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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螭的聲音輕輕在身邊響起。
“你摸摸它。”她微笑著衝著他招呼著。
“它是溫的。”袁螭一出手,卻沒什麼驚異,“在外面被大太陽曬了一天,一個夏天的夜裡是涼不透的。”
“冬天也是如此。”令月下意識的接話了。
言畢,她自己都驚愕了。
她何時有這樣的感覺?她從未見過大海……可她潛意識就是知道,這石頭一年四季都是溫暖的……
“哈哈……”袁螭當下卻差點笑岔氣了,“你當這是女媧補天的寶石啊?大冬天的夜裡,在海邊不涼的透骨才怪呢。”
“那你,就冬天來看看嘛……”令月竟從來沒這樣堅信過自己的判斷,“人生,或許不只是約定俗成的呢……”她低低的輕訴著。
袁螭聞言有些發怔。
“人生,或許不只是約定俗成的……”他竟在慢慢回味她的話。
“呵呵……”下一瞬,他卻已展開懷抱,將她攬的緊緊。
“我知道你是對我好。”他與她,同時靠在了這巨石身上。“放心吧。該看開的時候,我自然會看開的……”袁螭感慨的嘆息著,下巴磨的令月額頭都有些發癢。
他的身形很寬厚,正好替她擋住了海風。
她在“避風塘”內倚靠著那奇妙的巨石,只覺得那大自然積蓄凝集的淡淡溫暖,透過夏日的薄衣,源源不斷的傳送她單薄的軀體內……
她的身、和她的心,一點一點,溫暖了起來……
“等這一仗打完,我回京給你個名分……”袁螭的呢喃聲隨著潮汐漲落拍入了她的耳中。
令月一個激靈,零丁站直了身子。
“我……我可是朝廷的細作。”她直視著他那波瀾不驚的瞳神,突然間有種手足無措的慌張。
“那就是細作娘子了……”他不以為然的取笑著,“正和朝廷之意嘛。”
“我們……這轉的也太快了……朝廷會奇怪的!”令月不知怎麼了,心內就是恐慌的在找尋著理由!她說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喜歡這種被愛的感覺,卻又不想現在就接受……
為什麼呢?她還不算是“愛”他吧……
“你居然也會臉紅……”袁螭這廂卻壞笑著俯下了頭,“呦,本公子得好好端詳下……”
嬉笑間,她被他攬的緊緊,他那溫潤的嘴唇,一點一點撩上了她的面頰……
她能感受到他胸脯的起伏,她能聽的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要幹什麼啊……”令月的心裡慌亂個不停。
“看星星……”袁螭不懷好意的回答著,雙手伸入了她的衣襟……
“你的傷還沒好呢!”她仗著最後一絲冷靜吼了出來。
“唉……你能不能不提醒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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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叛的戰事很緊,戰鬥卻很拖沓。
海兩岸的左軍府和賈春華二部,雙方都像是隔山唱戲的草臺班子。每日裡只是賣力的吆喝比劃,卻從來不真刀真槍的出主力相拼。攻的沒章法,守的也沒頭緒。尷尬的相持階段,一拖就是數日。
袁螭沒有閒著,他給蓁王李成器的戰況彙報,寫的卻是有聲有色,精彩激烈。但私下他也憂心忡忡,海平面上總是乾打雷不下雨,怕其中的貓膩,也隱藏不了許久了。
可令月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不用操心,沒有壓力。這可比她在趙家大院裡的日子舒服多了。
眼見著袁螭的身體一日一日的見好,她有時候就在邪惡的盤算著——該是可以舒筋動骨的時候了吧……
只是,日子久了,她發現自己竟越來越讀不懂眼前這位袁大公子了。
這袁螭一會兒親熱友愛的與她親密無間,再一會兒,看著卻又是嚴峻隔閡冷漠之極……總之,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是始終隔著一層肚皮——像是從山上抓回來馴養的狼崽,被它用舌頭添的舒服,可就是不踏實心……
狼畢竟不是狗——這從趙真那裡學來的比喻實在是有些糟蹋人了,但令月覺得很恰切。
尤其是這幾日,袁螭面上待她一如既往的好,兩人的關係更勝於以往,越來越演變成為膠著狀態。但令月總有種強烈的感覺,她能敏銳的觀察出,袁螭總是挑著她正好不在的時候佈置一些事務。
刻意的?無意的?她預感這其中刻意的嫌疑很大。
連著數日,海青、海龍都不見了蹤跡。袁螭也似有了大的心事,經常望著海那邊的島嶼,一邊咳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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