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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令月恍然,她繫好衣裳,隨著袁螭下榻,卻不想這腿腳一動,全身的筋骨皮肉一齊被糾疼了起來,“哎呦……”她忍不住呻吟起來。
“我還沒叫呢……”袁螭不滿的回掃了她一眼,“別那麼嬌氣!”
“公子,”令月走了幾步,但上下實在是難受的緊,“我們可不可以不去啊……”她愁眉苦臉的輕聲央求著,“不就一個藩司的老孃過壽,何必呢……對了,”她突然又似想起了什麼,“公子,那王道德請了蓁王爺沒有啊?”
“請了,但王爺自然是不會去的。只派人送了賀禮。”袁螭緩緩的垂手整理著袖口。
“對啊!”令月抬眼叫了起來,“王爺不去,那我們去做什麼?也派人送份賀禮去得了。”
“你不想去?”袁螭突然望向了令月,“那就在營帳好好休息吧。”他饒有深意的笑了。
令月想點頭,又被他這副表情弄的有些遲疑。
——她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怎麼?堂會上……會有什麼大事嗎?”她敏感的詢問著。
“那王道德可是請了一個人啊。”袁螭說的是雲淡風輕,“吳家班……吳麗人。”
“啊!”令月一個高蹦了起來,“我去!”她趕緊接上了話。
“你去行,但可別像這樣,把什麼都表現在臉上。”袁螭慢慢正了顏色,“我們是去代表左軍府賀壽的,不是去砸場子找事的!”
“是是是……”令月頻頻點頭受教。
原來,那吳麗人說在建陽唱完最後兩場堂會就有這場啊……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有緣不用愁啊,令月一下亢奮了起來。
“公子……您說……若真是這個吳麗人,他連殺三人做什麼?”她無法壓抑心底的好奇和困惑了。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的認定,這三人都是同一人所殺?還偏偏就是那個吳麗人呢?”袁螭聞言微微蹙起了眉頭,“就單憑吳家班每次都在場?無憑無據,你也太武斷了吧。”
“……憑據我說不出來,”令月有些發噎。“直覺吧……”
其中的關鍵她不能說——苘廣建案,單裟丁案後,都有一個神秘的武功高強的女人現身,且一次傷了趙真,一次傷了袁螭。
如果說趙真是因為夜探苘府遇刺,那袁螭是因為……她突的靈光一現,是因為她借左軍之手去查吳家班底細?
那這絕不是毫無關聯的偶然事件!
趙真說苘廣建的命關係到她常年服藥的延續與否,那個丹砂鼎又關係到局勢下一步的走勢……單爵爺死後,趙真和李成器神秘的出現在馥郁山莊下的軍營中……如果真的是那個吳麗人!那他就是串起所有事件的連心繩!趙真和李成器那邊她是問不出什麼了,就只剩吳麗人這一個活口了,她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不要去試探那個人。”袁螭這廂卻又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轉過了身,很嚴肅的開口吩咐了。“切忌!”
“為什麼?”令月不服氣了,“他明著又不敢向我動招!”
“來。”袁螭輕輕衝她招了招手。
令月疑惑的將耳朵貼了過去。
“這個吳麗人和賢妃娘娘……”袁螭不再言語,只是不懷好意的笑著。
令月愣住了。
“知道了?”袁螭眉毛一挑,“連蓁王爺對他都禮讓三分,你可別自不量力的去動他,小心惹你真正的主子不痛快。”
令月啞口無言了。那吳麗人太噁心了……長的和個妖精一般,果然也沒做什麼好事……
“若真是他做了什麼,也就是你主子想做什麼。”袁螭淡淡的在她耳邊笑了,“別亂伸手,坐山觀虎鬥,小心惹事上身。”
令月突然有些茅塞頓開了!
——袁螭說的是李成器和賢妃……
“好。我一定不惹事。”她感激的望了袁螭一眼。這個男人還是不錯的嘛,這樣的話都肯與她說……
“對了公子。給王太夫人的賀禮都備好了嗎?得好好斟酌下啊。”她也上心的為他操持開來。
“哦,那些早都準備好了,”袁螭根本就沒將這事當回事,“賀禮簡單,都是些常規的東西,海龍去弄了個大的一品夫人吉利錢花樹,再加上幾匹綢緞,就夠了。”
“啊?”令月詫異的疑惑了,這從一品太夫人過壽,左軍府就送去那麼寒磣的東西?“這樣去祝壽好嗎……”這麼小器,小心事與願違啊!
“好東西也不差咱送,有人私下都送飽了。”袁螭不屑的解釋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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