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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士榮沒想到尚之信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下來。心生幾分疑慮,問:“汪某聽說尚大人素來喜歡飲酒是怎麼回事?”
尚之信毫不迴避地說:“意在掩人耳目也!”
汪士榮說:“尚大人為何要這樣做?”
尚之信說:“尚某認為當今之天下已經安定,是平西王以邊疆多亂為藉口而使三藩得保。雖然如此,朝廷對三藩終難放心。所以,為了減少不必要之麻煩,尚某便常飲酒,以醉態示人,好令朝廷心安!”
汪士榮聞之,肅然起敬地說:“尚大人果然膽識過人!平南王有少王爺做依託,何愁之有?”
尚之信說:“汪先生過獎了!”
汪士榮說:“汪某還有一事不解。”
尚之信說:“汪先生儘管道來。”
汪士榮說:“汪某在與少王爺相見之前,已見過平南王了。汪某覺得平南王心態已靜,似乎再無意於紅塵,不知是真是假?”
尚之信說:“此事倒是真的。家父對自己降清之舉一直耿耿於懷,不肯原諒自己。但他又不敢自我改過反清復明,所以極度痛苦。久而久之,便是這樣了。”
於是,汪士榮對尚之信再無懷疑。
四、汪士榮硬闖靖南王府
汪士榮別了尚之信,便直奔福建而來。
汪士榮想盡快將耿精忠也策反過來,好回去與平西王再圖大事。所以,他馬不停蹄地奔跑。
汪士榮剛剛進入福建地界,便強烈地感受到了耿精忠的氣息。耿精忠是耿仲明之孫,耿繼茂之子。其祖父耿仲明在清兵入關之前便降清了,因戰功顯赫而封為懷順王,甲申年隨多爾袞南下,由陝西到湖南,後又同徵廣東,封為靖南王,後因隱匿逃犯罪被削王爵,羞愧自縊而死。其父繼茂任兩年即死。耿精忠襲爵為靖南王。與尚之信相比,耿精忠為人驕橫,所轄之地苛捐雜稅更重,所以,民眾對此怨聲載道。汪士榮進入福建便感受到這一點。
汪士榮一路上籌劃著折服耿精忠之計。來到靖南王府前時,汪士榮故意不出示拜帖要硬闖進去。門前侍衛自然是橫刀相向,汪士榮也不講客氣,在靖南王府前與侍衛短刀相接地搏鬥一番,將耿精忠的侍衛打得呵七哼八的。
耿精忠得到警報,便氣勢洶洶地出來,橫眉豎眼地對汪士榮說:“哪裡來的雜種,敢在靖南王府面前撒野?”
汪士榮故作不聞,依然是鬥性尤酣的樣子。
耿精忠二話未說,走下場來便與汪士榮鬥在一起。於是兩人你來我往鬥個不亦樂乎。
原來汪士榮推測耿精忠自仗有身好武藝,加之出身高貴,才變得驕橫的。汪士榮認為,要降服此人,必須以力壓之,非智謀所能達。
果然不出汪士榮所料。二人鬥到酣處,彼此仍不分勝負,耿精忠對汪士榮便大生好感。
於是,耿精忠揮刀用力一格,將汪士榮逼退之後,便刀拋於地,雙手作揖說:“哪方好漢前來?請報上名來,耿某有好酒款待。”
汪士榮見如此,知火候已到,也趕忙將劍入鞘,對耿精忠說:“在下汪士榮,慕靖南王名而來。”說完,便向耿精忠行禮。
耿精忠慌忙扶起他,然後互相執手而大笑。
汪士榮於是在靖南王府住下了。耿精忠每日都是好酒好菜款待,汪士榮也是照喝不誤,每日都是喝得酩酊大醉。既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說明自己的來意。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倒把耿精忠鬧糊塗了。耿精忠熬不住,便來找汪士榮。一見汪士榮的面便說:“汪兄只怕不是為到靖南王府來喝酒的吧?”
汪士榮心中暗笑。心想:你終於開口了。汪士榮故作不悅地說:“靖南王難道怕被我吃窮不成?”
耿清忠笑道:“汪兄好大的口氣呵!福建這地盤再窮,也不至於沒飯吃!”
汪士榮說:“那靖南王為何要趕在下走!”
耿精忠說:“耿某沒有要趕汪兄走的意思,耿某隻是覺得汪兄必非為喝酒而來。也許是有什麼事需耿某幫忙而又不好開口,故有此一問。”
汪士榮笑道:“這回真讓靖南王說著了。”
耿精忠露出得意之色。
汪士榮心中暗笑,又說:“不過,不是為汪某之事,而是為靖南王之事。”
耿精忠聞之一驚,疑慮地問:“為我耿某之事?”然後語氣一轉,笑道:“既然為我耿某之事,汪兄有何不好開口的?真是笑話!”
汪士榮神色一整說:“汪某所言絕非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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