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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初咬牙恨聲道。

鬼王再次搖頭道：“不，這不叫卑鄙。身為一個醫者將自己的醫術更上一層樓，就必須研究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研究出來的東西。例如：起死回生；例如：長生不老。”

他走到藏書閣的中間，眼神都變得有些雀躍，語氣激動的道：“你們看看這些醫書術，你知道我用這些醫書研究出多少藥物，救活過多少人。如今我只要一小部分人的犧牲，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成就，可以救活更多的人，你們不覺得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嗎？”

“不——你錯了。”宋如初抬眸淡淡道：“每個人的生命都是自己的，其他人不能也沒有資格去主宰別人的生命。生老病死，世間百態。你可以說我庸俗，沒有你那種偉大的理想，但在我眼裡，每個生命都是公平的。”

“公平？”鬼王冷笑的兩聲道：“如果公平，我的妻子就不會死，如果公平全世界的壞人應該死光，好人應該長命。但事實是這樣嗎？你我心裡都很清楚，現在這個世界好人活的短，而像我這樣的壞人，才能長命百歲。”

“不——”他自言自語繼續道：“我將長生不老。”

“簡直不可理喻——”宋如初跺著腳，整個人怒氣沖天。她根本不知道這種人腦袋裡在想什麼，起死回生，長生不老，別搞笑了好嗎？”

“你和他爭論那麼多幹嘛，他已經瘋了。”玉爵天走到她身邊，我握緊她的手，口中喃喃道。

宋如初抿著唇道：“我只是不太能理解，草菅人命這種事情，還可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鬼王看見他們倆牽著手，不自覺的拍起了手道：“不，爵爺應該是懂我的心情，我曾經一度認為我們兩個是知音，因為我們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可你比我幸運，她沒有死，還回到了你身邊。”

半響，玉爵天冷聲道：“我和你不一樣，雖然我不知道當年我是否和你有關交集，但即便我對某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不會去做。並不是因為我不甘心當一個壞人，而是因為我知道，她不喜歡。”

“咔——”藏書室門啟動的聲音，一個侍衛走進來湊到鬼王耳邊說了幾句話。瞬間鬼王便神情大悅道：“很好，下去吧，有賞！”

宋如初一愣，和身邊的玉爵天相視一看，兩人的而眼中都透著擔憂的神色。

鬼王聳了聳肩道：“如今我已經無所謂需不需要和你合作，因為現在蘇瀾城近半數以上的老百姓都已經服下了我手下所贈予的丹藥。很快，我便能看到結果了。”

宋如初已經，心臟已經調到了嗓子眼，但是她不能慌亂。眼下是醫者和醫者之間的鬥智鬥勇，她不能輸。

半響，她笑著說道：“我突然覺得鬼王說的很對，我想不用你說，你也應該知道我的醫術不凡，不如你把丹藥的我看看，或許我可以比那些試驗品來得更加有用。”

“你在說什麼？”玉爵天一看她的眼神，便知道她想要幹嘛。他一怒，順水推舟道：“怎麼剛還說醫者仁心，現在都變了？”

宋如初嘖嘖了兩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鬼王在研究這種重要的藥物，倘若成功了，你們蘇瀾城的百信也算是有福氣，長生不老誰不想要。即便是失敗了，他們也是為了如此偉大的藥而失敗，這也算是他們的榮幸。”

“不愧是宋神醫，與那些市井之人很不同。”鬼王大笑了兩聲將丹藥遞給宋如初道：“不知你覺得這位丹藥是否還有改進的必要？”

宋如初結果丹藥聞了聞，臉色大變，這一顆丹藥將近放了三十種的藥材，其實十種是毒藥，還有一些某種昆蟲屍體的味道。

她皺著眉頭看著鬼王道：“你用發腐的屍體做輔料製造的藥丸，很容易造成病毒瘟疫——”

“宋神醫果真聰明，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這些藥材都惺惺相惜，缺少一味練就不成死氣回生的丹藥。如今的蘇瀾城一定已經陷入一片恐慌，不過你們無須擔心，只要三天，讓他們自生自滅在蘇瀾城三天，我們便能看到我們想要的結果。”鬼王的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期待，雖說用極厚的黑帽遮掩著，卻也能看出他的激動。

宋如初抿著唇繼續道：“不，差一味藥材。”

“什麼？難道宋神醫對這種藥也有研究。”鬼王顯然有些驚訝，他知道宋如初的醫術了得，可卻沒想到她對起死回生的丹藥也有所熟悉。

“半夏——”宋如初抬眸喃喃道：“你這個藥丸無非就是以毒攻毒，即便是起死回生，也未必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但是放了半夏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