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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我不是膽小鬼;我愛你,我證明給你看。”袁螭的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
原來囚牛的機關可以開的很大,直接蓋掉了螭吻,原來內中隱有暗道,激流暗湧,陰風陣陣……袁螭伸手,輕輕釦動著石壁。
一下,又一下……
袁螭無言的望著她,許久,許久——直到暗道的深處,傳來了細微的窸窣聲音。這是接應的聲音,也是別離的號角……
“小月,替我好好活著。”袁螭的笑容很恬靜,“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不!”令月一聲慘叫——他舉掌,劈向了她的脖頸!
逃亡
夢幻泡影,終將醒來。令月顫抖著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海青。
她心下一灰,兩行熱淚汩汩而下。不是夢,都是真的……袁螭你個混蛋,真想讓我一輩子難安嗎?
“快!傅小姐醒了!”海青不知在急聲召喚著誰。衣襟窸窣聲後,柳蓉小跑了過來。
是真的。一定是袁螭讓他們在囚牛機關外接應的……事情越來越清晰了,令月卻愈加沒了獨活的心思,她特別想去再見一眼袁螭,哪怕與他死在一起!
“今天初幾?”令月虛弱的開了口。她見海青迴避了,現場只留有一個柳蓉,便動了想哄騙利用的心思。
“五月初三。”柳蓉溫潤的笑著,“您只睡過了一夜。”
初三,還來得及……令月想坐起身來,卻發現身上依舊僵直著!她的穴道還是被封住的!不可能啊,袁螭點的穴位,到此時早該被她衝解的差不多了,難道……
“都是公子吩咐的,”柳蓉無奈的解釋著,“公子讓海青在接你回來的時候,一定要點緊了你的穴道。怕……怕你不聽他的安排。”
令月心下一悶,更難受了。袁螭越是這樣對她,她越是覺得餘生無趣。在苦口婆心的央求解穴無果後,令月索性大喊了起來,“給我解開!讓我回去!”她咬牙切齒的大叫著,“否則,就讓你們看著我運功至死!”她拼命運功的衝擊著穴位。反正她也想死了,愈加不惜命來。
“傅姑娘,你不能動,否則公子的心血都白費了!”柳蓉央求半天無效後,竟跪下了,“公子費了千辛萬苦才進了神臺,他……可能都挺不到現在的,你就算是回去了,也是徒失一條性命,還壞了公子想挽救建陽覆滅的心意!”
令月一怔,停了動作。
“準備好了。”海青的聲音突然從外面響起。柳蓉起了身,利落的給令月套上件男人的外衣,還找了塊面紗給她矇住了臉。“車已經準備好了。”柳蓉輕柔的說著,“公子說,讓我們趕緊離開建陽。”
海青聞聲而入,“傅姑娘,得罪了。”他雙手一抄,將令月抱起。趁著三日時限未到,沒有東窗事發,各方都不知神臺下狀況如何,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令月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擺佈。馬車跑出了建陽,又換成了舸舟,遠離塵土,一路順水南下。
船在運河上飛駛起伏,晝行夜泊,不知時日。令月心如死寂,不食不語,向隅閉目。柳蓉陪她坐在艙中,見勸解不得,嘆息一聲,自言自語了起來。
柳蓉說,公子身邊常留的人很少。他必須要保持警覺,連睡覺都不可有夢囈。而她的任務就是,幫助他守住他的身份,必要時,命不足惜;
柳蓉說,公子平時不喜歡笑,那些笑容,都是師父教他掌握的,幾分算大笑,幾分算淺笑,幾分算真誠的笑,幾分算放蕩不羈開懷的笑;
柳蓉說,公子沒有朋友,更沒有人可傾訴心曲。很多次,她都看到他悄悄的和石頭在說話,所以,公子對篆刻情有獨鍾,這不僅僅是因為先帝的緣故,更是他自己的愛好。
柳蓉說,公子很苦,他的一生都浸染在仇恨之中,他的喜怒皆不由自己。因為能預料到的天不假年,他辦起事來愈加執著而拼命,他尊敬師父,從來沒跟師父唱過反調,但是……自從他和令月在一起,他就不停的回來和師父討價還價……
柳蓉說,她親耳聽到過公子和師父的爭執,她聽得師父氣憤的說,“子成,你要明白,如今蕭氏子嗣不只有你一人了!”這是多麼嚴厲而苛責的話啊!師父從來都沒對公子如此。可是公子……他卻跪在了地上,他當時那落寞的話語,她如何也不會忘記。“師父,我該為蕭氏做的,都做了。在我死前,留一個女人給我,可以嗎?”
令月的視線驀然模糊了。窗外岸邊如畫的江南人家,頃刻籠上了滂沱的雨簾。
“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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