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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全,這對我來說是個很好的訊息。我所能想到的最差的境況莫過於整日在屍群之中游蕩,擠出一絲薄弱的生機,那簡直就是毫無出路的絕望。
從這點看來,我一醒來就能碰到返回基地的大隊人馬,實在是人品大爆發了。但是對別人,尤其是已經習慣依賴那份踏實的安全感的人來說,離開基地,就意味著暴露在危險之中。
因此,不習慣直面戰場的探測隊員始終處於一種壓抑焦躁不安的極度敏感狀態。這種幾近病態的焦慮讓他們自顧不暇,對陌生人毫無親切,我只能安靜的陪跟隨在他們身邊,完成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幾乎都可以從隊員充斥著血絲的眼眶中看出那一份理智的岌岌可危,感染到一絲融於環境中淡化卻無處不在的恐懼,這些都讓我壓下了心底一切有關現世的好奇,因為我擔心過多的打擾,會激怒他們將我丟下。
跟隨隊伍三天的車程過後,我才到達該亞4號,這個在我前世記憶中一票難求的“貴族生態園”,超越有史以來建築巔峰、奇蹟般的存在,我沒想到它竟然是為了末世而準備的。
我曾去參觀過亞洲的該亞v號,開著車在裡頭逛了一段,就已經驚歎不已。而北美洲的該亞iv號比起四年前還有擴建的現象,最外層的壁壘目測高於三十米,並無拼接的痕跡,更為壯觀。好像環繞住整個基地21萬平方千米(末日前只有4萬平方千米,從探測隊中獲得的資料)的外殼,就是一塊完整的鋼環。我心中默然計量,只能得出一個結論,短短四年間科技的發展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知識所及的範圍。
一路上我們並沒有遇見所謂的mr感染者,那個女人告訴我,探測隊內部有科研的重要人物和大量物資,他們的實際應戰能力低下,所以出行必會配備高素質的傭兵在一定範圍內提前清掃,以確保物資和人員的安全。
我們這次運氣好,碰著了能力級別超高的傭兵團,探測隊一人不損的迴歸這種事,就算是在整塊大陸的記錄上也是第一次。
因為我是編制外的人物,人員檢查的時候,只能跟隨著短髮女人站在等候的隊伍外,遠遠看見傭兵團的人隨著物資清點交接完畢、重要科研人物順利透過安檢進入基地後,從兩側圍攏過來。
我有那麼點小女生崇拜英雄的情結,聽人這麼誇他們,總覺得圍攏而來的人身邊都是自帶光環,走路帶風的。然而他們給我的第一印象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模樣長相都很平凡,神情裡有著完成任務後的放鬆,只是衣著顏色都偏暗,臉色不同程度的蒼白,眼底有黑暈,看上去很疲憊。
“入住基地需要一千三百該亞幣,你身上有這些錢嗎?”短髮女人開口問我。
我當時正關注著一個傭兵手臂上詭異纏繞著的黑色物體,有點驚訝沒注意聽,短髮女人便稍微拔高了音量,手也搭在我的肩上,喊了一聲我的名字,“蘇淮?”
我這才回神,下意識的應聲回頭,只覺得耳邊風聲一過,眼角余光中看到短髮女人身體像是被什麼拉扯一般不自然的往後仰去,前一刻還平靜看著我的眸,徒然緊縮……
我掃去的目光正好對上她肩後一雙灰青色、渾濁的眼。
沒有焦聚的,死人的眼。
短髮女人發出一聲驚駭的尖叫,下意識就要往腰間的配槍處摸去,然而比那更快,她背後那個似人非人,瘦得只剩皮包骨一般的東西喉嚨裡發出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咕咚聲,極長、向內蜷曲的指甲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摳進了女人的脖頸,崩裂而出的鮮血毫無預兆的噴了我一臉……
所有事都發生在轉眼的一瞬間,等到忽而意識到這是遇到什麼的時候,我腿不受控制地一軟,跌倒在地,心跳聲幾乎是在腦袋裡面轟鳴著。
我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的看著血液從女人脖頸處噴灑而下,溫熱的,紛紛落在我的臉上,身上,腦中一片空白。
又是毫無預兆,耳邊徒然炸起振聾發聵的一聲槍響,嚇得我整個人一縮,女人的身體脫力向後傾倒的同時,她背上的那具乾屍隨著槍響被打得一翻,摔倒掉落在我的腳邊。它的肩膀爆開拳頭大的血洞,卻沒有流出多少黑血,更好像沒什麼痛覺。掙扎兩下後,以爪扣地,飛快地朝我爬過來。
乾屍是貼著地面爬行的,又瘦又小,極長、沾血的指甲就像是登山鎬,每一下都可以在微潤的土壤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月牙痕跡。
乾屍的右側擋著短髮女人尚且在抽搐的屍體,左側無人,沒有人處在可以射殺掉它的角度,而我卻處在它可以狩獵的範圍。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雖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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