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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自家以後每頓能吃飽飯,沒有青黃不接的時候了。
丁香對分地不感興趣,一心洗衣裳沒有圍上去。何氏還在屋裡與李郎中說話,李郎中說海棠無大礙,動了胎氣流點血沒事,胎都動了表明娃兒好著呢,但海棠平時營養沒跟上,以後還是不要乾重活才好,然後寫了副安胎的藥方。
海棠從枕頭底下拿出荷包,從一百文錢的串上取下十枚,算是李郎中看病的錢。李郎中拿錢走後,海棠又拿出三十文錢給何氏,“娘,這三十文錢買藥不知夠不夠,叫二妹下午去鎮上跑一趟吧。”
何氏接過錢,卻很詫異,“你哪來的這些錢?”
海棠不忍對何氏說謊,更不想讓父母誤會她私自藏錢,便道:“昨日二妹裝肚子疼去了表哥家一趟,本想問問表哥是怎麼打算的,沒想到他卻給了一百文錢叫二妹給我買墮胎藥。既然表哥已經答應兩年後娶我,這些就沒必要再提了,我好好養胎便是。”
何氏手裡拿著錢,臉色很不悅,“瞧你,這些事怎麼不跟爹孃說,竟然讓丁香裝肚子疼。好了好了,事已至此,說這些也無益,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一定要和爹孃商量。”
何氏出了屋,見烏氏以及老三婆娘齊氏都聞聲趕到各自的男人面前,搶著問自家男人分得了哪些地。烏氏和孟老爹畢竟是長輩,雖然他們只要一畝地,但位置是離家最近的。三個兒子家分的地無論遠近還是肥瘦都彼此相當,大家沒異議,看來孟祖爺分地還真有兩把刷子。
烏氏拿出一斤白麵和一斤玉米麵遞到孟祖爺手裡,還說了好些感謝的話,孟祖爺摟著袋子笑呵呵地回家去了。
接著各家就挑擔去菜地收菜,菜已經□□了,還分成了四堆,只待他們去挑回家。孟貴進屋拿籮和扁擔,何氏卻將他扯住了,道:“他爹,海棠她……她不肯墮胎,她要把娃兒生下來。”
孟貴急眼了,“那怎麼行,鴻兒兩年後才娶海棠,難道海棠要在孃家生娃兒?”
“我也是這麼說,但海棠堅持如此,剛才還找李郎中來看過了,開了副安胎的藥方,你說怎麼辦啊?”
孟貴瞧了一眼躺在床的海棠,氣得真想訓她幾句,又怕被屋外的二弟三弟兩家人聽見,指不定他罵完海棠,孟慶和孟興也要跟著進來罵海棠幾句,至於陳氏,更是聒噪。還有他娘烏氏,說不定會沒完沒了的嘮叨。
為了不鬧出更大的動靜,他只好嘆氣道:“今夜裡我去桂花家一趟,問問他們的意思,他們要是不同意,海棠絕不能生!”
孟貴說完剛要出門,又被何氏扯住了,“他爹,還有一事,海棠說要拿出五兩銀子蓋房屋,我覺得可行,咱們住柴房像什麼樣子,走出去都矮人一頭。你是孟家的老大,本該有頭有臉的,可咱家閨女惹出這事夠丟人的了,現在又住得這麼寒酸,且不說遭村裡人瞧不起,等過年時我都沒法回孃家,我娘要是知道了,不知要心酸成什麼樣子。”
孟貴也覺得這日子實在過得憋屈,確實要改善改善了,說:“既然是海棠提議的,那就這樣辦吧,房屋遲早是要蓋的。今晚我早些出門,先去孫家村,然後順便去一趟孫家村附近的魏家村,聽說魏矮子和他的侄子魏大山手藝不錯,蓋的房屋結實,樣式也時興。”
何氏點頭,和孟貴一起出門去挑菜。
洗衣裳回來的丁香剛才在門口晾曬衣裳,無意中聽到他爹說到魏大山的名字。難道就是昨日遇到的那個被悔婚的魏大山?那個張口閉口“女人沒一個好東西”的憤青男?但願他手藝真的好,能為家裡蓋個像樣的房屋吧。
想到不久後能住進像樣的房子,丁香心裡還挺愉悅。這柴房裡一股黴味,雖然柴都搬出去了,但那種讓人窒息的味道怎麼都散不去,還又矮又破,人住在裡面別提多壓抑了。
但一想到這是孫家給海棠的封口費,丁香心裡又堵了起來,家裡想過得好些,竟然只能依靠海棠得來的這筆血淚錢。
孟貴和何氏把菜都挑了回來,也就十幾棵大白菜和幾棵捲心菜。紫葵和丁香一起幫忙,將菜整齊地堆在門口。忙完這些,何氏拿出海棠給的三十文錢和那副藥方,叫丁香去鎮上買藥。
丁香打算到了鎮上不僅買藥,還得買些好東西燉給海棠吃,因長期營養不良,現在又有孕在身,海棠急需補一補。
何氏和孟貴一下都不歇著,這會子就上山去開荒。至於午飯,就不準備做了,早上大家都吃得有些撐,就當省一回糧食。
二房和三房也都不打算做午飯,此時陳氏和齊氏已經拿著針線出門了,要去村東老井旁湊熱鬧。她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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