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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李成器坐不住了,“孤只是擔心你,想查明原因……神臺內,有沒有什麼詭異的地方?”李成器就是不死心了。
“這是我第一次祭天,”令月天真的搖頭,“我什麼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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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令月又失眠了。
她想到了一個詭異的地方——袁螭怎麼知道祭天儀式上她會有性命之憂呢?
那日若是沒有袁螭的提示……想必,她不是提前中斷了儀式爬出來;就是最終被水流給浮起、衝出檯面……
這狼狽的兩者無論出現哪一種,初六的祭天就砸場了。她的神女地位,也無從談起了。
還有,適才李成器明顯對她身上的水起了疑心了。他問她神臺之內有沒有異常?
有啊!
那個螭吻口下的機關、還有那個比神仙還未卜先知的袁螭,就是最大最大的異常……
可是,她不能說出袁螭。
他畢竟是為了救她,才冒險來通風報信的。
只是,他怎麼知道的呢?
令月輾轉反側,睡不著了……
試探
祭天之後,令月的地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各處達官貴人爭相獻媚,前軍都督府後院擺滿了各地的貢品,這些人,千里迢迢而來,一為與神女謀面,二為求得神女開光靈物。
令月終於明白了趙真當初說的話,她的命“好”,天生就是該享受別人獻媚邀寵的。
拜謁之人雖多,但令月一點都不必擔心被累到,因為李成器早有規定,神女一月只開光三物。
物以稀為貴,如此,堆向她後院的寶貝品相也是水漲船高,被抽來伺候神女的人自然都是樂的合不攏嘴,肥差,這裡絕對是輕鬆又體面的肥差。
神女令月需要做的,只是在吉時,為寶物念幾遍咒語。
這段時間,她好好修養了身體。同時趁著士氣高漲,戒備鬆散,也試探了一下夜裡前軍府的監控能力。
一日夜裡,令月換上了深色的侍衛服,熟練的蒙面躥了出去。
她的目標是德濟堂。
劉延齡果然是神人,神情上不僅對她那奇怪的裝束和出沒時間沒有半絲疑慮,還僅從沾著藥丸殘跡的中衣碎片就判斷出,那四粒藥丸都被水泡化了。
暴殄天物啊,如此珍貴的藥材,就被你這粗心的女人扔到水裡泡了,太不小心了!
令月賠笑聽完了劉延齡的數落,再一個勁的巧言討好,銀子不是問題,她現在缺什麼也不缺錢,只要他肯開價,哪怕金山,她都能給立即搬來。
誰知那醫痴劉延齡同時也是個怪人。他只收該收的銀子,卻不肯再給她一次配齊四丸了。先給一丸,日後吃完了再來買。他不能再看到自己的心血被浪費了……
對付錢都看不到眼中的人,令月也是著實沒有辦法。一丸就一丸吧,她收入囊中,聊勝於無。
冬去春來,接下來的日子,很是輕鬆無聊。
令月感覺自己就是寺廟裡的泥菩薩。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能回應香客幾句冠冕堂皇的套話。
但她心裡也不是沒有疑惑的。
神女祭天這麼久過去了,怎麼沒有一個所謂的舊日乾教中人上門拜謁呢?
難道十一年前的改朝換代,將忠心乾教的人都剿滅殆盡?餘下的漏網之魚心有顧慮、以為是詐、不敢登門?
還是因為地位太懸殊的緣故,一直不得而見?
她想起了建陽王藩司家母壽宴上的慘案……那個乾教的刀疤臉頭目見了她,很是興奮啊!他們對神女的信仰沒有動搖啊,所以沒理由神女出世,乾教之人一個也不露面的啊……
端午節前一日,令月終於聽到了風聲。
伺候她的太監小成子說,攝政王府那邊好像有什麼動靜,似是要向天下招募乾教護法?
招募乾教護法?令月馬上想到了那四位隕落的星星……
她的前任神 女天才的選了四個必死之人做她的護法,唉,這天人永隔空出了的位置,自然可以留給李成器大做文章了。
果然,端午一過,攝政王李成器就正式送來了訊息。
神女殿裝飾工程收尾,入駐在即,為正名儀,定規矩,必須得向天下招募乾教護法及各堂主事。有才能的都可報名,一經採錄,待遇豐厚。當然,以乾教舊人為佳。
令月翻開了閣部的條陳,頭馬上嗡嗡的有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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