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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走近,才發現她們並沒盼來大山,而是魏大海跑過來了。
魏大海見她們倆都一臉的失望,自然知道其緣由。他看似高興,又不太高興的樣子,叫人琢磨不透。他跑過來說:“娘、丁香,你們彆著急,去孟家走一趟吧。”
胡氏見大兒子沒頭沒腦說這話,更是著急了,“兒啊,大山還沒有回來,我和丁香都快急出病來了,哪還有心思去孟家,你和海棠過得好不讓我們操心就行。”
魏大海支吾了一陣,急道:“去吧,去了保準你高興。丁香,你和娘一起去,我在家照顧爹就行。”
胡氏埋怨道:“大海,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個時候我們婆媳去你家作甚,我還要等大山回來給他做好吃的呢。”
丁香似乎從魏大海那兒聽出了話音,“哥,是不是大山回來了,他去孟家了?”
魏大海微微笑了笑,沒說話。他本想給丁香和娘一個驚喜,可是礙於大山回來後還帶來一個重傷之人,而且此人是丁香的親戚,所以他又表現不出有多喜悅,畢竟海棠還在家裡憂心呢。
他沒想到丁香這麼快就猜出大山回來了,便沒多說什麼。
胡氏並不太相信,“大海,你倒是說句話呀,丁香猜得對不對?大山從外省回來怎麼不直接回家,卻跑到你家去了?”
魏大海怕娘急壞了,只好說個大概,“大山回來這一路可沒閒著,你們去孟家瞧瞧就知道了,大山抽不出身來,便讓我來喊你們倆。”
胡氏知道大兒子平時不喜歡扯謊,這才相信大山是真的回來了。她歡喜得拉著丁香就走,也不進去和魏老爹說一聲。魏大海怕他爹著急,趕緊進去告訴他爹大山回來了。
當她們婆媳倆趕緊孟家時,見大山滿身是血,嚇得要哭了。
大山卻是滿臉的笑容,看到丁香恨不得立馬抱上去,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他只能乖乖地上去拉拉丁香的手,然後轉身笑著對他娘說:“娘,你別害怕,我身上的這些血可不是我流的。”
“啥?不是你流的,哦哦。”胡氏終於放鬆了心情。忽然,她又問道:“誰的血能流到你的身上?”
大山指了指屋裡,“是水仙流的。”
“水仙是誰?”胡氏納悶地問。
丁香驚了一下,“水仙?娘,水仙是我的堂妹,我三叔家的姑娘。”
丁香說著就進屋去瞧水仙,因大山將水仙給帶回來時就是把水仙放在紫葵屋裡的,後來又請來了大夫給水仙看傷勢,所以並沒有急著將水仙送到她自己家裡。再者,現在數孟貴家裡最寬敞亮堂,水仙家裡光線太暗,也不適合大夫給水仙診斷。
丁香進屋,見三叔和三嬸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焦急地看著水仙,吳大夫在那兒給水仙看傷勢,三叔和三嬸想問吳大夫水仙傷勢如何又不太敢,怕影響他給水仙診斷與醫治。
丁香雖然不太喜歡水仙,但也絕不希望她遭遇不測。她走近來瞧,見水仙臉色蒼白,肩膀上有一道深深的血口子,胸前的衣裳已經被血漬全染紅了,手腕上也是鮮血淋淋,整個人已經陷入昏迷。
丁香猜想,三叔和三嬸應該也不清楚水仙到底遭遇了什麼不測,會遭受如此傷害。她輕輕退了出來,問大山緣由。
原來,水仙已經從鄭家逃了出來,原因是鄭勝男抽了她一鞭子。當然,鄭勝男考慮到水仙是從南家出來的,也在她身邊伺候了好一陣子,她並沒有抽打多重。要是一般惹她生氣的人,她抽一鞭子下去,對方肯定皮開肉綻,而水仙只是胸前留了一道痕而已。
雖然水仙的言行讓鄭勝男實在厭惡,她也沒有趕水仙走,給了水仙一小鞭子後,鄭勝男以為水仙知道自己錯了,不該私自進她的屋偷東西,還有意無意在南雲陽面前表現自己,搶鄭勝男的話頭。
因南雲陽與鄭勝男還沒成親,南雲陽來的次數少,而他每次來,水仙都搶著跟南雲陽說話,把鄭勝男晾在一邊,都快忘了誰是主子,誰是奴婢。後來鄭勝男也猜測到了,水仙肯定是喜歡南雲陽,水仙之所以肯留在她鄭勝男身邊,就是為了以後有更多機會與南雲陽相處,或許還想當個妾啥的。
鄭勝男如何允許這種事發生,小懲了水仙一下,便將她打發到繡房裡去了。其實在繡房幹活算是一個好差事,一般丫頭還進不了呢。可是水仙並不滿意,因為她志不在此,也因為捱了鄭勝男一鞭子而記恨在心。
她主動勾引了鄭府裡的一位兵士,鄭家父子們以前都是戰場上的大將,帶出來的兵士也都身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