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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告一段落之後,吳氏突然笑著看向錢氏道:“要說這子嗣啊,可是林家的大事。我之前聽說姐姐有了身子,可是真替姐姐高興,也替表哥高興,咱們林家終於又要添一個孩子了。可是後來想想,就覺得後怕呢。這是姐姐在太太屋子裡昏倒,才知道有了三個月的身子。這要是——哎呀,真是的,你看我說這些幹什麼啊。”一邊說著,吳氏一邊很自責地衝著錢氏道,“姐姐可別怪我多嘴,這主子的事啊,奴婢的就要放在心上。這小日子可是每個月的大事,下頭服侍姐姐的奴婢就該知道姐姐哪一天到了日子,這換洗總是要及時才對啊。現在姐姐都三個月了,才知道這喜信兒,可見是下頭的奴婢不盡心啊。姐姐雖然待奴婢親厚,可到底這是咱們林家的子嗣啊。萬一有個什麼意外的話--”吳氏的話沒有往下說,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大家都不傻子,自然知道她話下的意思。
老太太眯了眼,卻什麼都沒有說。
太太一邊看了一眼吳氏,再看看老太太,這回難得地聰明瞭一把,也裝做沒聽到,只管讓身後服侍的丫頭,把自己喜歡的菜布上來,一口一口的吃得歡。耳朵卻是支起來,看接下來的發展。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三鳥》親們都看出來了吧,這兩章其實說的是一個故事,下下一章,大概包子就熟了,若是沒熟,那麼下下下一章就肯定就熟了。
第49章 三鳥
那錢氏好像已經算到吳氏會對她開炮似的,不緊不慢地拿帖子抿了抿唇;開口道:“這也不怪下面的奴婢不精心;原本這小日子也是準的,只是;這兩個月來,不知道是不是忙亂的,還是天氣熱的緣故;只是量少;三兩天便沒了。我也沒理會;前些日子聽大夫說了,才知道;原來還有我這樣的。”錢氏說著;一抬頭望了林相禎一眼;一臉的嫵媚和嬌羞,彷彿這個宴上說這種事,真的是一件很羞人的事情似的。
一邊的吳氏卻是氣得不輕,本以為可以拿住她,定她個不重林家子嗣的罪名,怎麼著,表哥也是要呵斥她一頓的。沒想到啊,不過。吳氏眼底生冷,暗道:錢氏,任人口綻蓮花,今天我也要你哭。
一場暗鬥就這樣輕飄飄地落下了帷幕,老太太見天不早了,便先退了席。
太太一見這一座子都是兒孫輩的,老太太又走了。她不想走也不好再坐,也只好讓人扶著回去了。
兩位大頭走了之後,宴席上覆又熱鬧起來。
現在都是一家子,自然也不就不會像剛才那般的守著規矩。林相禎見今天的菜色不錯,便親自上手,不時地夾與左儀琳,低聲地和左儀琳說著話。左儀琳早就看出今天吳氏要鬧事,自然不想禍及已身。有林相禎在身邊護著,怎麼也不會粘到自己身上了。自然是打點著精神,引著林相禎與自己說話。
吳氏一戰錢氏敗了下來,正自生悶氣。她原就是個傲的,這會兒見自己的親親表哥不說處置錢氏也就罷了,還不來安慰一下自己。再看看錶哥,只管與那個左儀琳有說有笑的,怎麼看怎麼礙眼,這氣一衝上頭頂,再加上老太太也走了,便也不顧忌什麼了,話衝口而出:“錢姨娘說的自然是有道理,可是,也是身邊的人服侍不力。以前可沒有這回事,現在夫人有了身子,也難怪會出現這事了。唉!”
左儀琳裝著沒聽著,吳氏想拉她下水。可自己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這事怎麼扯也扯不上自己,這吳氏腦袋肯定進水了。
林相禎的眉頭也微微皺了一下,看了一眼吳氏。其中警告的意味已經很是明顯,只是當著這麼多女人的面兒,他還真不好給表妹沒臉,只吩咐身邊的人道:“吳姨娘喝醉了,給她上醒酒湯來。”
林相禎說實話,心裡是真有這個表妹,想當年,他一個庶子,這個表妹卻不嫌他和他玩在一起,這個情份他就一直記著。
他這話本來是為吳氏解圍的,畢竟整個宴席不能因為吳氏話而鬧得不歡而散吧。
可是,吳氏卻以為她親親表哥向著錢氏,心裡更是怒火高漲。自己沒辦了錢氏不說,還得了表哥的不喜。當下那眼裡都能噴出火來了,只是硬壓著不敢就時發作出來。
不一時,這醒酒湯就有人端了上來。
凡是宴席,一般的醒酒湯都是早早就備好的,就是怕席上的眾人到時候需要,現做,那肯定這差就當到頭了。
小丫頭端著一個精緻的托盤,上面放了一隻掐金絲的瑪瑙碗,裡面裝著一碗醒酒湯,慢步向席間走來。
林家這席面,上首坐著的是老太太和太太。現在老太太和太太都走了,就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