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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夠結實的。”令月由衷諷刺著。“這拳拳赤子之心,可彰日月啊。”看來那袁螭並沒有告訴吳麗人她已經偷聽到了青鸞和趙真的談話,他們還以為她將趙真視為養父……
“神女娘娘謬讚。”吳麗人的臉皮是刀槍不入,“食君之祿,替君分憂。”他坦然受之,卻話風一轉,“屬下是一片忠心,全為了神女娘娘著想,所以,才在太后駕前冒然出了這個餿主意。”
“你的主意?!”令月這下更警覺了。
“以屬下對趙真的瞭解,他若是看破了俗世,執意要歸隱,一般的事情是強留不下的。”吳麗人笑容藹藹,“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雖話不能這樣說,但人的心理在這種時候,往往是最豁達,也是最敞開的時候。”吳麗人點到為止,若有所思的望著她,適時閉了口。
令月心下一咯噔。
她的身世!對啊,這是個機會……管她最終能不能從趙真口中問出什麼,總可以一試啊!
“你的忠心我記下了。”令月正色承諾。“放心,衝著你今日的舉動,我也暫不會對袁螭如何的。”
她著實發現了吳麗人研究人心理的道行!他會以令人最舒服的一種狀態把事情做出,然後毫不貪功的隱退在後。這樣的人,若是同舟共濟的夥伴,是莫大的福氣;但若是成為了對手,那就太可怕了……
索性,她也不跟他巧言掩飾了。“你安排我們什麼時候見面?”
“今日午後。”吳麗人滿意的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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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太后的授意,再加上吳麗人攜一眾大內侍衛便衣護駕,令月微服出殿就光明瞭許多。
在京郊的十里亭,她不停的想象著趙真的用意。
其實,趙真這人的性子她算了解,他喜好自由,本就不適合出現在京城之地。趙真極度的不適應官場傾軋,更適合去做一個閒雲野鶴般自由的孤膽殺手。若說他從前羈留紅塵是為了心中暗戀的青鸞,那現在歸隱呢?他怎麼捨得在青鸞最需要人的時候,就撤退了呢?
北方,一騎飛奔而近。趙真簡冠青衫,身無長物。他果真輕車簡從離去,有夠瀟灑。
令月突然想到了幼年時跟隨趙真四處奔波的場景……心頭不由一酸,有些觸景生情的悵然……
“二爺……”她攔路開了口,卻不知再說些什麼,只能訕訕的笑了。
吳麗人等一眾人知趣的遠遠退下了。留給二人可以盡情交談的空間。
趙真一怔之後,飛身下馬。“怎麼,青鸞讓你出來……”他確實詫異。
“是我自己想出來。”令月認真的更正了話語,“二爺,您真的要走?”
“是的。”趙真果斷點頭,眉宇間頗有些如釋重負,“我也該走了。”
“聽你親口說,我才相信……”令月低低的笑了,“您是不說謊話的。您是真的要走了……”
趙真嘴唇一開一啟,想說什麼,卻終還是沒出聲。兩人無言的站立著。沉默對沉默。
“日後,到哪裡找您?”還是令月輕聲開了口。
“能找到,就不叫歸去了。”趙真淡笑,“小月,自己多保重吧。”
“二爺!”令月終於鼓起勇氣,抓住了他的衣袖,“您是玉衡星嗎?”
趙真一頓,苦笑了開來,“這問題,我回答過錦衣衛。我不知道誰是玉衡星。”
“既然您不是玉衡,我自然就不會是神女了!我是輔星對不對?我只是個替身!”令月滿懷希望的快速追問著,“二爺!我記起了一個片段!”她將在她記憶中最早復甦的那個片段複述出來,“那個把我託付給您的,讓我一定相信您的老女人是誰?”
趙真有些難以置信的望了她一眼,“那是建陽神女殿的姆媽,她已經死了。”
“那那……”令月沒想到趙真回答的這麼利落,她欣喜上頭,反而話堵在喉嚨裡,不知該如何組織了!“那我到底是什麼人?我的父母在哪裡?他們還在世嗎?是誰——”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趙真緩緩的截住了她的話,“但你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有時候……真相是肉眼看不清楚的,所以,我無法回答你……”
令月一愣,瞠目愕然。
“公主和替代者,一直是在神女殿同住的。”趙真果然如吳麗人所說那般,言語間敞開的很,“梁帝說公主的身體不好,需要神女祈福,所以……這兩個小女孩,就一直被神女殿的人撫養著。外人不得近前,也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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