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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兄長你看,蘇克薩哈之舉不是逼兄長下臺麼?若得逞,豈不有性命之憂?”
鰲拜聽了,心裡暗驚:蘇克薩哈該死!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地纏著我?蘇克薩哈此舉的目的再清楚不過,他是以退為進,以自己辭職逼我鰲拜辭職!我絕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
鰲拜心裡雖驚,但外表卻若無其事一般的說:“弟弟勿憂!此舉今日在早朝之時已與蘇克薩哈急論過,皇上已駁回他的奏請。”
穆裡瑪說:“早晨之事我已耳聞。然而愚弟認為蘇克薩哈既寫此奏摺,必有不拉兄長下臺而不罷休之意。”
鰲拜認為弟弟說得在理,便問:“弟弟有何高見?”
穆裡瑪說:“愚弟認為不如趁此將蘇克薩哈除去,免得陰魂不散。兄長想想,如今皇上年幼,我們尚可以兇色厲言嚇之。一旦皇上成了氣候,我們就難有活路!所以,愚弟認為此時除去蘇克薩哈,可免將來一憂。”
鰲拜想了想,覺得穆裡瑪此話有理。但他認為蘇克薩哈與自己同為輔政大臣,又從無劣跡可覓,要殺之實在不易,於是他對穆裡瑪說:“此事只怕有些難。”
穆裡瑪說:“我是來給兄長提個醒,並非想兄長立即殺他。只要兄長有此想法,不愁找不到機會。”
原來蘇克薩哈見自己以退為進之計失效,不但沒有逼退鰲拜,反受鰲拜一頓奚落,心裡實在難受。
回到家後,他苦思良策。他覺得不將鰲拜扳倒,自己沒有生路不說,皇上親政也會成為一句空話。他自然知道皇上不准他辭職的良苦用心,但他認為皇上之所以不逼鰲拜交權是皇上對鰲拜心存幻想,如果自己再逼一逼,便可能成功。
於是,他苦思良久,寫就一奏摺,大意如下:
“臣以菲材,蒙先帝不次之擢,廁入輔臣之列,七載以來,毫無報稱,罪狀實多。茲遇皇上躬親大政,伏祈令臣往守先皇帝陵寢,如線餘息,得以生全,則臣仰報皇上豢育之恩,亦得稍盡。
謹此奏聞。”
蘇克薩哈寫好以後,就親自送去。
誰知康熙帝今日心裡也不愉快!他本以為自己親政,必可圖鴻展志。沒想到鰲拜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霸道,根本不將自己這個皇上放在眼裡!所以他也悶悶不樂。
就在此時,康熙帝接到蘇克薩哈的奏摺,康熙一見之下,心裡大怒。他大罵蘇克薩哈不識時務。若不是他提出辭職,自己也不用看鰲拜之傲態。如今此事剛調擺好,你又來個這樣的奏摺!你蘇克薩哈到底想搞什麼名堂?
尤其當康熙帝看到蘇克薩哈的奏摺之中有言是“伏祈令臣往守先皇帝陵寢,如線餘息,得以生全”,更是大憤。你蘇克薩哈竟然寧願去為先皇帝守陵寢,也不想做朕的輔政大臣,你蘇克薩哈到底是什麼意思?
康熙帝一氣之下,當即寫就硃諭如下:
“爾輔政大臣等,奉皇考遺詔,輔朕七載,朕正欲酬爾等勤勞。茲蘇克薩哈奏請守陵,如線餘息,得以生全,不識有何逼迫之處?在此何以不得生?守陵可以得生?著議政王貝勒大臣會議具奏。”
康熙帝此諭一下,鰲拜便得風聲。他將皇上硃諭閱覽多遍,心裡欣喜若狂。心想:蘇克薩哈,你死期至矣!
鰲拜認為:要想將蘇克薩哈置於死地,必須讓議政王中有人說話。鰲拜將議政王逐個在自己頭腦之中篩過一遍,心裡便選定了康親王傑書。
原來康親王傑書位望較高,在議政王中有較大威信,一般親王是不敢駁他的面子的,而傑書又恰恰懼怕鰲拜。
於是,他讓人將康親王傑書找來。
康親王一見鰲拜,笑著問:“鰲公讓我來,可是請我喝酒?”
鰲拜說:“正是!不過不在此時,卻在辦完事之後。”
康親王問:“辦完何事?”
鰲拜說:“誅殺蘇克薩哈之後!”
康親王大驚,急忙問:“蘇克薩哈何來死罪?”
鰲拜說:“蘇克薩哈揹負先帝,藐視衝主,心懷異志,難道不是殺頭之罪麼?”
康親王問:“此話怎講?”
鰲拜便將蘇克薩哈所奏及皇上硃諭全告訴了康親王傑書。傑書聽了,作聲不得。
鰲拜見傑書不開言,便讓傑書按照自己的意思寫下復陳如下:
“蘇克薩哈系輔政大臣,不知仰體遺詔,竭盡忠誠,反飾詞欺藐主上,懷抱奸詐,存蓄異心,本朝從無犯此等罪名,應將蘇克薩哈官職盡行革去,即凌遲處死,所有子孫,俱著正法。”
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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