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令月揹著中毒昏迷的袁螭,吃力的貼在小巷邊上奔跑著,前方燈影迷濛中,她依稀看到“回春堂”的牌匾!哈,令月心下一喜,這不是趙華拓他們家的藥堂嗎?她遲疑了一下,腿腳一滯,還是就勢轉向了臨街的一處客棧。踢門。
“快開個上房!快點!”令月衝進了客棧大門,大聲衝著小二吆喝著。
那賬臺內的小二一個高蹦了起來,瞧了瞧袁螭披衣下露出的那描金繡銀的緞料,再看看袁螭頭頂那明晃晃的凝寒玉冠,“好嘞,上房——”他手腳麻利的在前引路,“天字叄號房,臨街大間。”
“就這個了。熱水,薑湯,對,記住要加蜂蜜。”令月進了屋毫不客氣的吩咐著,“這個賞你了,麻利點!”她從懷中掏出一整錠銀子,扔向了兩眼直往袁螭身上審視的店小二。
“好嘞!”那小二接過了整銀,眼裡也查明白了,“客官是要醒酒湯吧?小店有自家配的八仙醒酒湯,是山楂、青梅、雪梨、橘子、醪糟、百合、糯米、仙米做的……”
“有現成的就上!什麼快上什麼!”令月煩悶的揮了手,“記住,多拿幾個臉盆進來。”
店小二善解人意的關上了房門。不一會兒,就送來了令月所需之物。
令月無聲的巡查了四圍,沒什麼異樣。這才坐下掏出冰鯨牙磨了粉,掰開袁螭牙關,給他服了下去。
可是,她等了許久,也沒見那袁螭甦醒。
袁螭解毒之後,竟一點起色都沒有——仍是昏迷不醒!
她詫異的探向了他的脈絡,只覺得雜亂詭異的很……這是怎麼了?令月不免有些心慌。
她悄悄推門聽了走廊的現狀——安靜的很,沒有人對他們起疑。那小二忙活完畢,又縮回了賬臺之內。
令月鎖了門,從臨街的視窗跳了出去。
她得找一個郎中來了。袁螭的病情反映,超出了她的控制範圍……
******
“你們少東家在嗎?”令月進了回春堂,就向賬臺打探起趙華拓下落來。“我是他義學的同窗,傅令岳。”
聽得傳報,趙華拓興沖沖的走了出來,“令岳!”他熱情的迎了上來,“你這不聲不響的就突然轉了義學,也不回來跟我們解釋一下、瞧一瞧,太不夠意思了!”
“家裡出事了,一言難盡。”令月見他態度依舊很熱情,心微微放下了一半。
“文曲星還以為是他害了你呢,”趙華拓大笑起來,“胖子說,是你那笑話得罪了先生,被趕走了!”
令月有心沒肺的與之寒暄著,很快特意就被人看穿了心思。
“無事不登三寶殿,令岳,你今兒個是啥事?”趙華拓還是瞭解她的。
“一個堂兄,得了怪症……”令月訕笑著。
“我帶著曹叔去一趟。”華拓接的很乾脆。
“不用了……”令月尷尬的將他拉到一邊,“不太方便,只你一人去好嗎?就是那邊的同福客棧。”
“幫幫我,我不會害你的。”
令月給華拓也準備了一副假鬍鬚。
——袁螭既然不想聲張,她也不想事後連累人。
華拓頭皮發麻的邁入了同福客棧。
值夜的店小二驚愕的看著令月再一次從外邊走了進來。
“天字叄號,先生請。”令月這話,是說給那小二聽的。
入屋之後,令月利落的將房門閉上。
袁螭還在安靜的睡著,絲毫沒有將要醒來的跡象。
“他怎麼了?一直沒醒呢。”令月示意華拓上前探脈。
趙華拓做了一個且放寬心的手勢,坐穩之後,兩指輕輕的按到了袁螭腕脈之處。
“怎麼回事?”令月緊張的瞧著華拓的神情。
卻見那趙華拓的眉頭越擰越緊……表情也越來越疑惑了開來。
“你堂兄中毒了?”他詫異的問向了令月。
令月一個恍悟,“對對對……”趕緊出手將袁螭中劍和中鏢之處扒拉開。
華拓仔細觀察了兩處的傷勢,尋思著斟酌著語句,“他體內中的這兩毒,是相剋的。毒性相抵了。不過……你這堂兄的脈象很怪啊……”他疑惑的掃了一眼令月,“這人,是什麼大家門的公子吧……”
令月心下一顫,“你就說吧,他到底怎麼了。”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們經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了,”華拓苦笑著開了口,“有些大宅門的孩子,在襁褓中不幸捲入了後院紛爭……結果慘遭重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