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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上位,為何不直接支援袁家?”
“是袁螭的身體不爭氣,害老夫只能如此。”張嵇惻惻的笑了,“有些話不要說的太早。你怎知老夫行的不是復國的心思?”
令月一時間無話可說,也不想再說下去了。這個人就是個瘋子,且不知天高地厚。方家初建的天下,豈是一兩個陰謀就能斷送的?!
“但願我的有生之年,能見到島主大業天下。”她言語間,已失了留客之意。
“很快。老夫絕不會讓你失望的。”張嵇大笑著,負手離去。
逼宮
教內祈福儀式於深夜結束,燈火搖曳中,令月細心的觀察了周圍的人員狀況。
果然,護衛神女殿的侍衛面孔已經有了改變——出現了許多面目黝黑、年輕硬朗的陌生人。觀姿態舉止,應是經年老兵。
看來張嵇說的對,李成器的人都悄悄撤出了。如今接手監管她的,很可能已經是方家麾下之人。想近期方耀祖在神女殿來去愈加自由,舉止愈加不避諱不顧忌,想必,也是心中有數吧……這些皇權的覬覦者們暗地裡用最利於自己的方式相互媾和著,她就是他們棋盤上的棋子、砧板上的魚肉,被一股勢力估價交易給了另一股勢力。
這個寒冬,天下一統在慢慢的枯萎、裂變,那個改朝換代歷史性的日子,為時不遠了。
這一夜,令月站在窗前,佇立良久。
冬季的星空很亮,星宿散發著明亮而犀利的光芒。她仰望蒼穹,很輕鬆的尋到了北斗七星,觀之只覺目眩神搖,心境悵然。
輔星位於開陽星旁,如雙生子,明豔動人;神秘的弼星,據傳聞應位於天璣星旁,可那裡始終是漆黑一幕,終沒人睹見真顏。
《雲笈七籤》記載,漢相國霍光家有典衣奴子,名還車,忽見二星在北斗中,光明非常,乃拜而還,遂得增年六百。
她看不到,她無福如此,她也是凡人一個。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袁螭竟也是這七星陣中的一子。當初幕後人竟早已算計好了,讓他艱難的活下來,就是為了揹負這沉重艱澀的命運。袁螭總說男人和女人不同,確實是有感而發。男人有姓氏的責任,哪怕只是一個孤兒,也必須行報仇雪恨之事,沒有旁的選擇。
往事一幕幕在天穹閃現……她突然無比可憐起袁螭這個“趙氏孤兒”來,那個張嵇,是助其報仇的難得忠臣,可是張嵇的執念,也是袁螭難逃的紅塵劫難。她可以斷定,張嵇不會輕易罷手,後面還會有更大的陰謀。逼天不假年的袁螭留下後人,張嵇的動機再明顯不過。
唉,世間的事,真的難分善惡。就像張嵇,說他是忠?他是絕對的忠臣;說他是奸?他又是野心磅礴的大陰謀家。如今前梁蕭氏國仇家恨將報,後人也有了尊榮立世的身份,為何不能安分下來呢?復仇過後再向下的,就是□裸的野心了……她彷彿能看透張嵇的心思,他根本不甘心安居一隅,在他的有生之年,他想成不世大業!他想做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白臉曹操,袁螭根本就是騎虎難下……——有生之年?令月突然被自己的思緒疑惑了。
她想起十年前在建陽神女殿偷聽到的聲音,那位張大人就是四十左右年歲的樣子。如今加上十一年,也不至於老成張嵇現在的模樣。可是張嵇偏偏承認了……星空仰望久了,有些目眩神迷。令月將目光從蒼穹移下,活動了酸澀的脖頸。這個人好神秘,得找人好好了解下了。
要過年了。喜氣盈門。
龐瀟瀟晌午無事來閒聊,說她出宮的時候,發現街面上兵甲甚多。看來,這個年關軍隊是不打算輪休放假了。
令月聽著心頭一動,聯想到之前散向民間的傳言,隱隱覺察到了什麼。
是日傍晚,她單獨叫來了吳麗人。
“吳班主最近忙什麼呢,怎麼也不見身影?”她笑吟吟的開了口。
“最近人手少雜事多,娘娘體諒則個。”吳麗人也不客氣,撩袍在圓凳上坐好,“看娘娘今日如春風拂面,有什麼喜事臨近了嗎?”
令月淡淡一笑,“哦,我忘記了,恭喜了。”她作勢拱手。
“天寒地凍的,喜從何來?”吳麗人眉梢一挑。
“如今山雨欲來風滿樓,你們的心願將逞,過幾日又要過年,這不是雙喜臨門嗎?”令月友善的為他斟了杯茶。
“這又不是我的心願,我開心什麼?”吳麗人優雅的將茶飲下,“倒是娘娘一定有什麼好事吧,看著喜氣縈眉。”
我有狗屁好事,令月在心底罵他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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