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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有條不紊,是我大清頂天立地之材,必能滅此禍患!”
順治聽後心安,但另一層憂慮又來了,便問:“永曆之亂好說,因為其元氣大傷,一時半刻絕無生機,對我大清構不成威脅!只是那土司之亂如何治之?”說到這裡,他突然問:“能否出兵擊之?”
洪承疇說:“不可!”
順治帝問:“為何不可?”
洪承疇說:“土司都系本地人,根源很深,派兵擊之,不僅不能一時生效,反惹土司對我大清心生怨恨,恐怕會成永久之患。我大清定都北京,與其相去甚遠,到時候,戰亦不行,罷亦不能。再說,朝廷出兵擊之,恐逼其與李定國勾結,反為不妙!”
順治帝聽後,覺得在理,便問:“依愛卿之意,該如何處置?”
洪承疇說:“依臣之意,大清須駐軍於此,外以兵勢壓之,使其不敢生亂心;內可以誠招之,令其感聖上之恩,不想生亂心。”
順治帝說:“洪愛卿所言極是!只是派誰去呢?”
洪承疇說:“皇上何必捨近求遠?”
順治說:“依愛卿之意,就是讓平西王開藩雲貴麼?”
洪承疇說:“臣認為聖上此舉甚當!”
順治帝問:“不怕平西王包藏禍心麼?”
洪承疇肅然答道:“平西王若有亂心,何必等到今日?”
順治帝聽了,不再言語。他在考慮洪承疇之語的對與錯。
五、吳三桂收元江土司那嵩地為元江府
順治皇帝聽了洪承疇之話後,思之再三,覺得現在讓吳三桂開藩雲貴之舉過於唐突。因為:一是由於國家實力尚弱,如讓其開藩雲貴,消耗太大,於國不利;二是由於吳三桂變化無常,不能相信。加之順治帝本來就對洪承疇有防範之心,所以,他沒有采納洪承疇這點意思。
但是,順治帝覺得讓吳三桂休整一段時日是應該的。既然吳三桂無力再戰,而邊境又不得安寧,就讓吳三桂鎮守雲南。為了獎賞吳三桂之功,還得拿實權給他。
順治帝經過周密考慮,特寫諭旨給吳三桂。其意歸納起來大致如下:
一是:若形勢對你不利,你不要勉強出戰。如要出戰,須深思熟慮三思而行。
二是:加緊休養,以等來日。若土司生亂,小而撫之,大而滅之。
三是:命你鎮守雲南,總管軍民之事,吏、兵二部,雲南將吏聽任你黜陟。
吳三桂接到此詔,心中大喜。知道此事成功,全在於洪承疇周旋。因此,內心不由對洪承疇生出幾分感激之情。雖然開藩不成,心中有著幾分遺憾,但他知道此事太難,絕不能怪洪承疇。
吳三桂將此詔告訴心腹大將,眾人自是歡喜異常,覺得從此可施展拳腳大顯身手了。
且說李定國自從駐軍孟艮以來,一直就在謀劃出路。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而吳三桂卻不趁勢滅他,並不是因為吳三桂心善,而僅僅是把他當做與順治帝講價的砝碼。如果自己一旦失去這種作用,吳三桂一定會率兵來犯。因此,李定國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養精蓄銳,聯盟各路人馬,趁機反擊。
他本來想將自己的部下,像馬寶、李如碧、高啟隆、劉之復等將領組成一支抗清隊伍。但自從聽到他們已歸降吳三桂,便大失所望。
因此,他想要重振軍威,必須另謀他路。突然,他想到了土人。他知道土人生性愚劣,缺少教化,難以駕馭,行軍打仗也沒有漢人好使。但他們有一個極大優點,正因為他們忠厚耿直,缺少花花腸腸,一旦收為己用,便會至死不渝,不像受過教化的漢人,口口聲聲喊要忠君護主,暗地裡卻早生異心,最會見風使舵。他在心裡問自己:為何愚昧之人會忠厚耿直,而文明之人反而品德低劣呢?是愚昧之人的劣性未開發還是文明之人的劣性本多?
於是,李定國派人前去與元江土司那嵩聯絡。他之所以要與那嵩聯絡,是因為吳三桂在上次大捷之後,頓時威震雲南。甚至連景東、蒙化、麗江、東川、鎮雄等各路土司都投降了吳三桂。而元江土司不為所動,沒有向吳三桂屈膝,可見他有著與人不同之品質。
果然不出李定國所料。李定國所派人將那嵩吹捧一通,那嵩便昏昏乎乎地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忠義之士,決心與李定國一起擔起反清復明之大業,並表示隨時受李定國差遣。
正在此時,已經投降吳三桂的明將高應鳳前來找李定國,想再投其門下。原來,高應鳳之所以要投降吳三桂,是想得到高官厚祿。沒想到吳三桂見他能力平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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