腳亂舞,幾個巴掌扇到宋懷細臉上。
宋懷細被打懵了,只顧去抓李澀兒的手腕,身下用力,把李澀兒的腿分開了,李澀兒的雙腿不由自主夾緊了宋懷細的腰。
“別打了。”宋懷細終於摁住了李澀兒的胳膊。
李澀兒的腰部一挺一挺,掙扎著,臉龐燒得通紅,眼裡射出銳利的光芒,吼道:“死賤奴!死賤奴!”
“不要叫我賤奴!”宋懷細吼了一嗓子。
兩人距離太近,宋懷細這一嗓子震得李澀兒耳鼓亂響。李澀兒楞了兩秒鐘,然後歇斯底里地嘶喊:“賤奴!賤奴!!”
宋懷細等她喊得沒有力氣,才平靜地問:“你想訓練我當賊,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死賤奴!人渣!廢柴!臭皮葫蘆!”李澀兒胡亂罵著。
“既然你做事為所欲為,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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